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有些頑皮,但畢竟是曾經的太子,學習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地上分析了一遍,有些氣急敗壞:“又是這個木祁,為什麼他還不走啊。”他把手中的樹枝折斷丢在了一邊。
這時還尚未弱冠的木祁從樹後走了出來,幾步走到了坐在地上的蘇胥懷身後,遮住了他的眼睛,壓了壓聲音:“胥懷,可是生氣了?”
這幾日杜甯感染了風寒,聲音沙啞了不少,蘇胥懷便以為這是先生,他把手交叉了起來,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有些開心。畢竟先生病了還來這麼早。
“先生是來教訓我的嗎?”蘇胥懷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木祁的手中擦過,帶了些癢意。
他放開了攔住蘇胥懷的手捂住了肚子笑了起來,這時他才察覺不對轉過了頭,便看到了捂着肚子笑的木祁。
“又是你。”蘇胥懷惱了,他站起了身來,在府中的這幾年一直被杜甯好生養着,赢若的身體早以健碩了不少,再加上每天上的武術課,他現在早已不怕他了。
木祁見他惱火了,又挑釁的挑了挑眉,沒有任何前兆二人便打了起來,木祁雖全身心的在讀書,但也和蘇胥懷打的不分上下。
最後不知是誰先收的手,反正兩人是躺在了草坪上,暖風把葉子吹到了蘇胥懷的身上,他使壞的把葉子丢到了木祁的臉上。
木祁看着忽如其來的陰影,來不及閃躲就被蓋住了眼睛。掃開了臉上的葉子眼前便是放大版的蘇胥懷。
蘇胥懷見木祁臉色難看得了逞,在心裡給他做的事畫了條線,主動伸出手:“原諒你了。”
木祁也笑着把手握了上去:“還有下次。”随後松開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小路向竹林走去。
蘇胥懷無所謂的躺了回去,風帶來的暖意讓他昏昏欲睡,在快睡去的時候,就感覺頭上籠這一層陰影,他撐着地坐起來,睜開了眼睛,一張滿是笑意的臉便出現在了眼前。
“先,先生。”随後又想起自己似乎在和他生氣,就把頭轉到了一邊去,還是有些委屈的。
這時腦袋上有一點熱氣傳來,杜甯摸了摸在和自己置氣的蘇胥懷,反省了自己,”便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哄着少年:“胥懷乖,是先生沒有去了解全部冤枉了你,和我說說吧。”
說罷,也坐在了他的身旁,蘇胥懷看着杜甯有些病氣的面龐,氣也消了不少,還是傲嬌的擡了擡頭說道:“我的作業是自己寫的,可夫子說是我讓木祁幫我的。”雖是這麼說但委屈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
見蘇胥懷委屈的樣子心裡也不好過,最後還是向他保證道:“胥懷,以後我會先聽了你說的話以後在做判斷的。我保證。”
杜甯想了想也清楚這老師的底細,便在心裡思考着把木祁換成他的老師來教他。
在榜上看到了木祁名字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但更多的是欣慰,也沒有誰比他更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