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恢複了正常的流動,五條悟擺着一張臭臉,倒頭躺在了床上。
“傑,腦袋有什麼感覺嗎。”
他直視着粗糙的天花闆,聲音聽不出情緒。
“沒什麼感覺,”夏油傑摸了摸自己剛剛還在脹痛的太陽穴,被不知來曆的男人摸了一下之後,痛感快速地消失了。
比從夢中醒來的狀态好多了。
五條悟擡手把他拉倒,兩個人躺在雙人床上,一起睜着眼睛看天花闆。
“悟,”夏油傑猶豫着開口了,“你真的……”
沒有性别認知障礙嗎。
五條悟想都不用想就給了他一拳,力氣像玩鬧似的。
“那家夥不是我,”五條悟的聲音淡淡的,“也不是什麼未來的我之類的,大概是神明之類的東西吧。”
無神世界哪來的神明,
五條悟嗤了一聲,
他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接觸過真正的世界意識。
雖然到他能看到的那些,一定都是瀕臨毀滅的世界意識,自身十分的脆弱,才會能讓他看到。
他們的世界,又出了什麼問題呢?
時間在正常的流動着,人類在深夜入睡,鳥獸在自然界安靜地生存着。
一切的一切,都無比正常。
他擡手,碰了碰夏油傑的腦袋,感受着在皮下力量的波動。
完全搞不懂啊!那家夥為什麼要單獨給傑的腦袋上堅固buff啊。
傑難道是腦袋很脆弱的類型嗎?!
“傑,”五條悟從不知道哪裡突然摸出來一把木凳,“我要用它砸你的頭。”
夏油傑:?
“等,等一下?”夏油傑雙手抱住腦袋,剛剛被吓到ooc的驚恐表情又突然回到了他的臉上,“硝子可不在這裡啊,悟你要幹什麼!”
“雖然隻是直覺,”五條悟的表情十分淡然,在夏油傑眼中有一種鬼神般的恐怖感,“你這顆頭,大概連刀都打不破了。”
那還是頭嗎,你和那家夥都沒事吧?!
五條悟的手指在他露出的的額頭上敲了兩下,夏油傑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感。
這可真的有點不太對勁了啊!
“我要用力氣了,”五條悟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攥着拳頭用了些力氣地敲在了夏油傑的額頭上。
夏油傑閉上眼睛,頗有一種自己可能要藏身于此的死亡感。
可能是因為他一不小心目睹了悟的可怕未來吧。
要被滅口了,
要被滅口了……
五條悟的拳頭并沒有給夏油傑帶來任何痛感,他的額頭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痕迹,就好像五條悟剛剛敲在了一顆堅固無比的椰子上。
“恭喜你,”五條悟甚至開始為他鼓掌,臉上露出了真心為他慶祝的淺笑,“你的頭顱已經進化成被車撞都不會受傷的強度了,榴蓮君。”
……啊?
夏油傑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呆滞而迷茫地看着五條悟。
“神明大人特意的給你的頭顱強度點了強化和防禦buff,我完全想不到是為什麼呢,但是你以後可以用頭槌殺人了,傑!”
五條悟像念歌劇般抑揚頓挫地高聲說着,真心為他而感到十分高興。
等一下,這不對吧,這哪對了?!
夏油傑擡手摸着自己光潔的額頭,陷入了一種對荒誕現實的茫然。
他沉默了良久,決定順從内心的決定。
他一頭撞上了五條悟的額頭,撞暈了這個精神異常亢奮的家夥。
榴蓮,榴蓮撞人了啊!
誰也沒想到,夏油傑獲得了超強頭腦之後,第一個受害者會是五條悟。
五條悟在無比荒誕的現實中往後一倒,無比幸福地沉入了夢鄉。
青春五條悟會做被榴蓮同期撞暈的夢。
夏油傑默默躺在他身邊,閉眼假裝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通過逃避現實而拒絕承認是不可取的呢,夏油傑同學。
第二天早上,五條悟是被村長的女兒的聲音吵醒的。
他額頭上被夏油傑撞到的地方還在隐隐作痛,仿佛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現實中的現實。
番坂鶴還是那副巫女服似的打扮,隻是臉上蒙上了純白的面紗。
“五條大人,夏油大人,父親讓我來叫兩位起床!”
她站在門邊,沖着室内喊着。
五條悟捂着額頭想了想,轉頭一腳把還在床上熟睡的夏油傑踢下了床。
這當然1000%是對昨天晚上頭槌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