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楊夾了一根腌春筍,鮮脆味美,“有用。”
“什麼用?”桂哥略帶驚喜的問:“難道要給我們做衣裳?”
羅楊問:“想穿新衣裳了?”
“想。”桂哥兒很誠實的說:“不過比起穿的,我更想有許多吃的。”
羅楊被他這話說的心酸,也更加堅定了想要去那個世界置換東西的決心。
不過就算要去也不是今天,畢竟這都已經晌午過了,萬一去了有所耽擱,那怕是天黑都回不來,到時候實在不安全。
羅楊吃過飯放下碗,又扛着鋤頭去地裡拔草,出門前還交代桂哥兒把小雞仔捉籠子裡去,别叫桑姐兒一直玩,不然叫她把雞仔摸害怕了倒不好。
桂哥兒答應下來,麻利的開始幹活。
秫米豆子這時節已經長高,伴随着長的還有各種雜草。想要以後收成好,那這個時候就不能懈怠,必須把這些雜草鋤掉,這樣莊稼才能長得更好。
這活幹起來說輕松也輕松,畢竟不是下大力氣的活;但說累也累,因為要一直彎着腰,一天幹下來,隻覺得腰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秋杏和羅松也來了,每人一把鋤頭正彎腰幹着。
看到羅楊過來,先喊了人,秋杏接着就問:“相公,吃飯了嗎?”
“吃過了。”羅楊把帶來的水遞給他們。
秋杏接過來,“正好渴了。”
羅楊看他臉都被曬紅了,汗水也多,不免心疼,“要累就歇會兒,水沒了就回家一趟,别一直熬着。”
“還有呢。”秋杏說:“我們也才吃過晌午飯沒多久,歇半天了。”
羅楊:“你臉上都是汗。”
秋杏:“幹活哪有不出汗的。”
兩人站着說了一會兒話,羅松沒摻和,就坐地上歇着。
秋杏問:“東西買到了嗎?”
“買了……”羅楊仔細的跟秋杏說了棉花價,又說自己買了多少棉花,用去了多少銀錢。
家裡本來就有不到二兩銀子,如今又用去了将近一兩,這會兒再聽,秋杏隻覺得自己心都在疼,最後隻得安慰自己,“我盼着有用。”
羅楊安慰他,“要是不成,東西我就帶回來,留着我們自己做衣裳,冬日裡也就不必置辦了。”
秋杏這樣想才好受了些。
聽到這,羅松聽出些門道了,他遲疑,“大哥,秋哥,你們是想……進山去?”
羅楊肯定回答:“是想去一趟。”
羅松對那“神仙之說”是深信不疑的,這會兒聽羅楊說要用棉花去供奉換東西,倒也沒覺得不成,隻是遲疑:“這一直去,神仙願意換嗎?”
這羅楊哪兒能确定,隻是說:“試試就知道了。”
羅松一想也是,就不再說了。
喝了水,又在樹底下歇了會兒,大家就繼續去鋤草幹活。
這會兒正是太陽毒辣的時候,羅楊隻覺得自己渾身都熱的不行,彎着腰幹的久了,眼前甚至還在發花。羅楊怕自己栽倒在地,隻能幹一會兒又直直腰,這樣眼睛能轉個地方,那種暈眩感也能散許多。
喝了兩次水,太陽依舊毒辣。
羅楊剛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就聽到桂哥兒急切的聲音響起,“大哥二哥秋哥,不好了!三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