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晉江文學城
崔啟安累癱,倒在雲朵般的沙發裡,摸着鼻子打了個噴嚏。
他支起腦袋,警覺地四處看了一眼。
誰他麼在背後說他呢?
——
門邊到床邊的距離很近,司盛有些邁不動腿。
李廷雲今天穿的很不一樣,他和他穿的都是西裝。
黑色的西裝外套被人脫下,揉在了李廷雲的身下,貼着他的身體,和他的肌膚嚴絲合縫。
大概是睡得不舒服,李廷雲小聲哼了一下,兩條肌肉緊實的大長腿微微動了一下,紅酒順着他腰腹部的線條,彙聚到中心的溝壑裡,成了一個酒紅色的圈。
透過頭頂粉紅的光芒,紅酒染了迷離的春色,看起來比任何食物都要高級,都要迷人,想讓人貼上去嘗一口。
司盛突然覺得有些渴,他垂下眸子,下牙将薄唇卷進嘴中,潤了一下。
所以,萬毅成嘗了嗎?
人已經成了這幅模樣,恐怕除了最後一步,剩下的都已經做完了吧。
抱了嗎?
親了嗎?
摸了嗎?
真賤,大晚上進别人的房間,就該做好這樣的準備。
突然的觸感變化,讓司盛醒了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他的手指已經按在李廷雲凸起的紅點上了。
腰間的紅酒已經被他的指尖揮舞地四處都是,水痕遍布。
他像一個變态一樣,指尖撚起脆弱的一點,擠壓成不同的形狀。
司盛猛地收回手,像被火苗燙傷了一般。
他的理智告訴他,再不離開,李廷雲會恨他。
他揚起臉,深吸一口氣,俯視着躺在床上的李廷雲,如救世主俯視着脆弱的生靈,擁有掌控生靈一切的能力。
感興趣的人躺在床上,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司盛垂眸,隻是,這種感受已經被萬毅成率先體會過了。
司盛粗暴地扯過旁邊的被子,狠狠地擦掉了李廷雲身上的酒漬,粗魯地拉起李廷雲的西裝褲,憤怒地按回他原來的位置。
嫉妒像火焰一般從他的心髒燒到腦門頂上,将他的理智灼燒了幹淨。
直到床上的人發出了小聲的嗚咽,成了被困的幼獸。
褲子的拉鍊距離太近,他的鼻子甚至能感受到床上人那玩意的腥味。
灼熱的,滾燙的,燙的他的手不聽使喚。
直到這一刻,怒火被滿盆的冷水澆了幹淨,司盛終于聽見了李廷雲泛着疼的嘤咛。
司盛沒替别人幹過這種活,粗暴的動作緻使拉鍊卡到了一半,疼得李廷雲揚起了腦袋。
司盛沒有停手,他一鼓作氣将拉鍊拉到了盡頭,耳邊回蕩的全是李廷雲痛苦的呻吟。
接下來是襯衫,是襯衫的紐扣,司盛跪在床上,專心緻志地對付别人的東西,沉浸後,他的腦海裡總算清明了些。
一個隻見過三面的人,他迷戀的幾乎要沉醉進去。
他甚至在進門後看到李廷雲完整的那一刻,無比慶幸,李廷雲沒有事,李廷雲他還完完整整地好好活着。
外頭的人要是知道,司家那個油鹽不進的小司總,總算是有弱點了,不得包塊地開始放煙花。
司盛的嘴角扯成一條直線。
不過,至少,李廷雲這個人打上“司盛”這兩個字的标簽後,誰再想打他的主意,總是要忌憚兩分的。
司盛扣好了李廷雲最頂上的襯衫紐扣,松了一口氣,他擡手輕輕給了李廷雲一巴掌。
說是一巴掌,不如說是一次溫柔的輕撫。
“愚蠢。”說出的話又臭又硬,眉頭和眼睛卻是彎的,像一盞彎彎的月牙。
司盛直起腰,神情又回到了往日的淡漠疏離,他起身,輕輕落下一句話,“往後放聰明些。”
輕得簡直怕把床上的人吵醒。
聽見門鎖被擰動的聲音,崔啟安才反應過來自己睡着了。
他抹了一把嘴,坐起身來,看了眼手表,迷迷瞪瞪地沖着司盛問:“完事啦?”
一看才過去十五分鐘,驚訝地補了一句,“這麼快?”
司盛腦門頂上的青筋直跳,想給崔啟安臉上來盆開水。
崔啟安在司盛的沉默中終于反應過來,踏馬的天要塌了!
他連忙又倒回去,閉眼一秒鐘,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再配上一個巨大的懶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重新直起身,眨了眨眼,沖着司盛,“睡得好好,我有沒有做夢說胡話呀?”
司盛:……
司盛:“幫個忙。”
崔啟安扭捏地站起來,這還有他能幫忙的地方啊?
司盛面朝着房間輕擡下巴,“把他帶走。”
“上哪啊?”崔啟安捂着腦袋,這大半夜的,這總統套房不是挺好,“要不咱們别折騰了,這套房兩間,我一個人住一間,保證不吵到你。”
頂着司盛殺人的眼神,崔啟安再次試探了下,“再不濟我睡沙發也行,我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