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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舞弊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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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經得允許進了殿内,伏在桌案的年輕男子緩緩擡頭,沉聲道:“李愛卿,找朕有何事啊?”

李良拿出案件的卷軸,恭敬行一禮,雙手伸出握在手中,“陛下,案子結了,就是戴見替戴蒙開脫,私自囚禁雲大人也是真的。”

李良低着頭,聽着越來越近得腳步聲,一雙玄色鞋出現在眼前,手上的卷軸被拿走。

鐘離流風交疊雙手,将頭和身子伏的低低的。

韓昱澤垂着眸,展開卷軸,“平身。”

李良放下手,直起身子。鐘離流風站起來,扶了扶衣擺的灰塵。

韓昱澤面色一沉,眉頭皺了又皺,胸口微微起伏,攥着卷軸的手收緊,手背的青色凸起。

臉色鐵青,聲音平靜的吓人,“既然此案已經查明,自是按律處置。”想到什麼惡劣的勾了勾嘴角,“涼州雲苓郡銅安縣的西山,不是挖礦缺人嗎?”

李良思索片刻,輕輕開口,“是的,陛下。”

韓昱澤轉過身向前踱了兩步,突然轉身,“既如此,那就将他發配此地。查封府邸,府中的值錢物什收歸國庫。”

“戴蒙自是不得在參與科舉,不如就将他閹了。”

一年前,李良回朝路上在此地停留過幾天,他至今記得。

銅安縣的人質樸、善良,此地礦物豐富,但少雨,易鬧旱災。

百姓沒水,隻能去到地下尋水,挖地。導緻沒多遠處就能看見一個坑洞,人人沒什麼精神。

他回朝時便将情況上報給了,本是要從臨近海引水,但此地地小人多,情況得到緩解,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鐘離流風在一旁聽着,低着頭,顫了顫長睫,瞪大眼,心道:閹了?那不就是成太監了。

心底莫名有些解氣,但這遠遠不夠。

李良對戴蒙行事行事、言語都是看不慣的,被寵慣的富家子弟,他司空見慣了,卻不苟同。

如今他落到這般田地,是咎由自取,忽的意思到起了一絲不該對壞人有的憐憫。除此,也隻是僅僅如此。

本猶豫該不該說,但還是提醒道:“您這般對戴蒙,他隻會心生恨意,他本就不是安分之人,留在宮中将來是個禍患,終是不妥。”

韓昱澤不屑道:“朕知曉,他不過是個浪蕩子。将他的自尊踩在腳下,隻因着他的身世狐朋狗友捧着他,戴見護着他,生活富裕、安逸,他才這般頑劣、胡作非為,甚至令人厭惡。”

“這一下墜入泥潭,沒了那,一輩子擡不起頭,曾經的友人棄之、唾之,視如蝼蟻。”

嘴角的弧度肆意上揚,低垂着深眸,笑的邪魅又瘆人,“不是件極其有趣的事嗎?”

李良抿唇,神色複雜,“陛下……”

韓昱澤輕輕打斷他,譏諷一笑,“無礙,不等他見到我,底下的人,凡是有點心思、眼力見的,早早就會收拾他,哪會有他好日子。”

“若他能屈能伸,忍得了屈辱、挨得了拳腳,日子可能好過些。”

“隻是别讓我知道哪個蠢蟲,愚蠢到将他上報到我這,說他好話,要我不予計較、提拔他。那我先收拾收拾他。”

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他,“見此令牌如見朕,由你派人一同押送戴見,前往涼州雲苓郡銅安西山礦場。持令牌調人他們不敢不聽。”

李良雙手接過令牌,“臣領命。”

鐘離流風見他們說完,雙膝跪下,擲地有聲道:“戴蒙欠我三十平杖,還請陛下應允。”

韓昱澤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允。”

鐘離流風:“草民鬥膽想親自杖責。”

“為何?”韓昱澤從她中看見了恨,她怒目,帶着偏執,“因為這是他欠我得!”

韓昱澤一雙桃花眼,彎了彎,“朕允你。”看向她身旁的李良,“李愛卿,你将戴蒙帶來,還是在宮門外,登聞鼓下,當衆刑杖。”

鐘離流風起身,“謝過陛下。”

他覺得這當今陛下與他是一類人,都是瘋癫、揣着壞,而她更是僞善之人。

“另外給戴見父子二人各帶一份聖旨過去。”走到桌案前坐下,提筆蘸墨寫了份聖旨。側着身子擋住,從書架上的匣子中拿出玉玺,蓋章。

李良接過聖旨,退下,出了殿。

臨走前還告知他,能調包,謄抄,拿到糊紙東西,定是禮部的人。甚至可能是和雲大人一同作為監生。

鐘離流風也跟着去了,他說,他想看看他們挫敗、恐懼、恨意交滋,甚至是戴蒙接受不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偏偏落了淚。

臉上毫不掩飾,猖狂的笑。

韓昱澤沒有拒絕,喚他退下。

鐘離流風跟在李良身後出了禦書房,出了宮門,來到國公府門口。

鐘離流風想到前兩日來國公府是第一次,還是翻牆。今日第二次,他不僅要從大門走進去,還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他這般想着也這麼做了,守門的門童見二人要攔着,可看見他手中握着的東西止了動作。

李良就直接推開了掩着,未上鎖的大門,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走的闖進去。

他也差不多這般,跟在李良身後,高傲的昂着頭,緊随在後。

府院的仆從對這兩位“闖入者”,看為首的男子一身绯紅官服,也不知幾品。隻看着他們帶着敵意,說着幾句對二人不痛不癢,想他們離開的話。

态度好點點的,說什麼就算在朝廷為官,也不能私闖國公府。

見李良自報家門,“本官乃三品大理寺少卿,李良,奉陛下聖旨帶走戴蒙,還有也給國公大人一份聖旨。”

一手握着另一隻手臂背在身後,被握着手臂的手,拿着聖旨,伸出在那仆從面前輕晃兩下。

說粗鄙話的男子,見這明晃晃的聖旨,瞬時惶恐,汗顔的用大袖擦了擦額,對李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奉承的湊上去,笑着領他去尋。

鐘離流風走在一旁,陰陽怪氣道:“這有的人啊,偏生了兩副面孔。”

“這一個啊,是欺軟怕硬。另一個啊,在國公府當狗,仗勢欺人,雖說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别以為他是從一品,就可以這般态度。少卿大人來了你們還不歡迎,可想往日是怎樣的目中無人。”

男子怒道:“你怎麼說話的?”

李良沒計較,越過二人往前走,冷聲道:“接着帶路。”

男子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一旁,将二人帶到一個屋門前,“老爺,少卿大人帶着聖旨到訪。”

屋内好一會沒動靜,又道:“老爺?”

聲音微微發顫,“知道了。”

戴見開了門,男子靜靜退下去。

戴見站在門口,戴蒙也跟着出來,不等李良開口,戴見便直接問道:“李良,你此番前來,定是要告訴我,陛下對我們的處罰吧。”

“畢竟,我插足科考,破壞了科舉的公平。學子中,誰不期待自己高中。”

戴蒙抱頭、捂臉欲哭,又放下手喪着臉,隐隐不安,悔道:“那陛下要怎麼罰我?我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李良展開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戴見,包庇其子,戴蒙,科考作弊。意圖瞞天過海,抹罪證,私自囚禁同朝為官的雲尚書,雲淩,不顧同袍之情。品性惡劣,教子無方,朕大為失望,故革職,流放涼州雲苓郡銅安縣西山。”

戴見生無可戀,神色戚戚,心中知曉他口中的地方,但還是不問不死心,“确定是……涼州雲苓郡銅安縣……的西山嗎?”

李良道:“是。”

戴見跪下,伸出雙手舉過頭頂,“臣,接旨。”接下李良放在手心的聖旨。

李良道:“明日你便要啟程前往,最後喚你一次,今後好自為之。”

“國公大人。”

戴見沉默,看着他。

李良又宣讀了另一份聖旨,給戴蒙的。說他德薄才疏,膽大妄為,終身不得再參與科舉,朕大怒,予以宮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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