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遇到了,就坐坐吧,我們好久沒見面了。”
林吻冬問:“嫂子呢?”
“她預産期快到了,在醫院。醫生說晚了一周。”
“我去看看她吧。”
“嗯,她也很想見你。”
走進雙人産房後,錢芸疼得滿身是汗,王劍把買來的東西放到了床前,他說:“芸芸,辛苦你了。”
“剛才宮縮得厲害,但是醫生說才開三指,還要我再等等。”
“嫂子,你辛苦了。”
“吻冬,你也來看我了,謝謝。”
王劍了解林吻冬心裡有話想說,“吻冬,你先替我照顧一下芸芸,我去問問醫生。”
“吻冬,你比上次瘦了那麼多。”
“最近在減肥。”
“我聽王劍說過,你想進時尚圈,但是你也不能太拼。”
林吻冬欲言又止,錢芸:“吻冬,你有事情想說?”
“嫂子,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适,但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說。”
“如果有一個人很愛你,但是他一直在騙你,你還會繼續愛他嗎?”
錢芸笑:“我跟你講個事情,你就會明白了。”
“在我和王劍剛打算發展戀愛之前,他總是和我說你有多好,我當時其實是很嫉妒你的。我問他,你和我比如何。”
“劍哥怎麼回答的。”
“他啊,回答得太官方了,說我其實哪裡都好,一見我就心動了之類的。”錢芸笑:“但我知道他在騙我,還是相信了。”
“為什麼?”
“因為我很愛他。我知道他的前任一定是很好的人,他一定是把我當作真的愛人才會坦誠說出自己的前任,所以我确定他是真的愛我,我才不會介意欺騙。”
“嫂子,如果我愛的人去和别的女生上床,我還能繼續欺騙自己愛他嗎?”
“問問你的心。”
錢芸:“愛情是要容許欺騙的,但愛情就像是跷跷闆,戀愛的兩人坐在一上一下的位置,當一個積攢的謊言與欺騙逐漸超載,另一方會被架到高處,上也上不去,離開隻會滾得遍體鱗傷。”
“吻冬,你的跷跷闆呢,問問你自己吧。”
“嫂子,我明白了,謝謝你。”
“吻冬,做你以為對的選擇,祝你幸福。”
林吻冬和王劍告别。
林吻冬望向天空,他真的對沈故、沈忠,也對沈家仁至義盡了。
林吻冬回到沈故的住處,他自從住進來從未認真看過自己居住的環境,這裡的裝潢是自己喜歡的風格,沈故也将自己和他的照片擺在了鮮豔的位置,顯然沈故已将把這裡當作了他們的‘新居’,但林吻冬始終覺得是樊籠。
這裡不是他的家,哪裡都不是他的家。
李夏至發了幾張照片和視頻,還有簡單的文字紀要。
“冬冬,我知道你肯定沒在看沈故的演講,我給你總結了他的演講内容,還有照片和視頻都是我用手機拍的,你可以拿着用。我覺得如果他知道你沒看,你們會吵架。”
李夏至,李夏至還給他留了一個家。
“夏至,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冬冬,我希望你開心。”
“嗯。”
李夏至是他心中的一道光,是他在最無助之際遇到的難得可貴的朋友,在他知道他和自己有同樣的家庭背景,也從小被欺負到大,身邊也有難纏的親戚,和喜歡的人,他簡直是世界上的另一個他。所以,林吻冬才會奮不顧身地一次一次拯救李夏至。
“冬冬,你還記得嗎?我們一直共享着隻有我們兩個才有的秘密。”
“記得。”
“所以我們之間不要再道謝了,好嗎?我們是家人。”
“好。”
林吻冬記得隻屬于他和李夏至的秘密。
“冬冬,周四下午圖書館管理員要組織一起去體檢,到時候結束了我去找你。”
“好,我等你。 ”
沈故給他發了視頻,他穿着西裝,興奮道:“老婆,你看我演講了嗎?”
“看到了,你的演講很棒。”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講的東西。”
林吻冬扯出笑:“沒有啊,你講的關于文學人物賞析的,很有趣。”
“謝謝你喜歡。”
林吻冬說得勉強:“我很喜歡。”
“我晚上可能要去吃個飯,會很晚回去,你早點睡。”
“嗯。你少點酒。”
“老婆,我愛你。”
林吻冬閉眼,然後笑:“我也愛你。”
為了不讓自己摔下愛情的跷跷闆,林吻冬想自己也撒謊吧,這樣自己摔下去不會太疼。
“冬冬,你對沈故說過很多次暧昧的‘愛你’,唯有這一次,你是用假話揶揄了一句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