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宮侑聽說他們要去東京,随後也鬧着要去。
“阿侑好像爸媽出門約會,沒有眼力見吵着要跟着去的那種小屁孩。”銀島一針見血。
“阿侑,人家是去見網友的,你去東京有正經事嗎?”宮治雖然和宮侑是雙胞胎,但他們也不是到哪裡都時刻捆綁的,如果這次宮侑真的和角名他們一起去了東京,他絕對不會跟着。
好不容易宮侑不在家了,他可以獨占遊戲機,還可以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最重要的是,上次路過爸媽的房間,他聽到爸爸這個月發了獎金,打算周末帶他們去吃自助餐!
“怎麼?我為什麼不能去,我還想去東京買雙新鞋呢,我最近加訓次數太多了,鞋好像有些壞了,我得找媽媽要錢買雙新的。”這倒是實話,自從IH回來之後,宮侑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在可接受範圍内,給自己加了很多訓練。
在現在的高中排球界,宮侑雖然憑借着IH上的優異表現,得到了不少的關注,不過提起高中生二傳手,始終繞不開井闼山的飯綱掌。
對方在JOC(青少年奧運會)上曾獲得過最佳二傳手的榮譽,同時也是井闼山的下一任隊長。
不過宮侑相信,沒有過多久,他将會成為所有人提起高中選手當中,最好的那一個二傳手。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
這自信不是源于稻荷崎獲得IH季軍的好成績,而是源于他三個月就能練壞一雙鞋的刻苦。
宮治的鞋最近也有些磨損,不過程度遠沒有宮侑的嚴重,所以沒有說要和宮侑一起去也算正常。
不過按照他平時和自己兄弟針鋒相對的處事風格,銀島覺得隻說了一句話之後,就不再發言的宮治有些奇怪。
對于宮侑要跟着去東京的事情,角名和月退沒有任何意見,畢竟腿長在他自己身上,而且宮侑不是要去湊熱鬧,而是要去買裝備,他們也沒說什麼。
隻不過在宮侑自說自話定好那天自己的全部行程之後,朝奈看到了一旁宮治偷笑的表情,覺得有些奇怪。
等到晚上角名下訓回來時,朝奈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雖然宮侑當時沉迷于東京一日遊的策劃無法自拔,不過他對自己兄弟還是很了解的,平時就算宮治不想和他一起去,也不會隻說一句話就放過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宮侑在下訓結束之後特意給媽媽打電話,問媽媽家裡周末是不是有安排。
媽媽這才說她和爸爸臨時決定周末要帶他們去吃自助餐,當時路過的阿治聽到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安排告訴阿侑。
宮侑哪還想不明白——其實宮治心裡也盼望他去東京,自己好一個人吃自助餐吃個爽。
于是宮侑越想越氣,抓起一旁的排球就往自己兄弟的腦袋上砸去,宮治不是挨打不還手的性格,于是兩兄弟就這麼打了起來。
銀島四處奔走找北前輩,赤木前輩和大耳前輩熟練拉架,阿蘭君在關門,驅趕那些來觀看排球部名産雙胞胎打架的同學們。
角名在拍照。
“倫太郎,你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名戰地記者。”朝奈看到角名拍的360度無死角雙胞胎打架現場照,看着宮侑宮治兩個人猙獰的表情,感覺倫太郎的手機内存應該很快就撐不下去了。
“拍來拍去都是雙胞胎打架。”角名感覺自己都要成戰地記者變成他倆的專屬攝影師了。
“早就聽說雙胞胎打架是稻荷崎排球部的名産,我還一次都沒有見過現場版呢。”雖然她在東京給角名送東西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雙胞胎剛剛打完,不過她當時因為照島的問路,錯過了這一幕。
“我還拍了很多,你可以往上翻一翻。”相冊是十分私人的東西,不過角名從來不介意朝奈翻他的手機。
月退朝奈聽到他這麼說,于是把照片從角名入學稻荷崎開始翻起,最後還翻到了他高中之前拍的照片。
她在角名的手機相冊裡,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時間是星德國中舉辦畢業典禮那一天,有自己作為學生代表站在台上發言的照片,她與同班同學聊天的側臉,她看到父母時擡手打招呼的笑臉。
每一張照片似乎都沒有特意找構圖,但角名對于拍月退朝奈這件事情已經得心應手,每一張照片中的她都是絕對的焦點。
“那天你還給我拍了這麼多照片?怎麼沒告訴我?”那個時候他們正處于冷戰狀态,但兩個孩子初中畢業,兩家人齊齊到場,就連在國外的爸爸也回國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那天,兩家五口人在校門口還拍了合照,朝奈手上也隻有那張合照,她不知道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角名給她拍了那麼多照片。
角名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尴尬,他看到朝奈看到這些照片時的開心表情,就想用排球去砸當時那個幼稚的自己,如果知道這些照片能逗朝奈開心,他早就發給她了。
還玩什麼冷處理,簡直是幼稚。
角名甚至不能共情過去的自己。
“不過你好久沒有給我拍照了。”月退朝奈并沒有鏡頭恐懼症,反而習慣出現在鏡頭面前。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從她出生開始,她成長的每一刻都被相機記錄着。
以前是爸爸在記錄,後來角名在爸爸的支持下,買了人生中的第一台相機,于是就輪到角名為她拍照。
角名很喜歡把弄數碼産品,拍照也很快就能上手,從小到大她有許多重要的時刻,都是他用相機記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