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粉筆!”
“……”
“來來來,顧同志,發揮你的語文素養,請問副題見翻譯是什麼意思?”司懷略捏着根粉筆,一臉期待的看着逐漸呆愣的顧緣。
幾秒後,顧緣拿過粉筆,大筆一揮,在黑報上寫下了兩行大字: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 乘長風破百浪。
“什麼由頭?”司懷略站在一旁看着毫無反應的黑闆,看向正拍着手上粉筆灰的顧緣。
“第一行是一首詩裡面的詩句,阮歸夏和阮微然這兩個名字似乎就是出自這首詩,詩名叫《阮郎歸·初夏》,第二行吧,說實在的,線索少,有語文素養也沒用,所以我給它簡單擴了個句 。”顧緣一臉假笑加尬笑的轉頭看向司懷略,表示聽天由命。
黑闆靜默了幾分鐘,就在衆人以為填錯了的時候,終于賞臉一般的給出了點反應。
黑闆逐漸變化,虛幻般的呈現出一副畫軸,自中間向兩邊展開,畫卷上的内容也在衆人眼中逐一呈現。
“這是什麼?大師名作?”顧緣一臉不解的看着眼前各種事物雜亂無章的排列在畫卷裡,餘光突然掃到了角落的一張西歐中世紀風格的高腳桌,覺得一陣熟悉。
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奇怪的引力似乎要把她卷進去,想要回頭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畫卷逐漸扭曲在一起,腦海中一陣眩暈,忽的一下,竟直接被吸進去了。
司懷略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置身于熟悉的卧室之中,他一臉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場景,一排排古玩散發着古老沉重的顔色。
“少爺,司少爺回來了。”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滿懷笑意的聲音響起。
“哥哥回來啦!”司懷略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急忙往屋外走去。
“哥!”
“小略,來,看哥哥給你帶了什麼?”一個溫柔的男聲從樓下傳來,緊接着司懷略看見了一位帶着金絲眼睛,面色和藹的男子。
“你上次說想要的古玩,哥哥給你拍下來了。”
“是啊少爺,司少爺親自去的拍賣會場呢。”
“謝謝哥哥,哥哥最好啦!”
“都二十三了,還這麼小孩子氣。”哥哥微笑着揉了揉司懷略的腦袋,從桌子上又拿出了幾個甜品袋。
“二十三?”司懷略輕聲重複了一遍,擡頭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面前身姿挺拔的哥哥,最後低頭看向自己,一身簡單的休閑裝,甚至連皮膚都稚嫩了不少。
“原來我今年二十三啊。”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路上路過了你最喜歡的甜品店,新出了幾個甜品,來,嘗嘗看好不好吃。”
*
三歲這年,小江同學在一年的藝術、學術持續灌輸和熏陶中,成功成長為一名親戚朋友鄰居口中的天才兒童,但父母卻開始帶他到處遊玩,其名美曰,孩子就是應該快快樂樂的,被你們整天這麼誇,會束縛他的。
小江同學長得精緻,臉部輪廓堪稱完美,小小年紀鼻梁就已經很挺,更是每天笑臉吟吟,像個活脫脫的小天使。
四歲這年,小江同學持續輸出,逐漸成長,長成了一名懂禮貌,有知識,積極樂觀的好孩子。
“小江,媽媽的畫筆和顔料呢?”
“兒子,爸爸的研究報告呢?”
“小江!兒子!”
可憐小江同學長大的這幾年,還要承擔起“小大人”的責任。
“小江啊,這個線段和顔料應該這樣畫的,來,媽媽給你演示一遍。”
“媽媽,我其實想畫梵高的向日葵。”
“很有志向呀,我們可以挑戰一下,來,媽媽相信你。”
“小江啊,這個納米啊是這樣的…原子……”
“爸爸,其實我想去你的學校聽課。”
“哈哈哈哈哈,兒子啊!有志向,等過幾天爸爸就帶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