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下去!”林川提劍躍下。
“啧,暴殄天物,你這陣眼埋得也太淺了,還是說,這老爺子不簡單啊。”搖扇修士嘴角上揚,揮扇朝師兄的藤根砍去。
藤蔓猛地縮回土中,修士撲了個空,索性也不管什麼鳥了,纏着三師兄不放。
“老爺子别躲啊,放走了我好不容易捉到的玄鳥,還弄壞了布陣法器,難道不該留點什麼賠償嗎?”扇葉化作一根根利刃鋪天蓋地朝師兄襲來。
“就你那破法器,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次性的呢。”懷遠憋着氣耍嘴皮子,拔劍四顧卻發現自己壓根幫不上忙。
“有話好說,動手打人作甚!”何易對那冷臉道士喝道。
“比試而已,何須緊張。”修士一臉不屑,随即亮出把赤焰長槍,“喂,切磋切磋,一起上吧。”
“那家夥是什麼實力啊?”懷遠攥緊手中劍,看向其餘二人,何易神色凝重,似乎并沒有迎戰的想法。
“隻是築基後期。”林川抽出劍。
“唉唉唉,什麼叫隻是築基後期啊,我可沒把握能圍毆過他。”懷遠嘴上如此,本命劍卻輕輕顫動起來。
“來了。”何易甩出火行符,那長槍快如旋風,紅纓連帶符火鋪開灼人熱氣。劍光寒芒一閃,林川劈開火蛇,迅速朝術士奔去。
“還帶吸收能力,小易你也可以試試往這方面改造啊。”懷遠咧嘴笑道,心裡卻慌亂不停,那力量又猛又快,他連揮劍抵擋都來不及。
借着水行符的掩護,懷遠終于能靠近術士,紅纓旋舞,火舌纏上懷遠的手腕,精鐵破空,他隻能橫劍用力抵擋。林川趁機朝術士後頸刺去,不想這家夥法寶在身,瞬間的防禦接住了林川的一劍。雙方各退十步,術士似乎對他們上起心來,又祭出個金燦燦的法器,視線被遮擋的一瞬,懷遠察覺到火熱的靈氣撲面而來。
長鍊與槍尖相撞,在懷遠眼前劃過一道火光,林川甩劍背刺,果不其然還是被防禦阻攔。
何易繞鍊身貼了圈水行符,圍着懷遠将撲過來的火舌擋在一尺外。雙劍齊下,懷遠也不管手抖不抖了,見縫插針地揮砍着槍身。他明顯感受到劍峰的磨損,心疼的不行。對不住了本命劍,回去我定好好給你淬煉淬煉。林川的劍揮出了殘影,将那術士自上而下劈了個遍,對方似乎也沒料到如此,忙收槍自衛,劍尖觸碰胸口的刹那,防禦屏障破碎,槍尖火舌包極速裹住主人,掩護他撤退到幾丈外。
“精彩精彩,老伯,你家師弟師妹不錯啊。”耍扇修士和三師兄站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
“打完了還不來幫我。”同伴哼道,拿出胸口破損的法器,原來隻是個印章狀的小玩意。
“我打輸了,你自然要來陪我嘛。”搖扇修士欠欠笑道。
“領教了。”二人朝他們行了一禮。
“道友還是趕緊去尋可用之材吧,再晚一步這周圍靈山估計什麼也不剩喽。”師兄樂呵呵道。
目送二人遠去,懷遠忙掏出劍,見到本命劍彎彎繞繞的裂痕與豁口,他感覺自己随時都能暈死過去。
何易的法器也裂了幾道口子,獨林川的劍,被火燒過後,似乎還嶄新不少。
“不破不立嘛,咱們現在回蛞蝓洞,估計還能淘到不少佳材。”三師兄捋着胡須笑道。
“不去!”三人大呼。
頭頂刮起一陣大風,龐大的陰影遮住了懷遠的視線。玄鳥穩穩停在林川身邊。懷遠還以為它一逃不複返了呢。
“這家夥還真對你不離不棄啊,要不索性你和它結了靈契得了。”他笑着拍拍大鳥低下的喙。
“我又不會結契,再說,要是真帶它走了,以後它若是想再回來怎麼辦,總不能再專門跑一遍吧。”林川摸着鳥頭,低聲嘟囔句“傻鳥。”
熟悉的飛行感湧上心頭,懷遠看着紫紅的天霞,腦中回想起那修士的話,修為不夠來湊什麼熱鬧呢,因為有師兄,有林川,有玄鳥,自己才能安穩到現在,若是沒有他們,自己又算……
“小遠,又走神啦。”何易的輕笑在耳旁響起,他攬着懷遠的肩湊近:“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劍修的完好如初。”
“嗯,”他摸着劍鞘:“下次我就不湊這熱鬧喽。”
“那不行,劍壞了就繼續修,咱們還要一塊去湊熱鬧呢。”何易笑道。
林川打着哈欠托腮小憩,囑咐師兄看着放向。鳥兒穩穩地飛越白水紅花,往古墟更深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