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藕精忙小心的領着張倫去往兩個無臉鬼的老窩。
雖然張倫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一向是看人臉色看慣了的小藕精已經敏銳的感覺到,張倫生氣了。
小藕精不知道張倫為什麼生氣,她不敢多問。
她現在就想着趕緊領路,趕緊撤退。
因為張倫身後的那道寒光已經快要把自己吓死了。
小藕精以前遇到過一個很和善的老婆婆,老婆婆有幸在妖界的上層打過工,幹過幾年幫廚,聽聞過妖王的種種光榮事迹,老婆婆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把那些事當做睡前故事講給小藕精聽。
小藕精是在對曾經威震鬼界的鬼王懷揣着又愛又怕的心情長大的。
老婆婆已經不在了,但是那些故事還停留在小藕精的腦海裡。
小藕精感覺老婆婆叙述的時候肯定偷工減料了,别說動手了,光是這凍死人的氣場,就已經把小藕精吓得腿肚子打哆嗦了。
兩個人在林子裡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小藕精突然一把拉住張倫的衣袖躲在了一叢灌木叢後面,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緊張兮兮道:“那裡,那個洞穴看到了嗎?那裡就是她們倆的洞穴。”
“退下吧。”張倫簡潔明了道。
小藕精求之不得,忙手腳并用的逃命去了。
張倫捏了一個訣,巨大的隔離罩将整個洞穴附近的一裡地範圍内都保護了起來。
張倫歪了歪脖子,活動了手腳,笑着深吸了一口氣,“哪個想死的傷了他,自己出來謝罪。”
洞穴口安靜無異常。
張倫單手搭在眉骨,右手在袖中摸索了一陣,刷的一聲,他掏出了一把——瓜子。
張倫捏起其中一顆瓜子,砸在洞穴附近的空地上。
瓜子落地生煙,奇嗆無比。
張倫不動聲色的繼續朝同一個方向扔着瓜子。
濃煙越來越烈,越來越濃,很快,張倫眼前的洞穴就被濃煙覆蓋的嚴嚴實實。
受傷後躲在洞穴裡的兩個無臉鬼,發覺洞外全是濃煙密布,不光自己看不到對面的人,想來對面的人也看不到自己,她們想的很美好,趁着濃煙趕緊溜走。
兩個人互相攙扶着,拖着被雲方砍傷了的手腳,一瘸一拐的沿着洞穴邊緣悄無聲息的想要溜之大吉。
嗖。
兩人背後同時起了一層層的冷汗。
雖然身後的人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咒,不敢動分毫。
“走?傷了我的人還想走?”張倫的笑聲讓兩人感覺仿佛有把刀架子自己的脖頸上,自己哪怕是多喘一口氣,這刀就能立刻要了自己的性命。
“我…我…”
“噓。”張倫抛了一顆瓜子在半空,道:“我隻要你們的命。”
濃煙散去,張倫認真的品嘗着嘴裡的瓜子,将瓜子皮吐在兩副白骨身上,“這點道行也敢動我的人。”
張倫踢了踢那兩身空蕩蕩的衣服,略帶嫌棄的自言自語:“能死我手裡,你們也算是榮幸之至。”
張倫拍了拍身上的煙塵,收了保護罩,轉身去找雲方。
雨後的林中小路格外的泥濘,張倫起初還用法力撐着避開地上的溝溝坎坎,快到屋子附近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個凡人…..
張倫立馬找了個碩大的泥坑,撲通一聲跳了進去,膝蓋以下的衣擺上全部都是泥水,鞋子更不用提,整個都被泥水泡透了。
張倫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頭,心中誇贊自己,我真是機智聰明。
張倫裝作艱辛異常的樣子,拖着濕漉漉的步子回到雲方面前。
雲方趕緊把傷藥藏在草堆底下,佯裝有氣無力道:“找到了?”
張倫:“找到了,你放心,我幹這個得心應手。”
雲方:“拿來。”
張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