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元直視談诤的眼睛,濃烈堅定,目光灼灼。
談铮面色恢複了之前死寂的蒼白,指尖微動,細線如同無形的絲線般纏繞在白漣的四肢上。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控制,被細線從地面上猛地拉起,懸在半空中。
白漣剛剛因為那劇烈的撞擊暈厥過去,還未恢複神智就被談诤強制清醒。
“我實在不忍對你下手,至于他呢,可就不一定了。”
白漣剛剛睜眼就發現自己被吊在空中,而唐元正被那邪修捏住臉龐輕薄。他咬緊牙關,試圖掙紮,但每一次動作都隻會讓細線勒得更緊,漸漸地,他的手腳腕處被磨出一大片紅痕。
“這是傀儡絲,越掙紮越緊。我可以不取你性命......”
談铮指尖微微發力,将唐元下巴摁出塊紅印,道:“但是,我需要你求他,你的命就捏在你唐元哥哥的手裡了。”
......
水鏡外。
“我們快去啊,他們離我靈器還有點距離,再不去真被那談铮抓走給怎麼辦。”鐵峰這下着急了,他沒想到這談铮這麼狂,知道試煉地全被神識覆蓋也敢露出真容,現在還敢他們眼皮子底下上演這種老戲碼。
白桑怒火中燒,再不濟白漣也是自己同族,如今被吊在傀儡絲上威脅。如果他真開口了,那他下半輩子的道心算是毀了,修道修心,心毀了就徹底與修行無緣了。這談铮,嘴上說得好聽,人事是一件不幹。
“劍宗在幹什麼,這麼一個邪修都能放進來。他白漣可是白狐族幼子,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他死了,冤有頭債有主,但冤債如何評判就不一定了。”
這段話分明是威脅了,要是白漣在劍宗的地界出了事,那劍宗就要做好負起責任的準備。
劍宗長老嗫喏再三,此次大會已經是嚴的不能再嚴了,沒想到劍宗如此大費周章地制定計劃,力求穩妥的收徒大會竟變成一個篩子。
“走!”白桑捏住縷金扇,指上青筋暴起。
流雲道君也起身欲前行。
“不急。”譚又真按下白桑和流雲的肩膀,制止他們的行動後,箭袖微擡直指水鏡裡唐元的臉,“你看看那唐元的眉宇間。”
唐元的眉頭舒緩,在白漣被操控時,也未曾皺眉,看起來相當的不在意。
如果他真是這麼冷血冷情的人,完全不會在知道白漣心懷不軌的情況下還出手相助了,更不會扛着他躲避追殺。
這副模樣,很明顯是有底牌在的自信。
信息素,一直釋放着的,淡淡的橘香。還記得嗎,他的雙S級信息素可是有安神放松的功效。
吸了這麼久,該漏出一些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