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總會有收獲的,但是你現在别說話了,好好檢查,不然的話,我想下面的廣大群衆是不會服的,到時候怎麼着你我也就不知道了。”吳江眼角微微眯起,唇角弧度更深了些,個人心理影響集體心理。
越成迎立馬做了個禁聲手勢不說話了,轉而認認真真的觀察着二樓走廊,走廊很長,隻有幾盞閃爍着紅色火焰的蠟燭在燈罩裡微微搖曳,走廊盡頭則是一大面中世紀落地窗。
走廊的牆上挂滿了畫作,似乎都是名畫,越成迎依稀記得他在博物館或藝術著作上有過一兩眼的注目,隻是,在博物館和藝術書上的名畫緣何會出現在這座詭異的古堡裡?
越成迎前後左右晃悠着看着牆上的畫,正好看到一支蠟燭的下面恰恰有一副熟悉的畫作,正想走過去,就不小心踩到了身後吳江的腳。
“噢噢噢,抱歉抱歉,實在是抱歉。”越成迎連忙退後幾步,誠懇道歉。
吳江沒說什麼,伸手扶了一把越成迎。
“有什麼發現嗎?”
“有啊,讓我看看啊。”越成迎快步走到那盞燈的下方,看起了那幅熟悉的畫作。
越成迎皺着眉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肯定自己曾經确實有看過,但是叫啥來着?
越成迎抓着頭發努力回想着,對!
“這是《瘋人院》。”越成迎激動的指着那幅畫作轉頭對吳江說道。
“瘋人院?”吳江聽得雲裡霧裡的,一臉疑惑的看着越成迎。
“是弗朗西斯科·戈雅的《瘋人院》,這幅畫是一副經典之作,圖中赤\身裸\體的人是一個被禁閉了的離經叛道的人,他雖被禁閉但内心世界卻是自由的,他被禁閉權利粗魯的丢進監獄,但社會本身也是監獄,隻不過是一個更加巨大的監獄罷了,赤\裸男人通過裸\體昭示自由,這是一種真正的自由,因為他擺脫了社會的束縛。”越成迎努力組織語言解釋道。
吳江認真的聽着,努力思考着這幅畫作的寓意和自己剛剛看到的事物有無關聯。
“這幅畫似乎有問題。”吳江疑惑的看着面前略帶詭異的畫作,一時間周遭的氣氛都有些凝重。
“為什麼這麼說?”越成迎也很不解的看着吳江,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在灰暗中似乎更亮了些。
“瘋人院就算再自由也是在封建壓迫的社會環境下被迫形成的精神自由,但是我剛剛看到了…梵高的向日葵,基本上全都是梵高的向日葵,隻有這一副是異類,不是嗎?”吳江轉頭看着越成迎,有點緊張,後背發涼。
“是诶!我怎麼沒有想到!”越成迎恍然大悟般打了個響指,吳江被吓得明顯一怔。
“吳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嗎?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越成迎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彎腰對着吳江鞠了幾躬表示深深的歉意。
“沒關系,是我自己太膽小了。”吳江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搖了搖頭。
“那也沒關系,我保護你!那我們這算是找到線索了嗎?”越成迎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吳江,好似沒有被剛剛的氛圍影響到。
“嗯。”吳江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心想果然個人心理影響集體心理。
别墅外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聽得衆人一哆嗦。
所有人都在十分鐘後回到了客廳。
“大家有什麼發現嗎?”吳江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衆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們剛剛看了一樓這一片地方,有一個廚房,一個陽台還有三個房間,但是隻有一個小房間的門打得開,其餘的全都開不了,廚房的門是透明的,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了。”阮微然作了簡要分析。
阮微然紮着高馬尾,穿着灰白色校服,長得白白淨淨,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也有了些生氣。
“三樓的房間一共有三個,左邊一個就直接占了一條走廊,右邊有兩個房間,但都打不開,一整個走廊都擺滿了一種紫色的花,那種花我們都沒有見過,和薰衣草很像,但我們可以确定不是薰衣草,還有幾盞油燈,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線索了。”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成年女士,叫雲涵,是一名一級警司。
“四樓一共有四個房間,左右各兩個,也全都打不開,走廊除了幾盞電燈和左邊牆上的一幅油畫就什麼都沒有了,油畫畫的是一個花園,有什麼用我們暫時看不出來,其他的線索我們也都找不到了。”說話的是一位差不多三十歲的男士,叫司懷略,是一位古董鑒賞專家。
就在越成迎要開口說話的時,一道毫無情感,公事公辦的系統音從房間各個角落裡傳了出來,吓得衆人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