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柚來了興趣,【你說的這個東西多少錢?】
“再多錢也買不到。”中年男擺擺手,“布斯特先生的傑作如今收藏在道森公爵家的寶庫,别人是看一眼都難喲。”
原來已經名花有主了,楊柚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合乎心意的禮物,沒想到居然是蓋文他爹的囊中物。
這時,旁邊打掃的小夥子聽到布斯特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一件趣事。
“老闆,您剛剛說的那隻萬花筒我好像見過。”
中年男人罵罵咧咧,“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那是道森家的寶貝,你從哪裡見到的,我看你是昨晚睡迷糊了才會在這裡胡言亂語!”
“沒騙您老闆,我真的看見了,就在東邊的比武台!”小夥子辯解道。
聞言,楊柚拿出一枚金币丢給小夥子,【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這枚金币就是你的了。】
“小、小少爺,您怎能相信一名低賤之人所說的話.....”中年男人貪婪地盯住那枚金币,語氣頗為埋怨,他覺得這錢該是給自己的。
小夥子接過金币,高興得一股腦将自己今早在街上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今天過五朔節,帕羅斯各地都在舉行歡慶活動,那隻布斯特先生制作的萬花筒,好像被道森公爵拿來做咱們約克鎮的比武獎勵,誰能赢得比武勝利,就能拿到這隻世間罕有的萬花筒!”
楊柚心念一動,【隻要赢得比賽就能拿到這隻萬花筒?】
“咱可不敢騙您,東邊廣場上的比武活動是道森家的人在操辦,您去一問便知。”
【廣場在哪個方位?】
“從這裡出去,向右走三百多米有條巷子,從巷子穿過去就能看見廣場,不過您千萬注意别走錯了,往右才是東廣場,往西就是另一處地兒了。”
離開百貨商店,楊柚按照小夥子的話,很快抵達一條狹長的巷子,巷子盡頭人聲鼎沸,喧嚷聲穿透厚厚的土牆,令楊柚頓感新鮮。
走過陰影覆蓋的巷路,盡頭豁然開朗,楊柚擡頭遙望,陽光普照大地,白晃晃的光束灑在湧動的人潮之中,沸騰的喧嚣追随閃動的光斑在一張張臉上跳躍。
街道人滿為患,所有人都争相往同一處地方湧去,楊柚拉住多安的袖子,命令對方将自己抱起來。
陷入成年人的包圍圈可不是什麼好事,楊柚滿頭大汗地爬到多安肩上,雖然這具孩童般的身軀是無可訾議的短闆,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沒人能比小孩更适合騎在成年人的肩頭。
【多安,再往前走一點。】
男人任勞任怨地托起楊柚,“弗爾少爺,您在上面千萬要抓穩了,多安這就帶您過去。”
楊柚眯起眼,指揮□□的戰馬橫沖直撞,兩人一路披荊斬棘,在人群中硬生生闖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右邊右邊!快往右邊去!】
多安聽命調轉方向,朝着楊柚所指的方向沖過去,黑壓壓的人群像被風吹散的麥草,被這股強勢闖入的飓風抛到一邊,兩人暢通無阻,迅速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楊柚揪住多安的衣領,男人會意,小心翼翼地将楊柚放了下來。
此時,比武台上正在進行一場激烈對決,楊柚匆匆掃了眼,飛快繞過觀戰人群來到對面的登記處。
【我要報名!】
執筆的男人頭也不擡,“報名費兩克馬,帶錢了嗎?”
楊柚壕氣地大手一揮,一枚金米納‘咣當’落在了桌上。
金燦燦的光芒令男人眼前一亮,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金币,陰沉沉的臉突然春花綻放。
“這位爺....呃.....”
男人沒想到來者竟是一名半大的孩童,“小少爺,比武台上來的都是些莽夫壯漢,刀劍無眼,您還是到别處去玩吧。”
楊柚不悅,一屁股蹦到桌上,【你們有年齡限制?】
男人猶豫片刻,“沒、沒有限制.....但是.....”
【沒有但是,我來就是為了拿冠軍獎。】
男人無可奈何,“既然您執意要登台比武,到時候是生是死,皆由自取,我們道森家不會負任何責任。”
【沒問題,現在可以給我登記了嗎?】
話落,男人按慣例詢問了一些基本信息,最後交給楊柚一個登台号碼牌,牌号是一百二十三,他必須憑借此牌才能參與對決。
楊柚仔細端詳手中的木牌,【一百多号?我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登台?】
“号數是随機的,與比武關系不大,比武台上一次隻能容納兩人對決,三輪連勝的人會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然後才會進入下一階段的比試,您現在是最低階的藍牌,連勝三輪後會拿到紅牌,再次三連勝會拿到綠牌。”
男人繼續解釋道:“比試共六階,不同階段的選手無法同台切磋,比如您現在是藍牌,那您第一位對手同樣會是藍牌。”
規則了解完畢,楊柚拿着木牌來到選手區,參加挑戰的約有三四十人,這些人手中拿着不同顔色的木牌,其中藍牌最多,綠牌最少,隻有寥寥三名。
楊柚的身影一出現,很快成為全場的焦點,留在等候區的人大多長得人高馬大,他們似乎對一名小孩來參加挑戰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沒人将楊柚當回事,他們隻需動動手指頭就能像捏死螞蟻一樣将他輕松解決,就那短胳膊短腿的,估計連劍都提不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