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那我就先下班了。”
餘親親是一名護士,一名剛下夜班的護士。
此時的她面色蒼白,臉色憔悴。
婦産科的夜班總是格外的忙碌,經常通宵整夜,熬的黑眼圈常挂在臉上。
和同事說完話,餘親親拍了拍因上夜班而蒼白的臉頰,試圖讓它顯得有點血色。
“快去吧,沒有特殊情況再說今天周末也不開晨會,得空趕緊回去補個覺。”小艾在配藥室忙活着趕緊朝她擺手。
見狀餘親親拿手壓了壓翹起的劉海,又塗上唇釉,再照了照手中圓圓的化妝鏡,滿意的點點頭。
總算有點精神了,她把鏡子匆匆往包包裡一塞便往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在緩慢下行着,餘親親的身影映照在内壁,她靠着一旁的小扶手,一遍浏覽着手機微博的熱搜。
此時電梯應該已經到了一樓,但卻沒有開門。
疑惑的從手機上挪開視線,她沒有多想伸手按向開門的按鈕,門卻遲遲沒打開。
不死心的再按了一下,兩下,三下……餘親親的心裡一咯噔。
難道電梯故障了?不會吧我有這麼倒黴的嗎,這種概率事件也會被自己碰上?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随着一聲長長的嘟嘟聲,電話挂斷。
餘親親不由自主變得緊張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摸了摸手臂,電梯内的溫度有點低,露出的肌膚已經爬上了雞皮疙瘩。
各種想法盤踞在腦海裡打架,她仍舊不死心的想也許隻是暫時出點小故障,我應該冷靜下來!
想到這裡她正準備伸手去按電梯面闆上方的緊急呼叫按鈕,就在此刻,電梯猛然下墜!
沒有抓住支撐物,失去重心的向後倒去,電光火石間腦海中再次閃過許多畫面。
直到失去意識前,餘親親的腦海裡回響着一句話,她還沒轉正能算工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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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霧氣蒙蒙,翠柳盡顯春意。任家鎮的商販并未像以往一樣早早就擺好攤子開門做生意。
因為這天并不是集會的日子。
家家戶戶大都會囤些物資,任家鎮依山傍水,山清水秀,也不缺果蔬。
勤勞而節儉的村民開葷也是偶爾,故而整個街上也是靜悄悄,商販們也正巧多歇息會兒偷個懶。
那街上未見行人,偶爾一聲清脆的鳥鳴聲打破沉靜,因此沒有人發現濕漉漉的地上竟躺着一個姑娘。
“親親,親親,起床了。”“親親,别睡了,快點醒過來。”
誰在叫我啊?努力睜開酸澀的雙眼,她眉頭緊鎖。
待睜開雙眼後她驚詫的發現映入眼簾的不再是四四方方的電梯内,而是陌生又帶着年代感的建築。
單薄的身體蜷縮在屋檐下,她晃了晃神,心緒不甯。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了?難道電梯發生了事故?
沒等她清醒過來,突然之間上方的瓦片彙積的雨水蓄滿,一下一下往下墜落。
那水珠嗒嗒落在視線前方,帶着濺起的小水珠也往臉上蹦。
冰涼的觸感令人一陣頭皮發麻,餘親親想伸手擦掉臉上的水迹,恍惚間卻發現左手背的那個傷痕不見了!
她上夜班之前投喂小區流浪貓,意外警惕的貓貓抓破手背留下的痕迹消失了了!
種種迹象讓她的内心惴惴不安,身體的無力,陌生的環境,自己這又是什麼情況?
她扶着地面長滿青苔的磚塊支撐起身體,強忍住因冷意而帶來的微微發抖,再次仔細的打量着自己。
“手上的傷不見了,這不是我的手!”“但是我能支配我的身體!”“衣服變得不一樣了?!”
再看看四周,複古而陌生的建築,古樸的街道,青磚紅瓦的房屋。
入目還是繁體字但能辨認出寫着李家米鋪,何記茶館,任記衣鋪,任記布行……這是?拍戲現場嗎,又或者是影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