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聽上去像是大婚,謝宴之半是欣喜,半是擔憂,還有點微妙的羞惱,道:“要這麼久嗎?其實即使沒有儀式……”
“原來燕燕是嫌我負責的進度太慢啊!”話一出口,時重便滿意得看到情人嗔怪的瞪了自己一眼,本就顧盼生輝的桃花眼染上羞惱愈發動人。
時重:“我的錯,我的錯!”
謝宴之:“你閉嘴啊!”(抓狂)
他惱怒地踩了時重的腳背一下,卻又不甘心落荒而逃,便用力拽着對方的手腕,生生将人拖進在客棧開的上房,又主動關上門,合上窗,使房間成為一處外人不能窺的私密處。
一切妥當,謝宴之這才回過頭,“惡狠狠”的看向時重:“煩請公子把話說清楚,錯在哪兒了?”
時重一整個蚌埠住了:都問的什麼送命題,這叫我怎麼回答啊???!!!
謝宴之仍不打算放過他,臉上帶着危險的笑容靠近,再靠近,兩張臉隻差一寸便能貼到一起,氣氛逐漸改變,不知道誰的呼吸先變得急促。
房間溫度默默上升的過程中,時重卻靈光一閃,忽的就意識到自己該用什麼姿勢“認錯”才能得到原諒了。
于是,他主動扣住謝宴之的後頸親了上去,吻住那抹唇珠,撬開唇齒,舌尖探入如同靈蛇向獵物發起進攻,糾纏,吞噬,最後對方在深吻中被耗盡氧氣,隻能無力的被攬在懷裡喘息,眼尾潮紅,透出點點媚色,豔麗不可方物。
看得時重不顧才剛剛平息的“矛盾”,又一次蠢蠢欲動的開口作死:“院長那裡有份《陰陽和合參同契》,等回了道院我就去要來,到時候和燕燕一起學習學習。”
謝宴之沒發火,隻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開口:“公子什麼都好,就是怎麼長了張嘴呢。”
說完,他蓄了些力氣,勾住時重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學着對方剛剛的樣子,嫩紅的舌尖鑽進唇齒内,生澀的停頓一下,很快就靈活的找出了藏在裡面的小夥伴……
時重這邊先是被燕燕身體力行的堵嘴操作硬控住了,反應過來後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順從的配合起來。
……
“轟隆”一聲,冬日的雷聲猛然炸響。
數以萬計的騎兵被大烏氏王庭聚集起來,由各大萬夫長帶着向東南方向奔騰而起,馬匹在凍結的草原上掀起一層蒙蒙的黃沙。
三日後,京城收到緊急軍情:
西北境,有戎翟大烏氏侵邊,将受命,乃出戰,數不利,多見失亡。
畫面一轉,回到紫光州。
同樣是冬日,這兒的冬日最有特色。
仿佛是玄冥之神格外眷顧這片土地,以至于南方的陰冷潮濕和北方的刺骨寒風輪着來,堪稱是魚與熊掌兼得,精華所在不敢辭也。
好在趕着最冷的那幾天到來之前,商隊管事于百忙之中抽空來客棧見了時重他們一面,簡單确認過身份便立即約定好出發。
“感覺他們急得有點不正常。”謝宴之評價,想起商隊是鎮魔司幫忙聯絡的,又看向時重,發現他神色平靜,似意料之中,便問,“公子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時重笑得不明所以,暗示的問,“如果說出西北大烏氏侵邊的事兒能有什麼好處嗎?”
謝宴之抿着唇,壓住試圖上揚的嘴角,小幅度的點點頭,欣然接受了暗示:“你說的有道理,不能吃白食啊。”
說完,他整個人撲進對方懷裡,雙腿夾住勁瘦的腰,從脖子一路往上親,直到吻住唇……
之前那場“認錯”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深吻,但自那之後,就仿佛開啟了什麼奇妙的機關,兩人有事沒事就親上不說,還總喜歡裝模作樣的先找個借口。
(謝宴之:都是我教的!我自豪.jpg)
等到兩人溫存完,又再度荒廢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