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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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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景榮又來到了他的身邊看他練劍,等江幸皺眉的時候開口問:“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江幸抿了抿唇,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有些冷漠的和他對視。

景榮笑笑:“怎麼了?我隻是覺得你是個修流雲劍的好苗子,想多指導你一些,其他弟子還沒有這個待遇呢。”

林子笙皺眉來到江幸的身邊,“我們江兄确實是個練劍的好苗子,但是我們沒什麼疑惑的地方,用不到仙師指導,不如把您這份心分給其他人呢?”他視線逡巡了一群,落在了一個黑衣服的身影上面。

“哝,那個師兄聽不見,正需要你的多多關照呢。”

黑色的身影拿劍的手頓了一下。

“呵呵,好,我也是關心你們,有什麼不懂的盡管來問我,我就在後山那邊這住。”景榮并不尴尬,笑了幾聲,最後幾句朝着江幸說,話中别有深意。

江幸眯了眯眼睛,心中不想現在和他糾纏,裝作看不懂他的暗示,幹脆讓景榮在什麼後山等着去吧。

手腕的靈氣有些凝滞,江幸晃了晃拿劍的手似是不經意地問:“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我什麼時候搬出……什麼時候搬出去?”林子笙停住了:“啊?你說什麼呢?”

江幸轉過身晃了個慢動作的劍花,背對林子笙,筆直的弟子劍和肩頸拉成一條直線,隐隐透露出還帶着少年感的力量,江幸的眼神沒有看林子笙,語氣自然像是閑聊:“上次不是說覺得擠說要自己一間?嗯,那會兒溫茗還在呢。”

“啊,”林子笙撓撓頭,“好像是有這回事來來着,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事兒了?”他當時看了溫茗的房間确實動了下心,但是他已經和江幸住習慣了,就當是男寝二人間,還挺舒适的,早就忘了說過搬家這回事。

“我最近感覺要突破了,”江幸面不改色的扯着謊,實際上溫茗當初給他的封印十分穩固,“所以我時不時需要控制自己的靈氣,就像今天早上,如果有人……”

林子笙明白了:“我知道的,這種時候不能有人打擾。”上次江幸在榻上坐着一動不動流血的樣子還刻在他的腦子裡,他搖搖頭:“好吧,那我明天搬出去嗎?我盡快收拾一下不打擾你。”

江幸的劍從頸後繞了一圈,腳步變換人也轉了回來,這下江幸能夠看着林子笙的眼睛了:“也可以,但是我現在的情況不穩定,不知道會不會忽然出問題……其實溫茗不在,你可以直接搬過去他那裡。”

林子笙好像聽出來哪裡不對,但還沒等他思考,江幸就直接給了他一個選擇題:“啊?雖然溫道友不在,但直接搬進去……不好吧?而且……”

“沒什麼不好的,”江幸回答的很快,直直地望着他:“溫茗走了這麼多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房間空着也是空着,而且,當時是他救了我,他也不希望因為一些小事就讓他的努力功虧一篑吧?”

“你說的,好像真的有道理……”林子笙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例如江幸怎麼讓他這麼快搬走,好像已經給他安排好了新住處,修為不穩是不是身邊有人看着比較好?

但他還沒理清楚,江幸就一錘定音:“那就這麼說好了。”江幸的弟子劍利落地被收回劍鞘,江幸笑到:“這節課結束了,我們這就回去休息?”

林子笙莫名其妙今天下午就要搬離他住了一個月的宿舍,甚至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其他弟子都還沒散去的時候就被江幸帶着往弟子監舍的方向走。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很快景明看了過來,又一次打斷了他想說的話。景明仙師走得很快,笑着問江幸:“這麼快就走麼?今天教的都會了?”

江幸眼中的笑意有些凝結下來,對着這張錦帛上的假畫一樣的臉虛僞的作了個揖,江幸雙手抱着劍:“多謝仙師教誨。”

江幸說完沒有再看景榮的表情,轉身就走,林子笙在後面也追了上來。

“他怎麼還是一直盯着咱們?一天天笑眯眯的 ,他是不是忘了他師侄和咱們之間的恩怨了?”林子笙的想法慢慢詭異起來,一開始他以為景榮想替他師侄出氣,但這麼長一段時間内,景榮不僅沒有針對他們的動作,反而為人師表,偶爾的指導也都正确标準完全處于好心。

江幸淡淡的笑了一聲:“咬人的狗不叫,你還是小心一些吧。”景榮的面具已經糊在了他的臉上,就連他也看不出那張笑臉的壓抑之下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甚至面具在臉上戴久了,滲進了骨肉,連帶上面具的人都已經扭曲,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林子笙還在沉思江幸的話以及景榮自見面以來的一言一行時,江幸已經将他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這是你自己的衣服和幾身弟子服,百寶囊,家裡的劍,小葉送的靈藥,都在這裡了。”

收拾的真快,林子笙來不及驚愕就被江幸三言兩語推至了門外。來到溫茗的房間時他還在想溫茗會不會今晚就忽然回來,他就仿佛是個莫名其妙偷偷住進别人家裡的小偷。

等林子笙離開了,江幸卻又走了出來,朝夜色中走去。

弟子監舍不遠的一個小山溝裡,有一窩瓊絲雀,江幸剛來這裡獨自觀察一峰的時候發現。這裡來的人很少,所以這兩隻小雀兒生活地十分安逸。

江幸第一眼看到時隻覺得十分漂亮,紅色的喙,絨毛是淺白色的,但随着圓滾滾的身體而下,翅膀和尾部又漸染上了灰藍或淺褐色,羽毛又柔又軟,偶爾亮在陽光下能看見絨毛中埋藏的金絲銀線似的光彩。

景榮從他的身後走過道,“這是流雲地界特有的瓊絲鳥。”他的語言中似乎有獨特的意味,“聽說這種鳥注定孤獨而死。”

當時的江幸将劍橫在了景榮的脖子上,景榮道:“我隻是恰好來弟子監舍這邊找人路過而已。”

現在,他跳到樹梢上,看見窩裡是空的,雄鳥還沒有回來——不久前,雄鳥的伴侶不隻因何原因死了,就像當初的僧人說的那樣,剩下的一隻白日離巢,夜晚泣淚,似乎一直都在尋找另一隻瓊絲雀。

江幸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用樹葉接下的朝露和一些食物,希望剩下的這隻瓊絲雀能多活一些。他這幾天經常要做這樣的事,所以将林子笙支開最好。

而且……

夜半時分,江幸就像和林子笙說的那樣在打坐冥想,眉頭微微皺着,他心中算着時間,半晌睜開眼睛看向窗戶的方向。

月色如水,把樹枝剪成窗花貼在了窗戶上,用筆墨勾勒出獨特的紋理,風一吹,一晃,搖曳的寂靜。

江幸又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月色被撞碎,門外輕輕磕出一聲輕響。

江幸閉着眼睛又坐了一會,眉頭卻舒展開了,等他穿上鞋子慢悠悠的打開房門,坐在外面的男人肩上灑滿月光,像是披了一層銀白色的霜。

溫茗的狀态不對,江幸知道。他像是失去所有甚至失去自己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将依賴寄托到了江幸這裡。

江幸隻明白一些,和那個黯淡下來的燭光,失去反應的道侶契有關,但不得不說,江幸很受用。

江幸蹲在他的身邊,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想去看看它嗎?”

溫茗看着他愣了一會,而後點點頭,于是江幸将他帶到了小溝中的那顆樹下面,夜半時分,那隻瓊絲雀已經回來了,在樹下能夠聽到輕聲的叫。

江幸放上的露水沒有了,食物卻隻少了一些,雖然這隻雄鳥變得瘦弱了,但輕輕的鳥鳴證明它還活着。

那晚江幸猜到溫茗要找的人已經死了,于是扯着溫茗的領子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溫茗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要搖搖頭。

溫茗不想死,也不能死,他隻是從寒山之上見了師尊最後一面,心中十分難過。

現在的溫茗很想讓江幸想起來,全部都想起來,但他又覺得不可能。那天江幸修為失控之後,他忍不住拿出了從清潭鎮得到的妖珠,當時就是這樣的妖氣,讓他見到了五百年前的師尊。

他站在旁邊,又怕江幸出事,又怕師尊不會出現,好在折磨了許久之後,師尊終于出現了,面前的江幸變成了他曾經最熟悉的模樣。

但師尊的神魂十分脆弱,有氣無力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将師尊帶到了山頂的寒宮之上,幾百年沒有人來過的宮殿冰冷又黑暗,隻有一盞火明明滅滅,脆弱的搖晃。

這是栖雲君手中那盞天陰燭,幾百年來燃燒的是師尊的命格。就是這一點火焰,讓他相信師尊沒有騙他,隻要他一直等,一直找,就能和師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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