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值最高增長到90就不再漲了。
曹以南本以為悔恨值能沖破100,徹底将她淹沒在無盡的痛苦中。然而,它停在了90,像一堵無形的牆,将她擋在了自我毀滅的邊緣。
曹以南生命力幾乎都要被抽走了,也不見悔恨值往上漲。
她不甘心,卻又無力掙紮,好像她天生就扭曲,沒辦法徹底恨透首領。
曹以南聽到首領的話,眼中的癫狂之色更濃了。她擡起頭,滿臉是血和淚,卻咧開嘴笑了起來,聲音決然又瘋狂:“首領,您能這樣說,就是還願意接納我啊。我的一切本就都是您的,我的身子、我的心,還有那所謂的尊嚴!”
首領猖獗的笑聲忽然斂了下去,似乎對南芍的表現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南芍會更加掙紮或者反抗,沒想到她會如此順從。但首領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渾濁:“小xx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
首領的揚起了那根長滿倒刺的皮鞭,揮着滿心的憤懑與惡意,狠狠地朝着曹以南抽去,瞬間帶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那鞭子鑽心的疼痛讓曹以南想大聲慘叫,卻隻能從幹澀的喉嚨裡擠出幾聲微弱的、破碎的嗚咽。鮮血從新傷舊痕中汩汩流出,将她身下的地面染得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這劇痛使她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陣陣發黑,幾乎就要陷入昏迷,但她早就習慣了這種痛楚,甚至找到了扭曲的快感。
幾盞昏黃的燈泡在角落搖搖欲墜,發出微弱且閃爍不定的光,将整個空間映照得陰森詭異。
燈光,眼淚,鹹腥味,這一切,似曾相識。
忽然,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将她吞沒。曹以南想起了親人的背叛、戀人的決絕、朋友的冷漠、陌生人的中傷,還有她自己為了生存或欲望所做的那些不堪的事。
這一切她都沒辦法當做沒經曆過。
一瞬間接收到大量畫面讓她神經衰弱,幾輩子的陰影壓了過來,更是讓她冷汗直流,同時心中的天平猛然傾斜。
哈哈哈哈,她想起來了,她本就扭曲。
悔恨值:90
悔恨值:↓
悔恨值:60
南芍捂着心口,露出了一抹谄媚的笑,聲音顫抖卻又帶着真情實意的讨好。
不像是裝的。
“首領,我喜歡!我喜歡這樣的懲罰!這讓我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都是我自讨的!”
說着,她掙紮着抱住首領的腿,那沾滿鮮血的雙手使不上力,卻還是緊緊地環繞着,找到了精神支柱似的,一面拼命地應和着首領的每一句話,一面絮絮叨叨地述說着這些年在外面受的委屈。
“首領,我錯了啊,都怪我當時年紀小,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了那樣背叛您的蠢事。您不知道啊,這些年我在外面過得有多苦,那些人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隻是把我當笑話,當怪物。我天天都在想念您,想念咱們這個家啊!”
一滴滴淚珠往下掉,和着血,積成小水窪倒映着昏暗的燈光……
……
南芍像拖死狗一般被組織成員拖出小隔間,身後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如同被巨大毛筆寫成的紅痕。
密密麻麻的持械成員将地下室出口堵得水洩不通。南芍被猛地甩到地上,身體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個人拍了拍手,向周圍的人大喝一聲:“看看,這是誰?”
“她可是曾經的三少主啊,到了那邊眼巴巴地求着給人當狗呢——”
南芍耳邊傳來嗡鳴聲,聽不清接下來他們七嘴八舌說了什麼,隻知道機油黏住睫毛的瞬間,童年時被鎖在機油桶裡的記憶,化作此刻浸透發絲的黏膩觸感,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她放任着自己追逐着相似的痛苦場景,眼皮一沉,緩緩就要閉上眼睛。
一桶冰水澆了下來。
“都看不清臉長什麼樣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點,别裝死,站起來。”
南芍甩了甩腦袋,首領緩緩走近南芍,高跟鞋在地闆上發出清脆的“哒哒”聲,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南芍的心上,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曹以南掙紮了幾下試圖站起來,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最終隻能無力地倒在地上。她這才意識到,他們正身處一座廢棄工廠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氣裡彌漫着刺鼻的機油味,四周堆滿了陳舊生鏽的機器,頭頂上錯綜複雜的管道像一張巨大的蛛網,将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南芍的目光掃過四周,心中微微一震——這裡是國内核心據點的一個工廠,位置極為隐蔽,就連她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也從未弄清楚它的具體位置。
這裡是那個匿名寄出的U盤裡沒有記載的少數幾個據點之一,那麼多年過去了,真是“久攻不破”啊。
"首領..."喉管湧出的血沫在齒間發酵成紅酒的酸澀,被鞭稍挑開的下颌露出精心計算的角度——這是副首領曾經教她的,最能激發施n欲的仰視姿勢。
南芍聲音帶着幾分嬌弱和讨好。她的眼神在衆目睽睽之下顯得格外情意綿綿,仿佛能擠出水來,直勾勾地瞧着首領。
首領看着南芍現在這副模樣,心中的惡氣也總算出了一半。
國内的勢力因為南芍這個叛徒早已分崩離析,但國外的勢力卻在暗中不斷壯大,發展勢頭迅猛,涉及的領域也越發廣泛,她要鎮不住了。
當初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剩下的老五老四……到頭來都是些幹不成事的家夥,根本無法擔當大任。而與自己針鋒相對的副首領生前最是寵愛南芍,将自己的真本事都毫無保留地教給了她。
南芍仗着那點能耐,在副首領的蔭蔽下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到頭來還不是被自己灌下新研制的Omega分化誘導劑,連副首領也保不下她。
自從線人從警局帶回南芍的消息,她壓着厭惡,不得不親自帶着一小批勢力回到國内,悉心部署,通過投放發情煙霧彈和武裝突襲把分化成alpha的南芍從安保森嚴的醫院裡搶過來。
她目光劫匪般在南芍身上掃蕩,舌頭舔了舔黏糊糊的手指。
更何況,南芍的本事見長了,居然巴結上了不得了的人物,那醫院暗藏的私人安保,讓她付出了絕對意想不到的代價。
首領高跟鞋細跟蹭在南芍那跳動的腺體上,眼裡欲望與憤恨交織,狠狠地碾了下去。
南芍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但她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種異樣的迷離,仿佛在痛苦中找到了某種隐秘的愉悅。
“嗚……”曹以南想散出臣服的檸檬香,才發現自己的腺體像被打了麻藥,已經沒有知覺了。
首領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她,眼神中帶着一種複雜的情緒,仿佛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她的手指輕輕撫上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指尖在面具的邊緣緩緩滑動,仿佛在回憶什麼。
“你還記得她嗎?”
南芍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仿佛在努力理解首領的話。
首領的手指從面具上移開,緩緩撫上南芍的臉頰。她的指尖冰冷而鋒利,仿佛在切割一塊脆弱的玻璃。她的手掌緩緩下移,指尖在南芍的脖子上輕輕按壓,仿佛在感受她脆弱的生命線。
她再次摸上自己的人皮面具,大聲揚言:“你還記得她嗎?”
“她曾是我最信任的孩子。”首領的聲音中帶着慈愛,又帶着一種扭曲的快感,“不僅擁有出衆的美貌,還具備極高的智慧和能力,深受我的器重。然而,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受了你的離間想把我取而代之。”
“小時候你們長得很像,可惜她死得早。”首領的眼神由複雜變得興奮,手指在南芍的起伏上狠狠捏了捏,仿佛在測試她的柔軟度。
“小xx,你的皮膚真是柔軟,你知道嗎?她的皮膚比你更加柔軟,仿佛一碰就會碎掉。”首領的聲音中帶着一種病态的懷念。
“但她心可沒你那麼黑。”首領的指尖在南芍的皮膚上狠狠刮過,仿佛在發洩什麼,“你連赝品都當不好!”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跑上前,恭敬地彙報道:“首領,一切都準備好了,國界上接應的人也在外面等着了。”
首領的好事被打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不耐煩地擡起手,一槍斃了那個不長眼的手下。鮮血濺到南芍的臉上,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面。
首領一把揪住南芍的頭發,粗暴地拖着她,帶着一群持械手下朝地面走去。
剛走出地下室,外面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軍隊已經将工廠包圍得水洩不通,擴音喇叭的聲音在空曠的工廠區回蕩:“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首領的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過詫異和暴怒。她惡狠狠地對手下們命令道:“給我沖出去!”
手下們立刻呈扇形散開,朝着警方沖去。一時間,槍聲大作,火光四濺。首領則帶着南芍在手下的掩護下,且戰且退,重新退回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另一側有一條狹窄的通道,不知通往何處。地面上傳來一陣陣爆破聲,雜亂的腳步聲和隐隐約約的呼喊聲越來越近。士兵們像是早有部署,防暴部隊正從工廠的各個入口迅速朝着地下室包抄過來。
首領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猛地将暈過去的南芍砸醒,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可能!他們這次怎麼可能……你是‘誘餌’?!都是你這個廢物引來的麻煩!今天要是出不去,我先殺了你!”
警方的包圍圈逐漸縮小,每一聲“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呼喊,都讓南芍的心跳加速,心髒每跳動一下都伴随着鑽心的疼痛。
首領在她眼前威脅,她能感受到首領呼出的熱氣噴在敏感的脖子上,但此刻她已無暇顧及這些威脅。
南芍虛弱地搖了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可喉嚨裡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隻能發出一些微弱而含糊的音節,似乎在說:“首領,我一定拼死保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