馬意外的有些聽話,杜甯駕駛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白團子從車裡探出頭來扯了扯他的衣角:“先生,馬是兩年前家裡實在沒有錢賣掉的。”
杜甯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巧之事,這怕是文中陪反派征戰沙場的千裡寶馬。忽然想起原文中這馬手底下似還有幾條人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認錯馬了,畢竟這馬在自己手裡溫順的過分。
那團子似乎以為他不高興,聲音也少了些活力:“先生,我下次不會任性了。”聽到這話杜甯才回過神來。
現在的反派還小,小朋友還是都比較敏感,他騰出了一隻手指着天上,一隻鳥在它指的位置飛過他開口道:“胥懷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像它一樣,自由不被拘束,想做什麼呢,你盡管去做,你現在也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蘇胥懷聽了他的話,從車廂裡鑽了出來,坐到了他的旁邊,今天的天氣比以往都好,而身旁的人似乎也熠熠生輝。這句話母親好像也和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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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懷,來母後這裡來。”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沖着一個小孩張開了手,她的身旁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看着二人的互動。
靈胥懷聽了那話,朝她撲了過去:“母後,我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呀?”他天真的擡起了腦袋。
那女人笑了出聲,她摸了摸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手指着花園裡的天空:“因為母後希望你不被世俗桎梏呀。”
身旁看不清臉的男人也走了過來,站到了他的旁邊,似是玩笑般的斥責女人:“懷兒是未來的繼承人,這種話要少和他說。”
母後也站起了身來和身旁的男人似是生了悶氣,撇過了頭去,他擡頭便看到了那人把母後摟到了懷裡輕聲哄着:“妤兒,朕都聽你的,不要生氣。”
記憶中的自己看到了那一幕,也伸起了手:“懷兒也要父皇抱。”
他記得那天的天空也像今天一樣,沒什麼不同的,不過是從高高在上的皇子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乞丐而已。
他頓了頓又糾正道,也不算乞丐了吧,他擡頭看着天空,靠在了車廂上:“先生,現在已經午時了。”
杜甯這才感覺到了一絲饑餓感,他扯了扯繩子,馬便停了下來。現在已經是郊外了,幸虧走之前沒有拒絕那一袋吃食。
他從車廂裡拿起了那個包袱,打開了以後便是一堆幹糧,他還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油紙包裹住的糕點。
他拿起了兩張餅又拿起了那一袋糕點,朝着外面的蘇胥懷招了招手,把手裡的一張餅和糕點遞給了他:“餓了吧?快吃吧。”
說罷,他坐在車廂裡啃起了餅來,蘇胥懷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口的吃着餅,都掩蓋不住那股矜持感。想必也是京城裡當官的人。
杜甯并不知道他在觀察自己,擡頭的時候隻當他在發呆,便催促他趕緊吃。這種荒郊野嶺有口吃就不錯了。
【統子,你說接下來這三天怎麼過呀?】杜甯想着自己要架三天的馬車都要洩氣了。
系統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到下一個地方不會雇人嗎?再不濟你去奴役市場呗。】
他聽了這話瞬間茅塞頓開,三兩下便把那張餅吃完了,這餅是越吃嘴越幹,吞都吞不下去。剛要找水,手邊就遞過來了一個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