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他氣得隻要有抱着他不發搭着他,打呼噜、磨牙就在他們每個人身上踢了好幾腳又大了好幾拳來洩憤。第二日他們扶着腰捶背說自己身上感覺像被人打了一樣,身旁幾個人也表示認同。
江浔也笑笑不語。
他同往常一樣瞎溜達,無事就看他們練功在旁邊拿着樹枝有樣學樣的模仿着。前面傳授武藝的三宗主見他總來便問他,“想不想學武啊?”
江浔也歪着頭看他,“就是和他們一樣?”
三宗主笑道:“對。學得好了還能把壞人打得屁滾尿流。”
三宗主對弟子嚴厲但對小孩是慈愛的。
江浔也腦子裡已經開始想像了,自己未來成為大英雄懲奸除惡,道:“好。”
翌日舉行了拜師禮。
江浔也穿着同衆弟子一樣的藍白色弟子府,大大的袖子,長長的衣袍拖着地,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身旁站着三宗主,還有其他四位宗主。
下面站着宗門藍白色衣裳的衆弟子,都盯着這邊看把他看得有些局促,擡着頭眼睛四次亂瞟不敢與下面的人對視。
在這裡三宗主面對衆弟子和其他宗主,大聲宣布:“我盧不群在此,自願收江浔也為徒。悉心傳授武藝,對得起喚一聲師傅。”
“江浔也,還不叫我師傅。”
江浔也聞言轉身面對他跪下磕頭,道:“弟子江浔也拜見師傅。”
盧不群将他扶起。
很多人不理解這麼小覺得他憑什麼能成為真傳弟子,但有一點身為三宗主的弟子屢教不改隻知走捷徑,不認真習武,道心不正的人是會被廢除真傳弟子的身份,貶為普通弟子。這之前是有發生過的。
這日江浔也便成為了三清門的弟子,二宗主的徒弟。
盧不群之前收了四個徒弟,算上他是第五個也是年紀最小的。
成為盧不群的真傳弟子後,江浔也便過上紮馬步、練劍姿:劈、砍、挑、擋…在長大些他要紮馬步、傳授了他各自劍法,發現他學得快,教得能學會了就直接把劍譜扔給他,叫他自己參悟。他拿着劍譜看着上面的招式鬧中就好像會自動形成連貫的招式,領悟的快,學得也快。
除了三宗主他還拜了大宗主、二宗主、四宗主、五宗主為師。
他說想學機關暗器、想學拳術、劍術、輕功、制毒和解毒。
他們問為什麼,他說要學就和這宗門内最厲害的的人學,而你們是最厲害的。
他們從三宗主那了解他這徒弟悟性好 ,可他都要學還是擔心他學不來這麼多,他說這一日時間長,足矣。
江浔也道:“一個人難道隻能有一個師傅嗎?有誰規定了?”
他們同意了,在他十歲這年某天再次舉行了拜師禮。這次衣裳是合身的,他眼神是無懼且淡漠的看向下面衆人,原來性格活潑變得有些冷淡、沒以前愛說話了。
衆人憤憤不平,可像他這般有天賦還自讨苦吃的人少見,有人覺得他拜師傅那麼多學得過來嗎?
拜師後第一天,他白天學劍術、機關暗器、輕功、制毒,晚上學解毒和拳法。
之前隻有一個師傅時他時常和人說話,現在有五個師傅了,說得機會少了。别人休息,他在學。戌時才歸,才有時間沐浴、睡覺。一天下來他很累,入睡也很快。
他學得刻苦,也沒怎麼說累、說苦。也許在夜深人靜自己默默念着累、偷偷哭了,第二天繼續學。可能他後悔自己的決定,拜五個師傅,是很累的。
後來他習慣了大多時候獨來獨往,也不愛說話。
他有朋友,程缈就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大師姐。還有卓嘎也是,是他的師弟。
直到他十六歲下山曆練順便将将大師姐—程缈勸回三清門。
今日因為眼睛才再次回到三清門。
卓嘎和程缈向三人問好。
大宗主和四宗主、三宗主從五宗主的口中得知江浔也得眼睛還有救,放下來了。
五宗主命人下山去買隻狗來,翌日就買了一隻黃色的田園狗回來。
昨日本宗門過路的弟子見江浔也被扶了進來,還蒙着面。他回來的消息内門弟子間都傳開了,今日甚至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都知曉了。
受理外出任務回來的二弟子—莫凡回來。他一身白衣,手中握劍,腰系錢袋。這錢帶裡裝着的就是此次任務的酬勞。而三清門以接受任務獲取銀兩為生,刺殺榜的任務也接。
見三清門門外有位女子牽着馬站在外面,見他來快步靠近他,焦急道:“這位小師兄,你能帶我進去嗎?”
這女子看着像是奔波幾日,藕粉色的衣裙髒髒的,臉上沾着塵土。大大的眼睛耷拉着眼皮,整個人略顯疲憊。
莫凡大量她幾眼,以劍為擋攔住路,闆着臉冷聲道:“三清門嚴禁外人入内。”
倏忽見這女子倒在地上,用劍鞘輕輕戳了戳她,疑惑道:“姑娘?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