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坐在桌前吃飯,九叔和四目坐在一排,文才和秋生坐在一排,餘親親則是坐在兩人對面。
“師父,今天看的怎麼樣?”秋生邊說邊用公筷給對面的人夾菜,他瞟了一眼文才,心想果然靠不住。
九叔點點頭:“我和你師叔已經看好了。”
他端起茶杯小啜,旁邊四目邊扒飯邊接過話道:“是啊你倆小子就放心吧有我這個師叔在,保證沒問題!”
文才拿手抹了把臉:“師叔你飯噴我臉上了?”
餘親親努力憋笑,她雖然待的時間不長,卻也慢慢了解到衆人的脾氣性格,相處起來總是這麼诙諧有趣。
四目咦了一聲,他端起碗幾口下肚,然後摸着肚子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假裝無事發生。
飯後餘親親想收拾桌子,秋生還沒開口,四目也擺擺手:“你們幾個外頭耍去,我和師兄有話要說,去罷,這活交給我便是。”
于是餘親親被秋生拉走了,文才也颠颠地跟在後面跑路了。
九叔看着四目,似乎在疑惑他要說什麼。
四目坐到他對面,又續了杯茶水,他看着杯中升起的霧氣,輕輕吹散:“師兄,我日前蔔了一卦,這遷葬一事,能靜則靜。”
九叔不可置否,眉間起了川字。
他略帶無奈的告訴四目:“我豈能不知,隻是這任老爺固執己見,又說是風水先生特地交代二十年後必須起棺遷葬,他認定這些年家中生意漸落是因此,如此強求,我便不好再拒絕。”
“所以才請師弟你一同探穴,希望能找個好去處,了結此事。”九叔搖搖頭,起身收拾碗筷。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是你師弟,同門師兄弟一場,這點小忙算得了什麼。”
四目見狀也收拾起他邊上的碗筷,又說道:“這個風水先生若是同道中人,遷葬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還有話沒說出口,恐怕是沒安好心。
九叔擡眼看着他師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師弟對他,一直很是關心,隻覺心中十分熨帖。
四目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抄起袖子想擤鼻涕,發現沒有感覺,于是又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将殘羹剩飯倒進泔水桶。
九叔嘴角揚起的弧度瞬間凝滞,這麼多年了,師弟這豪邁個性從沒變過。
餘親親被秋生拉去了前院,他指着磚石壘好的小花圃給她看:“親親,你可以在這裡種些你喜歡的花!”
目光落在那小小的花圃上,她走了幾步蹲在旁邊,認真的看着,沒有說話。
秋生心中忐忑,他之前無意聽見她曾說自己喜歡養花,于是閑暇時便偷偷建了這個花圃,雖然面積不大,隻是想給女孩一個驚喜。
“親親,你是不是覺得太小了,沒關系我再重新改造一下。”
餘親親擡頭看着他幹淨的笑容,搖搖頭,她伸出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秋生的大腦直接宕機,臉上不停冒着熱氣,他條件反射地一把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将人拉起。
他的手掌納入了另一個小手兒,此刻,這是他的心上人。
餘親親的眼神與他對視着,瞳孔映着雙方的身影在其中。
秋生不敢眨眼,怕錯過這場美夢,他就這麼緊緊握着她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喂,都說了等等我啊你個臭小子,走這麼快做什麼!”文才氣喘籲籲的,他剛吃完飯肚皮還是撐的,。
師叔一發話秋生這小子就拉着親親走了頭也不回,他在後面追的是氣都接不上了。
文才沒有一點點電燈泡的自覺,不知道秋生為了甩開他拉着餘親親七拐八拐的,他愣是追在後面跟着。
雙手撐在大腿上喘氣,文才看着不遠處的兩人很是疑惑,他們站在那幹什麼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