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北從幹淨的暗道來到曹以南暫住的小屋,還沒打開暗門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信息素,酸得她下意識地退半步,生理性擰着眉。
那股信息素毫不顧忌地釋放着alpha鋪天蓋地的壓迫感,還混着憤恨,惱怒等斑斓的負面情緒。
好在貧民窟這一帶不會有什麼alpha,Omega,也鬧不出什麼,不然别的alpha聞到那麼沖的味早就扭頭跑了。
顧念北沒跑,定定地站在那,也沒有像貼心戀人般馬上沖進去确認曹以南的安危,隻是微微屏息,饒有興趣地分析着信息素裡其他的信息。
曹以南沒有像自己一樣進入發熱期,這些嚣張的信息素隻是一場“普通”的情緒失控罷了。
想到這兒,顧念北“嘩啦”一聲丢下手裡的抑制劑:啧,看來在電話裡罵她那幾句,這小寶貝兒當時沒發飙,背後積攢的怨氣倒是不少。
顧念北眸光微閃,強忍着對alpha信息素的天然排斥并不好受,哪怕剛打了抑制劑,她内心還是無視了藥物作用,噌地一下閃過一絲煩躁。
那酸不溜秋的信息素就擾得顧念北每呼吸一次,自控力就弱一分,自己的信息素也不顧腺體的撕痛蠢蠢欲動。
顧念北深知自己信息素紊亂,濫用腺體大概率會讓她陷入不利處境,靠着極度的自控力,她很快恢複了自持,悠哉悠哉地踏入卧室内。
她本來還想突然蹦出去給曹以南一個驚吓擁抱,但很可惜,曹以南不在卧室裡。
她悠哉悠哉地往外走,很快,顧念北的腳步頓住了,眉毛又擰在一起。
她看着滿地的狼藉,有種“以為自己養了隻霸氣的緬因貓,沒想到是隻拆家二哈”的“驚喜”感。
顧念北掂着腳尖,小心地在這“髒亂差”的環境裡穿梭,廢了半天勁沒看到曹以南的半個影,怨罵某人走犬系路線卻一點沒有身為犬系的熱情。
浴室裡更是一團糟,滿地都是玻璃渣,哪怕是各種香水味混在一起的刺鼻味道,也壓不住那撲面而來的檸檬香。
這非發熱期的,卻是淡淡情動和強烈欲望的味道。
“……#$^&%!$……”
顧念北面無表情的臉今晚不知道破防了多少次,給曹以南打了幾個接不通的電話,終于在一樓門口找到那部嗡嗡直叫的手機。
顧念北妒火中燒,像個“老婆把人販子拐走”的偵探,效率很快地在不遠處一個酒車小攤上找到亮眼的曹以南。
“……#$^&%!$……”
曹以南沒打扮自己,甚至一改常态素顔了,靠着那得天獨厚的美貌閃閃發亮,像是故意去gy别人一樣。
這是顧念北第一次看到曹以南素顔的樣子,卻還是憑着那獨特的氣質一眼認出了對方。
聽多了曹以南是惡心整容臉的傳言,顧念北透過那厚重誇張的妝容,也以為曹以南應該算不上美。
畢竟有一次她還遠遠見過曹以南一個人去整容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美人見多了她也不稀罕,反而覺得曹以南偷偷摸摸的樣子很可愛。
如果不是那會過去曹以南準會炸毛,她甚至還想過去介紹一個頂級的整容醫生。
“……#$^&%!$……”
那是張很符合主流審美,要滿世界防情敵的麻煩臉。況且還不能“心安理得”聯系整容醫生DIY了,顧念北心情不是特别美妙。
曹以南身邊圍着一群Omega,她呢喃着什麼,爛泥般醉熏熏地趴在酒桌上,臉半側着貼在桌面上,幾縷頭發散落在臉頰邊,随着她輕微的呼吸而微微晃動。
貼得最近的那個Omega小心地把她的頭發别到耳後。
曹以南支起腦袋笑了笑,臉頰泛着酒後的紅暈,那紅像是盛開在雪地裡的紅梅,她笑起來傲然豔麗又有些肆意。
曹以南興趣盎然地跟他們說說笑笑,身體也不安分,微微晃動着,像是随着一種無聲的旋律在搖擺,肩膀一聳一聳的,時不時撞一下旁邊這個那個Omega。
旁邊的那個Omega像隻兔子,捂着臉低下頭來,嬌嗔地說:“你真是讨厭啦~”
曹以南清脆地笑着,她灌了口酒,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她不是故意的,眼睛卻半眯着,眼神中透着一種迷離和醉意,深邃的眼眸此刻像是被迷霧籠罩。
顧念北沒有立刻上前,她在一旁靜靜看了一支煙的時間,企圖平複心中那抹暴力沖動。
她知道曹以南很招Omega喜歡,以前那個人身邊就是群O環繞,就連在這麼窮困,Omega資源匮乏的地方,都能一下子聚集好幾個Omega。
她之前還聽說貧民窟是沒有Omega和alpha的,就算有,最多也是F級的“殘次品”。
但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圍着曹以南的那圈Omega,有幾個b級的她就不說什麼了,居然還有一個a級的。
顧念北主觀覺得,a級Omega不算什麼,那個a級Omega更是姿色平平,甚至沒有中人之姿。
就算客觀點,按照世俗的分類标準來概括——高級alpha的最低标準是a級,高級Omega的最低标準卻是S級,那個Omega連高級Omega都不算。(因為alpha基數比Omega約少11%,分化的等級卻普遍較低。)
顧念北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那個a級的Omega特别“普通”。
曹以南之前身邊都是些等級高得讓人咂舌的高質Omega,她覺得那些Omega勉強配得上她寶貝吧,自己作為一個alpha被比下去了,理智上多少也能夠理解。
但現在的曹以南卻對那個a級Omega特别熱情,就像眼裡會冒出星星一樣。
她寶貝身子前傾,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那個Omega的耳邊,悄悄說着什麼,說完之後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直笑,輕輕捏起對方的臉,嘴裡嘟囔着“我就是故意的,你怎麼這麼可愛呀”,幾乎要貼到對方身上。
而那個Omega呢,聽了曹以南那番話,便緊緊挽着她,湊上前,在曹以南臉上俏皮地吧唧了一口。
顧念北丢掉手上的煙頭,碾掉最後一絲理智般,狠狠地碾了碾腳尖。
起哄聲裡,氛圍又推向一個高潮。
曹以南一隻手捏着酒瓶,一隻手挑起對方下巴,懶懶注視着卻并不着急,似乎下一刻就要吻上去。
顧念北走過去,在身後輕輕捏住曹以南手腕,巧妙地卸了曹以南手上的那瓶酒,當着她的面,不緊不慢往那個a級Omega身上澆過去。
Omega“啊”地慘叫了聲,瞬間吸引了酒攤其他酒客的目光,但看到肇事者是個身份不凡的高級alpha後,又收起了憤恨的目光,生怕殃及池魚,接二連三地離場了。
隻有一個b級的alpha留了下來,他是那些酒客裡等級最高的,沖那些離開的alpha謾罵般喊了幾句,但卻沒有人理他。
曹以南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她是聞到了顧念北洶湧的伏特加信息素,卻神志不太清醒地以為那隻是酒的味道。
她感覺世界是雨刷壞了玻璃車窗,根本沒認出眼前的人是顧念北,隻是隐隐地察覺到對方是個挑事的alpha。
她有很多疑惑,腦袋卻是一團漿糊,怎麼也無法把各種顯而易見的線索串在一起,但一想到這個alpha剛剛對那個Omega的所作所為,曹以南心中的怒火就“噌”地一下被點燃了。
她把這視為對自己初來乍到的挑釁,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她先發制人,出手極狠。
顧念北本來還慢條斯理地澆着酒,被曹以南一個猝不及防的肘擊搞得痛彎了腰。
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碴子四處飛濺,顧念北眼裡尚存一絲理智,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坐着的曹以南。
“你……”
曹以南見對方沒被自己打飛,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起身擡起腳,朝着已經彎下腰的顧念北用力踹去。
顧念北被這一腳踹得向墜去,重重地摔倒在那滿是玻璃渣的地上。玻璃渣瞬間刺入她的皮膚,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在玻璃渣上掙紮着想站起身,每動一下,玻璃渣就更深地嵌入肉裡,混合着酒液的傷口像是被火灼燒一般。顧念北的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顧念北像條吐着信子的蛇,攻擊性十足地看着那個Omega。
她眼裡的溫度在變冷,就連看向曹以南的時候,也一樣。
這沒有起到什麼威懾作用,反而激怒了曹以南,她又朝着顧念北走了過去,再次擡起腳,朝着顧念北的手腕狠狠地踹了下去。
“看你#$^&%!$看,你再敢瞅一眼,老子現在……#$^&%!$……就把你那雙狗眼摳出來當泡踩!”
她腳尖重重地踩在顧念北的手腕上,還嫌不夠解氣似的,她又用力地轉了轉腳踝,那模樣就像是在碾壓一隻蝼蟻,恨不得要把别人骨頭碾碎了。
“喲,潑啊,不是……#$^&%!……挺能潑嗎?”
“真……#$^&%!……是不知道哪個山村旮旯來的潑婦,給我的Omega道歉!”
她故意把“山村旮旯”這幾個字拖得很長,還帶着一種極其輕蔑的語調,并且在說“道歉”這個詞的時候,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像是一道不容違抗的命令。
顧念北雙眼瞬間閃過一絲狠厲,強忍着身體被玻璃渣刺入和曹以南攻擊帶來的劇痛,趁着曹以南掉以輕心的間隙,雙腿猛地發力。
盡管玻璃渣進一步割破她的肌膚,她也全然不顧,像一條受傷但充滿攻擊性的蟒蛇一般,拼死一搏般迅速朝着曹以南掃去。
那個Omega在别人的攙扶下跑了。
曹以南本來就站姿松散,被顧念北掃中,身體頓時失去平衡。
顧念北從滿是玻璃渣的地上爬起,盡管每一個動作都牽扯着傷口帶來巨大的痛楚,但她在起身的瞬間,抱住了就要往玻璃渣上摔的曹以南,并伸手精準地抓住了曹以南的手腕,用力一扭。
一陣劇痛傳來,曹以南感覺手都要斷了,想要掙脫卻驚訝發現自己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根本無法撼動顧念北的力量。
這個……#$^&%!$……的alpha明明手腕都受傷了,還……#$^&%!$……哪來的力氣!!!
她絲毫想不到是自己喝太多酒弱了。
顧念北順勢将曹以南的手臂扭到背後,另一隻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腰部,将她整個人控制在自己身前。
顧念北怒極反笑:“你的Omega?”
“什麼,道歉?呵,道什麼歉?誰要給誰道歉?我要給你的Omega道歉?”
她呼出的熱氣噴在曹以南的耳朵上,信息素也越來越暴躁,帶着一種鋪天蓋地壓迫性的威懾。
曹以南還想掙紮,顧念北卻發了狠似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疼得曹以南忍不住叫出了聲。
顧念北打了假抑制劑似的,滿腦子都是永久标記曹以南的想法。
她往後用力一推,曹以南的腰就重重地撞到了酒桌上,不自覺從嘴裡漏出了聲悶哼。
“哐當”一聲,酒桌上的酒杯和酒瓶被震得東倒西歪,有幾個酒杯還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顧念北整個人壓上去,用身體牢牢地鎖住曹以南,順勢将曹以南的雙手舉過頭頂,死死地按在酒桌上。
可曹以南還是不肯罷休,她的身體在酒桌上扭動着,像一條被按住七寸但仍在掙紮的寵物蛇。
那條寵物蛇不太聽話,癫狂地笑着,眼神中沒有絲毫認輸的迹象。
她惡狠狠地放狠話:“……#$^&%!……我還沒輸呢!今天就算你把我弄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酒桌上殘留的酒液浸濕了曹以南的衣服,她的身體在顧念北的壓制下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和不甘。
她使不上力的掙紮在顧念北眼裡簡直就是一種撩撥。
顧念北感覺血液仿佛都朝着腦子奔湧而去,腺體也漲又痛。她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像是在吞咽着一種無形的渴望。
她目光帶着灼熱的溫度,緩緩地從曹以南漲紅的臉龐滑落到她微微起伏的領口,那被掙紮弄亂的衣衫下若隐若現的肌膚,像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尤其是曹以南那充滿憤恨的眼神,此刻在她眼裡卻像是一種别樣的風情,讓她心中的火焰越燒越旺。
她一把扯住曹以南的衣領,隻聽“嘶啦”一聲,那是她理智斷裂的聲音,也是她信息素“爆炸”的聲音。
顧念北的呼吸變得異常粗重,身體也不自覺地向曹以南貼得更近了一些,兇巴巴的信息素也很自覺,減弱了攻擊性,配合地耍起了流氓。
“你……#$^&%!……是沒見過Omega?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
曹以南這才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她不知死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憤怒地吼道:“你……#$^&%!……你敢動我試試,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曹以南拼命地将頭偏向一側,試圖躲開對方那逐漸靠近的手。她的頭發在掙紮中更加淩亂,幾縷發絲貼在她滿是汗水和酒水的額頭上,那因憤怒和恐懼而瞪大的眼睛也有些濕漉漉的。
“你……#$^&%!……$要是敢亂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顧念北猛地捏住曹以南的下巴,将她的臉強行扳了回來,又緩緩地從曹以南的下巴移開,沿着她的頸部曲線向下滑去,輕輕地劃過曹以南領口的邊緣,然後慢慢地探入那微微敞開的領口之中,觸碰到了那柔軟而溫熱的肌膚。
有那麼幾個瞬間,曹以南甚至沒有掙紮,眼裡的潮濕越來越重,好一會才稍微回過神來。
“啊!你這個該死的,你以為我怕你嗎?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你今天必須付出代價,必須!”
顧念北的嘴唇突然毫無預兆地壓了下去,重重地吻在了曹以南的嘴唇上。曹以南忽然就閉嘴不罵了,硬生生把那些污言穢語憋回去,嘴唇緊閉着。
顧念北便用力地咬了一下曹以南的下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彌漫開來。
曹以南吃痛,迷迷糊糊中,循着本能“啊”了一聲,顧念北趁機将舌頭探入她的口中,肆意地糾纏着她的舌頭,掠奪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氣息。
曹以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的雙手被顧念北緊緊地按在頭頂,身體也被死死地壓制着,根本無法動彈。顧念北的吻從她的嘴唇逐漸向下移去,沿着她的頸部留下一串濕熱的痕迹。她的手也沒有閑着,在曹以南的身上不停地遊走,探尋着她身體的每一處秘密。
曹以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如一條案闆上的魚胡亂掙紮着。
那條魚吃了暈魚藥一樣,力氣軟綿綿的,掙紮得也不積極,如同刻意的挑撥。
顧念北不耐煩地一把抓住曹以南的頭發,曹以南被迫仰起頭,眼中滿是痛苦,憤怒,和脆弱。
“你……#$^&%!$……再亂動試試。”顧念北的聲音冰冷而粗暴,她的手松開曹以南的頭發後,嘴唇再次壓了下來,像野獸一般瘋狂地啃咬着曹以南的嘴唇,曹以南的嘴唇很快就變得紅腫不堪,顧念北的手指又爬上了曹以南的腺體,她粗暴地揉搓着,狠狠地咬了下去。
曹以南像是被咬到命脈,身體猛地一震,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和手段,眼淚在她的眼眶裡越積越多,終于,一滴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在自然界,遇到威脅時,動物腦海裡會立馬出現兩個信号——“戰”或“逃”,也叫戰鬥或逃跑反應(Fight-or-flight response)。
但事實上,在“戰”不過,也“逃”不了的情況下,身體還可能會陷入第三種狀态——僵直不動(freeze)。
曹以南一個機靈,酒醒了大半,剛準備認真反抗的時候,被咬到腺體的alpha卻已經被迫進入了假死狀态(Thanatosis)——“強直靜止”(tonic immobility )。
對方瘋狂的信息素已經碾壓了自己,自己那酸不溜秋的信息素慫得要死,馬上就開始擅自示弱,像是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一陣一陣地散發着表示臣服的檸檬香,試圖取悅别人。
曹以南認清了自己無望的處境,卻還是沒有認出眼前這個“陌生的alpha”是顧念北。
她不再吭聲了,隻是閉上眼睛,咬住嘴唇,默默地承受着,默默地流眼淚,意識不知不覺變得渙散……
“……#$^&%!$……”
曹以南一股怨氣地醒過來了,她想不到那個alpha還惡趣味地留了她一條爛命。
畢竟刻闆印象裡,alpha對alpha實行強制猥瑣犯罪,通常伴随着虐殺。
一方面,這種強制猥瑣犯罪的快感不來自性來自于極限虐待帶來的征服感,這很容易過火,另一方面,alpha的報複心很強,兇手為了逃避對方的報複,也很容易一不做二不休。
她頭疼,脖子痛,胸口痛,身體痛,哪哪都痛,快要散架一樣。
那個發熱期的alpha,不知道抽了什麼筋,對着她一個alpha發春,聞那個濃度還是個終止的終身标記。
對方殘留在曹以南身上的信息素熏得她作嘔。
很難聞的味道,像是劣質酒窟裡飄着的那股發黴,潮濕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瘋了!
都說信息素如其人,她顫抖的手摸着刀子,情緒失控割傷了手,弄掉了刀子,差點沒忍住把自己腺體割了。
這種标記的味道就算是附在她一個alpha的身上,沒個一年半載也散不去啊,要是被顧念北知道她就要完了!
完了都完了,BBQ了。
她還記得系統說過,她有一條結局分線就是被人包養還把人綠了,那個人也不是善類,知道後反手就把她藥了賣進山村旮旯裡做牛做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