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光團不斷發亮,指引二人向雲家的方向而去。
江幸和溫茗兩人踩在同一把劍上,看着眼前熟悉的雲家大門,江幸笑出了聲。
“哈哈,又回來了啊!”
溫茗站在前面,操控着劍的方向,輕聲回答了一聲。
雲家較遠地方,看守的修士見兩人從空中掠過,大喊:“什麼人擅闖雲家!”
江幸不理,拍拍前方溫茗的肩,“道友,不理他們,好好掌舵,我們直接飛過去!”
溫茗不語,默默加快了腳下清心的速度。
幾把鐵劍被操控着追上來,下面的幾個修士見他們不聽,欲從空中将他們攔截。
溫茗操控着劍身輕松躲過,江幸卻将身子一扭,忽然迎着一把鐵劍的方向側歪而去。
“阿幸!”
溫茗感受到劍身的傾斜,用靈力穩住清心。
“我沒事!”
隻見江幸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側彎,而後忽然出手,抓住了空中的一柄鐵劍,回身時,江幸心念流轉,另一隻沒抓劍的手食指與中指并攏,空氣中小部分靈氣凝滞。
铮!
手中的劍發出清脆的劍鳴音,江幸重新在清心上站穩。
“我的劍,我的劍不受控制了!”
下面一個修士驚呼出聲,可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再召回江幸手中的那把劍。
隻是一把普通的鐵劍,自然誰拿着誰用,江幸看着手中的劍,随後出手,将空中其他浮起的劍紛紛斬落。
當啷當啷!空中飛劍被打落掉在地上,地上的修士們牙關咬緊,知道自己攔不住兩人,不禁面露焦急之色。
“家主、趕快告知家主!”一名修士急匆匆地要往主廳去。
“來不及了!他們太快了!”其他人勸阻。
“直接用信号!”
“對!”
院内的竹林之上 ,江幸和溫茗快速劃過,清心清冽的劍氣掠過揚起片片竹葉。
感受着從臉頰邊掠過的風,江幸看着手中的劍。
此時他更加确定,方才在林間經曆的一切,并不是夢。
在“夢”中的江家,他學習的正是流雲劍法,流雲劍運氣,隻需讓劍意與靈力相合便能使出帶有靈力的劍招,而并非普通修士那樣用自身的修為去催動劍。
不過想要控制更強橫的靈氣,就像系統所說的那樣,依然需要使用者擁有強大的神識和修為。
目前以江幸的修為,他的确隻能調動空氣中的一小部分靈力。
但這樣的劍法,他在“夢中”練習了十年。
所以江幸對付幾個不成氣候修士倒也不成問題。
身後,一朵巨大的煙花炸響,爆破聲傳遍雲府周圍,彩色映滿天空,清心劍劍身傾轉,須臾便消失在身後修士的視野裡。
……
信号彈炸開,地下水牢中亦傳來一聲悶響。
扒在石壁上的水珠簌簌墜落,站在水牢中央的雲修永臉色難看,身旁湖妖虛弱的跪在一旁,面前是同樣臉色不好的葉竹心。
“不是滅門之仇嗎?你不想報仇嗎?嗯?”
雲修永薅起葉竹心的衣領,将他提到眼前。
葉竹心咬緊牙關,紫色的氣息在他身體中穿過。
“與你、無關,”葉竹心廢力地吐出兩個字,手中拿着幾根銀針。
雲修永怒急了的樣子,面目猙獰,将葉竹心的脖子越掐越緊,窒息疼痛的感覺愈發厲害。
就在葉竹心要将銀針打到雲修永的胸口時,跪坐在地上的湖妖卻忽然向他求情。
“大人,這樣掐他他會死的!”
她虛弱地跪坐在地上,豔麗的蒼白不已,紫色的瞳孔也逐漸失去顔色。
那些不斷從葉竹心身上穿過的紫色氣息就來自于她的内丹。
此時,整個水牢内都彌漫着那股異香,她的修為甚至生命都在迅速流失,她盯着雲修永手中那顆紫色靈珠——她的内丹。
聽到湖妖為葉竹心求情,雲修永怒極反笑,從牙縫中擠出話語:“為他求情?當初告訴我這個人身體裡有寶物的不是你嗎?”
雲修永非但不停手,反而同時折磨起湖妖,在湖妖的内丹上灌入靈力,使她釋放出更多緻幻的氣息,湖妖越發虛弱,伏倒在地面上。
湖妖氣喘道:“是,是我說的。他有一種特别的、讓妖獸都無法拒絕的氣息。但這樣的人本該是修行的天才,他卻沒有靈力,也不被我的氣息幹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湖妖的氣息以欲望為食物,進入妖獸的身體能夠使妖獸發狂,能夠進入人的識海則能通過夢境與回憶,挖出人最深處的情感。
越是欲望強烈,人便越容易耽溺于夢境,越沉溺于夢境,則越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