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側頭一看,方才紛紛攘攘的白骨已經消失不見,連個骨頭渣子都沒剩。
張倫咋舌,“你……到底是…什麼品種?”
雲方擺擺手,對着張倫笑道:“是你想象不到的品種,精品。過來,我們來虐一虐這個不長眼的原神。”
張倫心裡替這個小原神默哀了幾秒,“其實不用太過分,隻要逼出原卵……”
“啪!”
張倫見雲方将原神直接托在了自己的手中,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捏爆了。
捏爆了!
這貨居然直接把紅發鬼的原神捏爆了!
張倫看着雲方掌心裡的光芒慢慢的慢慢的消散幹淨,直覺得自己的腦仁兒嗡嗡的疼。
這麼心狠手辣,看來真的是同類。
不過也好,起碼能夠天長地久了不是。
呼……
雲方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煩道:“怎麼還不出來?辱的不夠徹底嗎?”
張倫苦笑:“你都給人辱沒了……”
雲方:“我想要斬草除根。萬一哪天你又被這東西咬一口,豈不是又要來找一次?”
張倫撇嘴,“我又不是油焖蹄子,怎麼沒事還得想着咬我一口,小方方你想太多了。”
雲方俯身,對着張倫笑道:“你比油焖蹄子要好吃的多。”
結界外消散的白骨在兩人的輕聲細語中又悄無聲息的聚集了起來。
那些充滿了惡意的白骨緩緩集結成一把巨大的傘骨,突然開始惡狠狠的撞擊起這個結界。
哐哐的悶聲引得張倫側頭去看,“小方方,我們要找的東西來了。”
雲方聞言直起了身子,轉頭看向那把駭人的骨傘。
骨傘的中心,有一處發散着微弱的紅光。
張倫指着那處紅光道:“應該就是那個東西。”
雲方确定好目标,捏了個訣,趁着轉身的功夫直接貼在了張倫的肩膀上。
“待在原地不要動。”
相對于剛才被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原神而言,這個紅光就要相對的難纏了不少。
張倫看着結界外的兩道光影交纏在一起鬥得不可開交,焦急的同時還有一些的唏噓。
這小方方的身手原來這麼了得,那他之前裝的人畜無害的,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和我一個身份,他扮成凡人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當個小店裡的小老闆,還是要親自刷碗洗碟子的那種沒有多少優待的小老闆?
張倫的心思剛剛有些飄,結界砰的一下被人收了回去。
張倫的傷口猛不丁的襲來一陣劇痛,張倫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刺激的直接跪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蠱毒化前的必經過程,并不着急。
可是他沒有來得及告訴雲方。
雲方見剛才還和自己好好說話的人居然一下子變了臉色不說,嘴角的黑血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嘩嘩的往外流,心中一下子就暴躁的不行。
傘骨中心的小紅光被雲方用錦囊收了起來。失去了這個小紅光,原本陰森恐怖的骨傘已經變成了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傘骨,被張倫草草的捏在手裡。
他一步躍到張倫身前,将錦囊往張倫面前一塞,氣急道:“怎麼弄?直接燒了行嗎?”
“别别别。”張倫一邊吐着黑血,一邊連忙用手扯住了雲方的衣袖。
這一拉一扯間,黑血濺到了雲方的衣袖上,張倫眉頭緊蹙,想要給他擦幹淨,被雲方一把攥住了有些微熱的手。
“難受?”
張倫搖頭加擺手,最後索性一歪頭,将所有的污血都吐了出來,舒舒服服的歎了口氣,“小方方,淡定啊,這是解毒的必要流程啊,你慌什麼。”
雲方給他把嘴角的污血清理幹淨,将傘骨收起來放到一邊,有些擔憂道:“這才剛開始你就遭罪,後面你還要繼續走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張倫一臉驚訝,“你......還能送我回去呢?你到底是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雲方沉默了一會兒,輕咳兩聲,有些害羞道:“沒什麼,我當年最風光的事無非是差點把天庭上的那個老頭子一棍子打死。”
張倫倒吸一口冷氣,緩緩開口,“小方方,你……是誰?”
雲方也不猶豫,随口道:“你是鬼?我是鬼王。怎麼?沒聽過我的名号?”
張倫:“鬼…鬼王陰曲流?”
雲方點頭,“嗯,是我。”
張倫:……是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