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飯沒吃飽，現在又被壓在地上，惡聲惡氣對栗戰吼道：“起來！沉死了！”

栗戰被摔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起身，磨蹭半晌後又腿一軟跌了回去。

這下跌的不是地方，方祁甚至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某些蠢蠢欲動的東西！

他臉色猛地漲紅了，也不管會不會傷到栗戰，一把把栗戰推了出去！

栗戰身體撞到了鐵床架子，發出砰一聲響。

方祁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揮之不去的觸覺讓他脖子都紅了，感覺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嫌不解恨地又擡傷腿去踹栗戰的胸膛。

然而揉着腦袋龇牙咧嘴的栗戰一把握住了方祁的腳踝，癱倒在地上眯着眼看方祁。

他沙啞着聲音道：“别踹了，醒了。”

他原本也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剛才的二連爆摔讓他現在頭腦有些發昏，一時間握住方祁的腳踝沒有松手。

方祁扶着床架子，使勁也不是不使勁也不是，最後面無表情冷冷道：“松手。”

從栗戰的角度看去，方祁整個人簡直紅得不像話，可能因為剛才摔了一跤，此刻手裡握着的腳踝都是粉色的。

栗戰下意識道了聲：“你可真白啊……叫小白臉一點不虧。”

方祁忍無可忍，用力踹在他胸口後忍着小腿的不适掙脫出來，勉強坐在椅子上看傷口。

好在傷口恢複得不錯，十幾天過去差不多可以去拆線了。

栗戰這時也已經站起來了，直愣愣地盯着方祁的小腿，也不說話，看得方祁全身有些發毛。

方祁：“你發什麼癔症？喝多了洗澡睡覺去，一身酒味。”

栗戰這才找回神志似的，哦了一聲撓撓頭，去洗澡了。

剛進浴室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壓着方祁了，于是找回了語言系統，這次真誠道：“你的腿真沒事吧？”

眼神卻又不自覺看向了方祁又直又白的腿。

方祁頭也沒回，自然沒看到栗戰的德行，冷道：“殘不了。”

這天的事兩人誰都沒有再提，即使白斂第二天醒酒了專門過來道歉，方祁也隻若無其事地說白斂記錯了。

白斂狐疑地看着書桌前抱臂的栗戰，沒得到回應，在白斂看來就是默認了。

白斂：“……那好吧。”可能真的是他記錯了，但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十二月是國護和學生會都比較忙的時候。

一方面學期末了，學科該收的筆記作業要大範圍提交了；另一方面是各個學院都有自己的聯歡晚會。

學生會除了要安排全校的元旦晚會，也會在各個學院之間協調他們晚會舉行的時間和場地，而國護隊則是被各種學院借去表演節目，即便他們去每個學院表演的節目都大差不差，還是會有很多邀請。

小小的520宿舍，三個國護隊員，一個話劇社社長，栗戰還是校學生會的，忙得除了晚上回來睡覺，白天四個人基本沒聚齊過。

好在接下來的國護隊沒有大型升旗活動了，栗戰隻需要在一隊訓練和升旗時到場，其餘時間要麼在補作業，要麼被白斂安排忙得找不着北，國護的表演是真的顧不上了。

而他和方祁的關系也在逐漸往好的方向轉變。

雖然有時兩人是被迫捏着鼻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