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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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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華師的重逢遠比先前預想的要更快些,幾乎讓扶灼有些措手不及。

但當彼此的視線一交彙,率先心慌移開目光的卻成了華師。

扶灼支起下颌,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掀起因困倦而沉重的眼皮,用一雙不帶多少情緒的眸子靜靜打量着杵在自己眼前的人。

分别的時間不算太長,華師的變化卻是不小:個子拔高了許多,原本麥色的肌膚亦被邊疆的風吹成了更深一層的黝黑色,就連身上也泛着皂角都掩蓋不住的腥氣。

此刻他的五官與氣質同夢外的攝政王更加相似,卻又更多了幾分不加遮掩的殺伐氣。

唯獨同自己對視上時,那雙墨色的眼睛仍有着一瞬即逝的慌亂,尚且可見幾分從前狗蛋的影子。

“扶......不,先生。”

扶灼略一颔首,“你怎麼先回來了?将士回關,不都是要跟随軍中,共同接受百姓賀拜麼?”

而他的視線一挪開,華師的目光便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我已向軍中告假半日,先回來看看先生,之後......再跟着隊伍去鎮子裡接受賀拜,”華師的雙眼一寸寸地描摹着扶灼的眉眼鼻尖,神情似乎也像是被身前燭火點燃了似的,透着隐隐的燙,“而且,我想見你。”

扶灼放下茶杯的動作一頓。

他重新望向華師,隻覺這人在邊關走一遭後,說話做事也像周身所透出的氣質一般,都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于是他淡聲問道:“有話想說?”

華師面露迷茫:“你......還沒給我答複。”

這回不解的人成了扶灼。

“答複?”他眉心輕蹙,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什麼答複?”

他這反應顯然讓華師愣在原地,就連臉上冷硬的線條也變得沮喪了起來,“先生沒看我的信?”

扶灼略一挑眉,明白了。

自華師随軍出征後,寄回來的書信便是一封接着一封,但他一嫌華師字迹醜陋,二嫌華師用語啰嗦,因此那些厚厚的信紙,他不是讓系統代為翻譯,便是随手擱置在桌上,等着鐵牛将它們收到自己永遠不會主動去打開的木箱子裡。

不過如今既被主動問起,扶灼也沒什麼可遮掩的,坦然道:“我平日忙,精神也困倦,确實不大看你寄回的信。”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若有什麼想問的,直言便可。”

但華師卻死死低着頭,甯肯黝黑的皮膚臊得發赤,也依舊一動不動地在原地,一副既不肯退下,也不願主動交代些什麼的木頭模樣。

被他這樣一消磨,扶灼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接近于無,隻想早些将人打發出去了事,于是他直起身子,徑直走向了房内一角的雜物箱。

他見過鐵牛整理東西。

那些華師從邊關托人寄給他的玩意,除開藥材和書信外,都被鐵牛倒垃圾似的倒入了這隻又大又破舊的箱子裡,像是時刻準備着哪天得了他的允許,就能直接搬出屋中燒掉。

想着想着,扶灼便瞥見了被随意插放在一堆雜物裡的書信。

他懶得在那堆東西中翻找,索性從中随意抽出一封字迹勉強可辨認的,而後又甩了甩上頭薄薄一層灰塵,問華師:“這封麼?”

華師黝黑的臉上立刻浮出明顯的赤紅,他下意識地往扶灼的方向走了幾步,似是想阻止他去看:“等等.....”

扶灼沒理會他,纖細的手指一伸,直接将信封中幾張折疊整齊的信紙抽了出來。

不想剛打開信紙,便在一堆歪歪扭扭的字體中瞥見了兩個難得寫得周周正正的字。

“吾妻?”

扶灼擰起眉心,将疑惑的目光轉向華師,卻見後者的臉色更加難堪,慌亂同他對上視線後,竟直接上前幾步,将他手中那封未讀完的信慌亂抽出。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扶灼卷翹的眼睫一擡,重新坐至了桌旁,等着他為這莫名冒出的稱呼作出解釋。

華師握緊手中信紙,本就低沉的聲音被壓得更低:“軍中有規定,寄銀錢時,除開家中親眷,都得一一找專人登記。但軍營中排隊的人實在多,我怕耽誤了你買藥,更怕送信人在多次核對時會打擾了你,所以才......才學了旁人,改了稱呼。”

抵在額角的手指停了揉按,扶灼垂眸回憶了一會兒,腦中很快浮現了那送信兵士幾乎黏在他身上的暧昧眼神。

原來是因為這事。

不過雖多了個莫名的稱呼,卻減了不止一樁的麻煩事,勉強也說得過去。

額角的抽痛稍有停歇,扶灼垂下纖細的五指,淡聲道了句:“知道了,你出去吧。”

但華師依舊紋絲未動。

眼前燭火随風跳動的那一瞬,扶灼聽見他緊繃的聲音:“先生,我......有話想講。”

扶灼擡眸看向不知何時被支開一條縫的窗子,碰巧捕捉到了一塊尚未來得及藏好的衣角。

他眯了眯眼,當作沒看到似的收回視線,“講吧。”

“起初我诓騙旁人,又在信中擅自給先生改稱謂時,的确以為自己隻是想行個方便,就像當初......對自己說不過是想找個好跳闆,所以才去參軍一樣。”像是緊張極了似的,華師身側的雙拳緩慢握緊,但他在沙場這些日子已經曬得黝黑,即便拳頭攥得再用力,十指也難以泛白,反倒是臉上先染上了一層赤色,“但在戰場見慣他人生死時,出生入死撿回一條命給你寫信時,我......我卻不舍得,也不甘心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繼續下去了。”

暖黃色的燭火靜靜照着扶灼白皙的側臉,他像是有些疲憊,聲音也比往日更輕,卻無端透出一股勾人的癢。

“你想說什麼?”

“先生,我不想再渾渾噩噩地過下去,更不甘心當了那臨死前,才看通自己心意的糊塗鬼。”他臉上的赤紅越發的重,好在雙眼終于敢定定地直視着扶灼,“我想盡己所能照顧你,以......以别的身份。就算不是......不是信中所寫那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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