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我是個做生意的,斤斤計較是我的職責。”
張倫:“巧了,我家也是做生意的,還沒學會仁義禮信的時候,就學會斤斤計較了。雲方,我們還真是...般配。”
……
“張老闆請留步。”其中一個子弟慌忙從懷裡掏出一個黑不隆冬的小藥丸,遞給張輪道:“剛才多有冒犯,這藥丸就當我們流雲的賠禮。”
“何物?”
“這是我們門派自行研制的清明丸。據說蕩蕩山的山頂有極濃的瘴氣,自制力不強的會被瘴氣纏身搞得神魂倦怠,恍惚不定。清明丸能極大程度讓你保持清醒,即便不能殺敵一千,起碼能讓你全身而退。”
張倫接過藥丸,道了聲謝謝,随手就把藥丸塞進了雲方的手裡:“你收着吧,估計我是用不到的。”
“為何?”
張倫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單手搭在了眉骨上,涼涼的笑道:“看你一眼,可比瘴氣厲害多了,我不也沒糊塗到做什麼孽嗎?”
“希望你一會兒爬山的時候,能拿出你這貧嘴的勁頭。”雲方對幾個子弟道:“你們把這爛攤子收拾一下就自己走吧,一會兒會有另一個老闆回來接洽,你們自己交代,他不會為難你們的。”
其中一個子弟看雲方身後那個偌大的包袱,問:“小老闆,你要背這麼大的包袱上山嗎?你以前上去過?”
“第一次上去。”雲方如實回道。
“巧了,我也是。”張倫搶着答道。
子弟們眼中的迷惑更加深了,他們的同門告訴過他們,這蕩蕩山越往上越是難爬,别說包袱了,就是身上多穿了一件衣服,都能給你累得再滾下來。
可是看雲方這堅定的眼神,不太像是一個從未登上去的小白啊。
莫不是自己同門傳回來的信息有誤?畢竟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成功登頂的,都是半途而返的人。
雲方也不想多解釋,率先踏上了他一直并沒有登上去的上山之路。
張倫緊跟其後,半跳着怪叫了兩聲。
“老頭兒,我們來啦!”
雲方同張倫按照山上的主路走了半個多時辰,兩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便坐在了路邊的一棵看不到樹頭的松樹底下乘涼。
張倫從自己的包袱裡掏出來兩顆梨子,正想要遞給雲方,卻見雲方從包袱裡也掏出了兩隻差不多大小的梨子。
兩人相視一笑。
“小方方,就知道你心疼我,還給我帶了解渴的東西。”張倫說着就想要去接雲方手裡的梨子。
雲方眼皮子一翻,反手把梨子塞進了自己嘴裡。
“不好意思,這是我給自己拿的,沒你的份兒。”雲方道。
“小方方,你這口是心非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好好好,你沒給我拿,我吃我自己的。”張倫笑嘻嘻的啃起自己手裡的梨子。
梨子汁多肉美,用來休息的時候解渴再好不過了。
張倫翹着二郎腿解決掉自己手裡的梨子,指着山上一團正在快速下來的白煙問:“小方方,你看那是什麼?”
雲方擡眼,那白煙從上而下飛的極快,沒多久就看到了被白煙籠罩的是什麼東西。
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