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導演和編劇的好奇心,戚淮又接連演了兩段感覺完全不同的新增戲碼,算是将弟弟溫勝煥這個角色的三大階段都補齊了。
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主創團隊對戚淮的表現很滿意,這也讓其他新人演員的壓力猛增。
所以在戚淮之後抓阄上台的兩位新人,無一例外都是慘敗歸來,最難堪的甚至連台詞都沒記住就當場滑跪,弄得導演和編劇面色慘不忍睹。
白秀景内心忐忑。
他原本想等戚淮回到座位上好請教對方,可戚淮回來坐了不到三十秒就借口尿遁出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正在白秀景瘋狂不安時,坐在前排的樸錫鎮突然笑道:“李導演,不如這次抓阄讓我來?”
李導演連連點頭:“好好,你來吧錫鎮。”
快換換手氣,他都要愁死了!
樸錫鎮在那沓簡曆裡翻了翻:“就這個吧,白……秀景,辛苦到台上來。”
白秀景猛然一驚,迅速起身:“是!”
崔珉俊回頭看了白秀景一眼,卻突然發現原本坐在白秀景身邊的戚淮不見蹤影。
人呢?
他皺眉思索一瞬,循着尹南赫離開的方向起身出門。
-
幾分鐘前,天知道尹南赫幾乎是強繃着面色倉促離場。
戚淮壓抑的悶哼和喘息聲還在他耳邊回蕩,是他此時此地爆發性.瘾的絕對元兇。
該死……
又是那家夥,總是那家夥!
尹南赫沖進衛生間隔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然後拽出襯衫解開腰帶,長眉微蹙猛地仰頭,發出一聲舒爽卻并不滿足的喟歎。
鼻尖上的小痣顔色火紅如珠如鑽,在昏暗的燈光下輕輕搖晃像在對情人邀吻。
他的表情卻很難堪。
在這樣一個狹小且别無他人的空間裡,他不介意展示出自己對身體的仇恨和對欲.望的臣服。
可這次好像又不一樣。
平日裡沒有半分反應的位置此時截然不同,那感覺比過去更難受也更刺激,酥麻感蹿上脊椎,他的腳尖在皮鞋裡無意識的蜷縮起來,身體滾熱皮膚漸紅,微張的嘴唇呼出炙熱的呼吸。
然而沒過多久,這種難得的頂峰狀态卻再次平複回去。
尹南赫難受極了,他燥熱難安,痛苦地緊咬嘴唇、鼻翼急促翕動,差點直接哭出來。
他下意識去掏随身攜帶的雕花小刀,摸了個空才反應過來那把刀早被某人以奇奇怪怪的理由沒收了。
混蛋,都怪那個混蛋!
他恨恨低喘,甚至忍不住想,如果能再聽一次那混蛋的聲音的話,自己是不是就能……
咚咚咚——
敲門!
尹南赫猛地睜開眼睛,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敲門聲雖輕卻連續不斷,即便尹南赫枯等一分鐘都沒有消失,他無法再裝聾作啞,隻能竭力控制聲音平穩:“……有人。”
“我知道。”
敲門人回答。
是他……
戚淮?!
尹南赫眼中難得露出驚恐,他迅速整理衣服,然而不知為何忙中出錯,襯衫夾就像故意跟他作對一樣怎麼都扣不上。
門外的人顯然一點都不想等,對方好似做慣了遊刃有餘玩弄人心的掌控者,輕輕倒數。
“三秒鐘,否則我要踢門了,那些試鏡演員都會跑出來看也說不定。”
該死!
混蛋!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