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感覺心底好像被人開了個小口,一股涼風趁虛而入激的他差點當場跳起來。
張倫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舉起手來,身子略微往後傾了個角度看,雲方的後背确實有一隻慘白的手正在雲方的腰上來回的遊走。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小方方,你好像被非禮了?”張倫看着那手在雲方的腰間走來走去,越走越随意,居然自己掀起來衣服要往裡走?
張倫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越盯越緊,恨不能把那隻手狠狠的給瞪碎。
那隻手完全不在乎張倫的目光,繼續埋頭鑽雲方的腰間,張倫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将那手直接拉到了地上,一腳跺了上去,啐了一口道:“不光要我們的命,還想要我們的色?你想的美!”
雲方轉頭,一邊摸着自己的腰間一邊看向被張倫踩在腳底來回碾壓的斷手,眉間皺的和剛出鍋的麻花一樣,“奇怪。”
“确實奇怪,從來沒遇到這麼流|氓的玩兒意。小方方,你可要跟好我,不然會吃虧的。算了,我看這屋子裡有鬥笠,你帶一個?”張倫從衣架上扯下一個鬥笠扣在雲方腦袋上,給他系好帶子,滿意道:“果然,鬥笠是蓋不住你的英俊潇灑的,我怎麼覺得更好看了呢?”
“閉上眼。”雲方淡定道。
“不,美色當前,怎麼能閉眼?我得好好……”
“低頭!”雲方眼神狠厲,手上的小刀就像是自己養大的寵物一樣聽話,直直的沖斷了張倫身後一隻正在靠近他後背的斷手。
那手不光慘白如雪,而且隻有……三根手指頭。兩根斷指的結痂處也是白花花的兩個頂子,看着倒是不怎麼吓人,隻是有些讓人惡心。
“奇怪,我們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這些東西是不會進屋裡的,怎麼這回都這麼熱情的湧進來了?”張倫邊說邊把窗戶重新關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抵住了窗縫,他嫌棄的把腳底已經碎成渣渣的骨頭又多踐踏了幾腳,道:“莫不是在提醒我們什麼?”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見到老頭前遇到的那個女鬼,她說了什麼?”雲方拿起小刀仔細端詳,刀身明亮,映照出自己同樣明亮的雙眼。
“之前的女鬼忒多了,你說的哪一個”
雲方不動聲色道:“給你聊了半晚上心事的那一個。”
“奧,你說的小肉肉啊,怎麼了?她那一晚上說的太多了,你指的是什麼?”張倫咬了咬牙,使勁往後靠了靠,他感覺窗戶外面似乎有東西正在撞擊這窗戶,這在之前是沒有遇到過的。
他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堵住再說。
雲方道:“那個叫小肉肉的不是說這裡是一個老道的幻境嗎?這裡面的一切都是老道的幻想。這些妖魔鬼怪的在一個修道者的幻境裡并不稀奇,斬妖除魔是他們的理想。可是你我,既不是妖也不是魔,為何總能出現這裡?而且還能出去,就像是…….”
“你的意思是我倆也不是人?”張倫驚訝道。
……
雲方很想把窗戶打開把這貨一腳踹到大街上,不管來個什麼東西給他好好敲敲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水。
不過仔細想想….張倫說的也不是不可能?
“行了别擋着了,殺過去吧。”雲方淡淡道。
“今晚上的有點兇啊。”張倫尴尬的笑道。
“為何?”雲方自然知道今晚上有些不一樣,也就是随口一問。
誰知那張倫死命的抵了一下窗戶轉過身來。
雲方一下子看到張倫那血迹斑斑的後背,一時間有些發愣。
待張倫扭頭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愣着做什麼,我數一二三開窗,我們就按照上次的路線走?”
雲方猶豫了一下,“你這傷…”
“沒事,和撓癢癢一樣的。”張倫故意對着雲方擠眉弄眼,故作輕松道。
“唉,算了。一起走。”雲方道。
“不分開走了?上次分開走的速度确實很快。”張倫被這意外之喜砸的腦袋短路,才會多此一問。
“開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