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來到那間小卧室,它的門上并沒有2這個數字,唯一帶2的是在牆角的細縫裡用粉筆很粗糙的畫了一下。
越成迎不可置信的看着吳江,隻覺得這人的心思怎麼可以這麼缜密,明明這麼害怕,卻還是可以沉下心來認真觀察。
吳江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轉了一圈,門鎖應聲而開。
吳江并沒有推門的動作,門卻自己開了,門與地面的摩擦發出了近乎恐怖笑意的聲音。
吓得吳江都忘記了後退,隻呆呆的保持着握鑰匙的姿勢站在門前,幸好越成迎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來。
衆人聽着這聲音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實在太像在拍驚悚片。
被打開的房間暗漆漆的,比客廳的光線還要暗,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吳江,阮微然,雲涵下意識的抓住了身邊的人,天才們似乎都有點怕鬼。
“這…這個…房間沒…有燈嗎?”阮微然話都說不利索了。
“要不我去看看有沒有燈座。”越成迎躍躍欲試。
“不行,太危險了。”吳江拉着越成迎的手制止住了他。
“是啊,裡面這麼黑,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阮微然緊緊拽着雲涵的衣服袖子。
就在衆人抉擇不定之時,卧室的燈突然開了,随即卧室的全貌露了出來。
與這棟城堡截然不同的是,裡面的一切布置都太過簡潔,隻有一張床和一張小書桌和小凳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還有最截然不同的,讓人倒抽一口冷氣的是,床上躺着一位30歲左右的青年女子!
一頭金色卷發,穿着中世紀藍色晚禮服,頸間佩戴着一條奇妙深灰藍鑽石項鍊,面容安詳,五官精緻,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要多優雅有多優雅。
但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這種場景,這種優雅讓門外的七人驚慌不已。
“這這這,這怎麼會有人啊?”雲涵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嗚嗚嗚…什麼東西啊!”十幾歲的阮微然被吓哭了,靠在雲涵肩上直顫,内心對黑暗的恐懼早已占據上風。
“這,這人活的死的?”越成迎感覺到身邊人的手都在抖。
“這…應該…是NP…C 。”吳江想要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但根本無濟于事。
就在衆人驚慌不已之時,床上的人突然間有了動靜。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七人眼簾的是一雙黑色的瞳仁,毫無感情,毫無生氣,絲毫沒有剛剛熟睡後的惺忪,猶如…死人,而後她擡起左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衆人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敢吭一點聲,但誰都忘了想此刻是否應該離開。
床上坐着的人似乎終于感受到了外面有人在直勾勾的看她,轉過了頭。
七人終于看清了她的正臉,不得不說是真的很清秀,但長了一張薄嘴唇,薄嘴唇似乎天生就薄情,襯得她更加沒有生氣。
“有客人啊,進來坐吧。”床上的‘人’微微笑道。
越成迎本來以為那會是一個僵硬無比,透露着死亡的微笑,但不是的,那是個燦爛陽光似驕陽的微笑。
怕鬼三天才已經被徹底吓得不行,隻剩下四個唯物主義者還能不帶抖的站在門前。
“我…們要…進去嗎?”阮微然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站立,全靠雲涵扶着。
“這…進去後會發生什麼?”雲涵盯着卧室裡似鬼非鬼的女士。
“N…PC …是人是…鬼啊?”吳江啞着嗓子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
“這個好像還真不知道?”越成迎歪了歪頭。
就在衆人不解之時,床上坐着的‘人’突然暴怒起來。
“不聽話的客人,我讓你們進來沒聽見嗎?”床上那人站了起來,雖然暴怒,但也隻是面部表情兇狠,舉止投足之間依舊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