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藏在哪呢?
羅正要繼續搜索,突然聽到了外頭匆促的腳步聲。他面色一凝,咬牙做了個決定。
經理急匆匆回到辦公室。
雖然他不認為司百德解決不掉那些鬧事的人,可多年的謹慎還是令他以最快速度趕回這裡。
他徑直越過保險箱,打開了後頭似乎是裝飾用的花瓶,見到裡頭的東西紋絲未動,輕輕舒了一口氣,又将它們放了回去。
經理沒有注意到,在不起眼的角落,有個人影将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卟噜卟噜。
安靜的房間顯得電話蟲的鈴聲格外突兀。經理被吓了一跳,待看到來電的是一隻穿着粉色羽毛大氅的電話蟲後,神色都恭敬起來。
“呋呋呋呋,我親愛的屬下,你那邊一切都好吧?”
“少主,您放心吧,有我在,度假村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當然,我一向是最放心你的。”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指定的貨物已經在昨天加急前往偉大航路……”
時隔多年,羅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湧起一陣難言的情緒,憤怒與恨意交雜,他緊緊攥這拳頭,直到那頭的多弗朗明哥挂斷了電話。
經理吐出一口濁氣,正要将花瓶複原,想了想,還是再次将絕密資料取了出來,貼身放在胸口。
……
“就沒有更能打的嗎?!”目鈴瞥了眼牆角鼻青臉腫生死不知的伽魯士王子,冷笑着擡起一條腿,重重踩在腳下那堆哀嚎翻滾的敗将身上,塵土飛揚;她身後,薩博手中水管一旋,劃出一道利落槍花。他與目鈴背靠背,微微低頭,指尖優雅地扶了扶歪斜的禮帽。
主持人趴在拍賣台後的地上,小心翼翼朝後台移動。
嗡。
一枚小刀唰地飛來插在他面前的桌腿上,隻差毫厘,就會射穿他的腦袋。
救,救命……主持人欲哭無淚,兩股戰戰,不斷向上蒼祈求救兵快來收拾了這兩個煞星。
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請願,紛亂的腳步聲從另一處通道由遠及近。
司百德看清了大廳中的場景,一陣荒謬感襲上心頭:雷索托的安保什麼時候如此脆弱不堪了?竟然被打得如此狼狽。他幾乎以為是海軍來抄家了呢!沒想到隻是區區兩個小孩!
他不相信是這兩人過于強大,必然是安保們輕敵的緣故。
“費雷曼,老二,你們一人對付一個,都小心點。”司百德大手一揮,吩咐道。他眼珠一轉,想到經理一直推脫為他尋找的惡魔果實,突發奇想,“我去後台查探一下,說不定有人趁亂溜了進去。”
“是!”
二隊長率先挑好對手,揮刀直指目鈴。可當他發現弗雷曼的目标本就與自己不同,徑自與另一名男青年交手時,他又覺一陣不爽——這樣分配仿佛是瞧不起自己一般,還顯得自己欺軟怕硬。他心頭湧起一陣火氣,與目鈴的打鬥也逐漸狠辣起來。
目鈴并不怵眼前這個一臉炮灰模樣的海賊,隻是顧忌全力出手會暴露身份——雖然現在自己籍籍無名,但招式手段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給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從交手至今,她始終有所保留。隻是這位二隊長畢竟比先前那些雜兵強上不少,讓她一直沒辦法在拘束下馬上分出勝負。
度假村的安保并未因為蜘蛛海賊團的到來而暫停支援,之後又來了一堆人,令佩金與夏奇壓力倍增。
目鈴眼見司百德向後走去,心中大急,羅可還在後邊呢,要是被他撞上暴露了身份,那羅的計劃可就完全失敗了!
目鈴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司百德不耐煩地頓住腳步,“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以為你是誰?世界政府嗎!”
目鈴心中念頭急轉。他們隻是想要對付度假村而已,再增加一個蜘蛛海賊團當作對手實在沒必要。為今之計,隻有……
她一邊朝佩金夏奇扔出兩個方塊,一邊對着司百德大聲恐吓:“我勸你趕快逃吧,再待在這,你可是會後悔的!“
“怎麼的,你還有援兵不成?”司百德不屑地笑了一聲,臉色忽的陰冷,“你們兩個小鬼頭,到底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麼?”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想知道我們是誰,那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目鈴打了個響指,清脆的響聲在喧嚣的戰場格外清晰。
随後,兩個青年分别頭戴虎鲸帽和企鵝帽,堅定利落地從安保的包圍中走出。他們面容堅毅,手中各捧着一件雪白如霜的大衣;沒有多言,二人隻是默契地上前一步,分别将大衣披在最前方的白發少女和金發少年身上。
白衣披肩,衣袂翻飛,那沉甸甸的厚實質地仿佛承載着無形的壓迫感。而在背後,大大的“正義”二字仿佛當空一記雷霆,瞬間震懾全場。
薩博愣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按着帽檐輕笑道:“目鈴中将,我們的軍艦應該已經到了吧。”
目鈴氣定神閑地抱着胸,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當然,薩博中将,海軍已經快要完成對雷索托島的包圍圈了。”
司百德:“??”
司百德:“!!”
這兩個小鬼居然是海軍?!自己不就是為了躲海軍來這的嗎,怎麼反而把自己送到他們手裡了?!
他就知道,Joker開的銷金窟遲早會惹上麻煩!他就不該相信迪萊克遜說的這座島絕對安全的話!世界政府都派海軍來清查雷索托了,他現在逃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