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師姐!我練成了!”
雲朵仍然被細小的雲絲牽在指尖,禹阿佑轉過身來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鳥一鳥二。
鳥一擦了擦被凍下來的鼻涕,手肘碰了碰一旁更加呆的鳥二,震驚道:
“好家夥,她還真練成了!”
鳥二回了神,抱手出聲道:
“師姐就師姐,别什麼鳥師姐,聽起來像是罵人。”
禹阿佑連忙道歉:
“對不起,師姐,我終于練成了!”
鳥一誇張跪地感謝蒼天,道:
“蒼天啊,老祖啊,禹阿佑終于練成了,不用再折磨我們倆了。您不知道,這幾個月,我和鳥二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禹阿佑站在身後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正在此時,渾元老祖缥缈的聲音從空中飄來。
“一切還未結束,鳥一鳥二就如此懈怠嗎?”
聽罷此話,原本如釋重負的鳥一鳥二又如墜冰窟,伏地大哭:
“師父,師父,救命啊師父!!!救我們鳥命啊!!!”
面對兩隻鳥聒噪的求救,渾元老祖不再理會,而是看向了站在身後茫然無措的禹阿佑。
“禹阿佑,你已經練成了禦風術第一層,但前路漫漫,你需要勤加修煉,才可擔起禦風師的大任。”
禹阿佑跪地叩謝師恩,堅毅道:
“禹阿佑定不負老祖期望。”
……
此後的許多日子,禹阿佑的禦風術常常将玄淵宮擾得雞犬不甯。
就連閉關多年不出的二師哥靈曉真君也從玄淵宮的密室裡探出身子,頂着未打理的雞窩頭疑惑問:
“變天了?我覺得自己好像閉關了幾萬年一樣。”
一旁的大師姐靈煙瞧準時機将他摁回了密室中,扶額道:
“閉你的關吧,不是你閉關了幾萬年,而是整個玄淵宮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
鳥一鳥二更有話語權,等到兩隻鳥挂着比冰溜子還長地鼻涕找到好不容易現身的渾元老祖時,不禁大哭道:
“啊秋,老祖,您…可算是回來了。”
話還未說完,兩隻鳥同時咳嗽起來。渾元老祖隻是閉目養神,不曾多言。
“老祖,您不能這樣……”
面對兩隻鳥對禹阿佑的控訴,老祖居然置之不理。
鳥一:好啊,原來玄淵宮上的人都是這幅德行!!!
鳥二:不幹了,我們明天就下山去!!
老祖緩緩睜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讓兩隻鳥更加氣憤了,正在這時,大師姐靈煙走了進來,将手裡的褐色藥丸遞給兩人,兩人拿着藥丸疑惑不解。
隻聽大師姐靈煙解釋道:
“這是老祖特意為你們二人煉的藥丸,你們本是籠客島的鹦鹉幻化人形,自然經受不住這人間四時的風雨變幻。”
鳥一鳥二嚼舌道:
“這哪裡是人間的風雨,簡直是無妄之災。”
大師姐繼續道:
“這味丹藥能助你們增長修為,如此,便不用害怕禹阿佑手中的風雨了。”
聽罷,鳥一鳥二連忙将手中的藥丸囫囵吞下。
渾元老祖搖了搖頭,遂吩咐二人下去。
“禹阿佑拜見老祖!”
已經掌握初級禦風術的禹阿佑成長了許多,如今跪拜在渾元老祖面前更是褪去了初上玄淵宮的那層稚嫩。
渾元老祖手中的拂塵落在禹阿佑的頭上,散發出一陣金光,在她的眉間落下一枚雲雨印記。
禹阿佑伸手觸摸時,那枚雲雨印記刹那間消失不見。
渾元老祖收回拂塵,捋着胡須道:
“近日,澤淵鎮突發水患,為師命你下山去解決澤淵鎮的水患,此行水患非同尋常,你定要小心。”
禹阿佑連忙叩謝渾元老祖,靈煙大師姐捧出一頂鬥笠,一件蓑衣遞給禹阿佑,語重心長道:
“這些是禦風的鬥笠和蓑衣,你一定要帶好。此次水患千載難遇,必有隐患在其中,你一定要小心。”
禹阿佑接過大師姐手中的包袱,點了點頭。随後向老祖和大師姐告别,獨自一人下山去了。
變成鹦鹉的鳥一鳥二蹲在籠子裡,望着禹阿佑離去地背影長歎一口氣,終于送走了這個祖宗。
鳥一:你說,她回來,修為能有長進嗎?
鳥二:但願吧,這鬼天氣,我受夠了……
………
下山的禹阿佑前腳剛踏出山腳的屏障,便打了一個噴嚏,肯定是兩個鳥師姐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了。
但這也真苦了鳥師姐們,跟着自己受罪……
禹阿佑正出神時,一隻白狐迎面撲過來,一人一狐重重摔倒在地上。
禹阿佑還未反應過來,懷裡的白狐已經變成了一位漂亮的女子。
“阿佑姐姐!”
禹阿佑這才認出,眼前的女子正是那年她救下的狐狸,白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