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闆要是不要他家兒子，李廷雲也得守着，要是敢出去禍害外頭的姑娘去，他弄死他！

“成，你知道就成，我也不多廢話了。”陳良嗓子癢，“我得去散會煙味，一會小老闆該出來了。”

老李頭說了句好，就挂了電話。

他躺在被窩裡，看窗簾外透進來的光。

*

婚宴上。

儀式已經開始。

司盛和李廷雲來的晚，裡面的主持正天花亂墜地說着新郎和新娘的愛情故事。

不知道的人聞者動情聽者流淚。

司盛給李廷雲端了杯酒，拿在手裡做樣子。

另一邊正在同新娘馮芈姝發消息。

那邊的消息回的很快，請他們去樓上的休息室一趟。

司盛放下酒杯，帶着李廷雲上了樓。

房間門是虛掩着，裡面沒什麼聲音。

司盛屈指敲了兩下，房裡傳來溫柔的女聲。

李廷雲緊了緊握住司盛的手，為崔啟安嘴裡那個差點和小老闆訂婚的人，心裡頭有些緊張。

“你的手心有汗。”司盛邊推開門邊小聲湊到李廷雲耳邊說。

李廷雲耳廓熱了熱，又握緊了一點，“熱的。”

司盛扯了下嘴角。

你最好是。

馮芈姝對着鏡子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的眉頭，“麻煩幫我重新畫。”

化妝師捏着棉簽輕輕蹭掉馮芈姝眉上的粉，秉着呼吸改。

“來了？”馮芈姝從鏡子裡看司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司盛點頭，修長的手指拉開李廷雲的西服外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放在桌面上，“新婚快樂。”

李廷雲半擡了下眉頭，有些驚訝。

什麼時候放的？

“我快不快樂，你不知道？”馮芈姝對着鏡子怨念地瞥了一眼。

她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利益合作。

需要的時候，就結合；等萬家失去他們需要的東西的時候，就分開。

“過來，讓我看看。”馮芈姝沖着鏡子裡的李廷雲說。

司盛擡手拍了拍李廷雲的手臂，示意他上前去。

李廷雲低頭看了眼小老闆，看小老闆打趣的口型。

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

小老闆問，他是不是怕了。

李廷雲：？？？那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是……不過是差點訂婚的，現在已經是萬毅成老婆的女人。

李廷雲收緊下颌線條，氣勢十足地往前。

馮芈姝擺了擺手，化妝師退到她身後。

她轉過身正式打量李廷雲。

入目最亮眼的是兩條又直又長又有力的腿，剪裁得當的西褲把人的優勢完完全全的展示出來。

定制的西裝将眼前這人寬廣的胸膛和勁瘦的腰線描繪得清清楚楚，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心動的身材。

她的視線緩慢向上。

這人的臉銳利，鼻梁尤其高挺，配上那雙深情的眼睛，不像個種地賣菜的，像個t台上的模特。

但模特沒他身材好。

她的視線轉向司盛，看向他袖口暗紅色的袖扣，又轉向李廷雲的袖扣。

同樣的款式閃耀着同樣的顔色。

不招眼卻在暗秀。

馮芈姝撤回視線，做了精緻長甲的手虛虛地撐在臉側：“誰能想到你喜歡這樣的。”

司盛幾步上前，勾着李廷雲的手彎，将他往後拉了一步，“嗯。”

馮芈姝的視線被燙了一下，轉回了身子，視線正對着鏡子，查看自己精緻的卻不招人喜歡的妝容，“早知道，我就去泰國一趟了。”

“說笑話呢。”司盛看了眼表，嘴角的弧度不變，“你知道的，和性别沒關系。”

“時間差不多了，我和李廷雲下去等你。”司盛無意多待。

當初得知要和萬毅成結婚的人是馮芈姝時，他有一點驚訝，馮芈姝嫁給萬毅成，明眼人都知道是下嫁。

馮芈姝轉了下眸子：“你不多祝福我兩句？”

司盛拍了拍李廷雲的肩膀，示意他低頭。

李廷雲的餘光偷瞄了坐在不遠處的馮芈姝，在小老闆的注視之下，乖乖低下了腦袋。

司盛面不改色地擡手，動手收拾李廷雲頭頂不安分的毛。

等把那兩根毛理順，司盛才緩慢地開口，“馮姐姐比我明事理。”

司盛帶上房門，把馮芈姝留在裡面。

還沒走遠，就聽見裡面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很輕。

但是耐不住摔落的東西多。

“小老闆……”李廷雲扯了扯司盛的袖口，微微低頭湊到司盛耳邊。

司盛肩頭一沉，語氣帶點親昵：“怎麼？”

“和性别無關和什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