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風暴帶來的幻境與寸頭所說不同。聽後，海晏清還未表态，寸頭搶先說道：“她遇見的怎麼和我的不一樣？”風暴看向他，他接着道：“是不是雖然我們中的是同一招，但每個人的幻境都不相同？”

倒是有這個可能。海晏清和風暴對視一眼，已是同樣決定再去問問其他人。總不會所有人都變成傀儡，“中獎”率是50%呢。

還沒找好下個詢問目标，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你、你是不是副本怪？”中學生雙手握法杖指着一人。他抖如篩糠，手中的法杖好像随時都會被他抖掉。

“你說什麼？說誰是副本怪？你有病吧！”被指的人詫異又憤怒地說道。

“你、你們這些從商店逃出來的人，”中學生的眼睛四處亂飄，似是警惕着所有人，“你們被光照了，就是變成了副本怪！”

“他說什麼呢？”

“他瘋了？”

“誰是副本怪啊！”

“吓傻了吧他。”

“他為什麼這麼說？”

從副本商店出來不知那紅光效果的人議論起來。

海晏清看得直咧嘴。

中學生面對質疑又懼又怒，一股腦将海晏清之前說過的話轉述出來。

有人不信：“全是瞎說！”

“想自己獨占副本怪，讓我們死，倒也不必編出這樣的話！”

“放屁！誰是副本怪，我看你們三個才是副本怪！”

風暴的火氣上來了，“放你360度的狗臭屁！會不會說人話？要不是我們三個，你們早死店裡了，活着出來知道罵人了，有本事自己出來啊！你有本事把店砸了啊！”

那人吼道：“我讓你救了嗎？我能自己出來信不信！你多管閑事，還自以為了不起了，你耽誤我在店裡賺積分了知道嗎！”

“要點臉吧！”風暴冷笑道，“我現在不攔着你賺積分，商店就在那待着呢，你去啊，賺你的積分去啊！哎，你怎麼不動呢？說大話誰不會啊，惡心。”

“你别以為我會感恩戴德！”

“神經！這麼不想談光的事，你就是被光影響了，變成副本怪了吧你！”

……

海晏清被他們吵得耳朵疼。卡車啟動了，商店漸行漸遠，紅光融進黑夜，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到底是哪來的光呢？副本裡還有其他地方會發出這樣的光嗎？她想着問題向後退，要倚靠上卡車休息，不期踩到了東西。

“哎喲！”

兩隻腳回縮。一隻是海晏清的，一隻是中學生的。

海晏清看着中學生，問：“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後面了？”

“我、那個，我有點害怕，”中學生不好意思地說，“你沒進商店，實力和人品還算不錯，所以我想靠你近點。”

什麼叫還算不錯？“哦。”

中學生以為她同意了，放了心。

“你離我遠點。”海晏清無情地說。

啊這，你哦一聲不是同意的意思？中學生哀求道：“我不惹事，也不搶你的怪，就讓我待在你旁邊吧。”

“我管你怎麼樣，你離我遠點。”海晏清把利刃橫在她和學生中間，很有對方再不離開她就要刀人的架勢。

“為什麼？”

“我自閉。”

“……”

中學生欲上前一步再勸，利刃先跟進了，他縮縮脖子，隻得放棄，哭喪着臉轉身走開。

寸頭低聲問：“你覺得他有問題？”

海晏清問了回去：“你覺得一個有着少見天賦，卻表現得分外膽小，能一口氣把紅光的作用講清楚，還能消無聲息地站到我身後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實在不好判斷。寸頭說：“在他喊出聲來之前，我就沒注意過他。不了解，不好說。”他接着分析，“他能悄無聲息地過來，多少是有點本事的。他沒進商店，沒受到紅光照射，剛才也沒對你我下黑手，暫時沒起什麼壞心思吧。”

“嗯？”海晏清愣了下，“你說他沒進商店？”

“對啊，他喊的是‘你們這些從商店逃出來的人’，那他就是沒進店的吧。”寸頭撓撓臉，“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對，他是沒進這家店。”海晏清眯眯眼睛，中學生這人倒是利索地把自己擇出去了。

寸頭餓了，打開根營養棒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