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被人封口了】
【咋?又背着我做了什麼勾當?真是活該啊,在元秦,我眼都瞎了,找你幫忙,不幫算了,還淨說些鳥語,你這人,不可交】
【都說了,被大佬封口了,我不是故意的,這不,剛解封,我就說話了嗎】
【滾】
【好】
謝家大人跑上來,緊緊抱着自家孩子,感激地向黃湘道謝:“姑娘若有什麼吩咐,我們是萬死不辭的。”
黃湘擺擺手,眼睛卻看向站在空中,閑适地搖着扇子,已經在此觀戰在老半天的仙門少主,蘇元良。
“黃姑娘,别這樣看着我,咱們不是敵人,是朋友對不對?這樣,這幾個孩子,我也不搶了,并且,還有一個驚喜送給您,和好行不行?”蘇元良長大了些,比起在黃州的病弱膽怯,此時身後白茫茫地跟着數千之衆給他賦魅不少,雖然還是隻弱雞,臉上卻有潇灑之意。
黃湘抱着胳膊,用下巴點着地面:“是朋友就先下來吧,我不習慣昂着頭和人說話。”
像一群潔白的海鷗,仙門人輕飄飄落地,蘇元良搖着扇子,指指被推出來的一個滿身泥濘的人,笑道:“這位是煙波國的一位皇子,姑娘有事可以問他。”
黃湘點頭:“可以,說吧。”
皇子看起來三十六七歲,滿身病氣,他頹廢地擡頭,不想與人交流卻不得不為之的樣子:“我叫勝于,是煙波國七皇子,十八歲時得罪了寵妃娘娘,被關在冷宮,因為沒條件修煉,因禍得福,躲過了五門滅國,不過也沒啥用,離開冷宮,沒了那些殘羹剩飯,我死得更快,畢竟那些仙糧仙果也沒我們這些廢物吃的份。”
百裡高香走上前,看了眼光鮮亮麗的仙門,又看了眼落魄潦倒的煙波國獨苗,歎口氣:“雖然你們雙方力量差距甚大,還是說說吧,特别是這位勝于殿下,你們的國師找我們高氏書齋來想幹嗎?”
蘇元良誇張地搖着扇子:“哎,百裡姑娘,您可千萬别讓我仙門當代表了,是五門滅國,他們四家搶得比我們兇多了,特别是那個關靈靈,别以為跑了就沒事。再者說了,就是滅國,也是我仙門發号施令,由煙波國所屬的黑頭山執行,其餘三家,那個天福門、紫煙黃地、白頭山三家,擅自行動,完全是僭越。”
百裡高香指指勝與:“你呢,說說。”
勝與垂着眼睛,一副良民樣:“仙家說我們煙波國該滅,那就滅吧,反正活着也沒啥意思。”
蘇元良嗤笑道:“就是,你們煙波國就是國道盡失,民怨沸騰,該滅,不說我仙門,就是天福門和黑頭山,你們嫁過去的公主有七八位,那些個好女婿們,殺起仙吏來,比我仙門狠多了。”
百裡高香皺眉:“勝于,你沒有訴求?”
勝與耷拉着的眼睛終于翻了翻:“你可以給我飯吃嗎?”
仙門衆人哄然大笑:“果然廢物”“極品廢物”
玄青冬從包袱裡取出一塊餅,滿臉寫着同類的悲怆,遞給勝于:“吃吧。”
勝與也不道謝,隻是接過,幾口吞咽下去,也沒什麼皇室風度,他擡手敲着腦袋,老一會兒,才遲疑道:“我想起一個事兒,可能與你們想知道的沒什麼用處。”這位七皇子蒼白的臉上浮上一絲羞赧:“國師前天來到冷宮,說國破後,讓我繼續當煙波國的皇帝。”
仙門中人哄笑不已:“哈哈哈,第一次見到隻有一個人的皇帝 ,這就是傳說中的光杆子嗎?”
黃湘呵呵:“誰說他是光杆子,這裡不是還有六個孩子,六對父母嗎?十九個人的國家,夠大了。”
蘇元良大度笑笑:“若諸位來此要調解的事兒就這,我沒意見,反正就是個空架子,黑頭山做得太絕,把仙田都毀了,這裡已經被吸幹了,沒什麼價值,與其淪為一片荒原,成為魔人的樂園,那還是挂在仙界名下比較好。”
黃湘抱起胳膊:“我想調解的可不止這一件,滅國屠平民的事呢?”
蘇元良不悅:“黃姑娘,好歹咱們是朋友,人家煙波國的現任皇帝都沒說什麼,您就别再節外生枝了吧?”
勝與咳咳半天,臉色漲紅:“我,還,還有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