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童話裡的白雪公主是被王子吻醒的沒錯,可這關她尤少軒毛事?
先不說别的,光是性别的設定就很有問題。
拜托~王子是男的她是女的OK~?
她才不要傻傻的做虧本生意,這可是她的初吻!反正按夏仁之前的否定,這還算初吻。
興許是找到夏仁的身體,任務完成一半的尤少軒總算稍稍松了口氣,那一直懸吊在半空中的小心肝也終于慢慢回歸原位。
從小她就是一個容易走神還愛開小差的孩子,這會兒,才有個不錯的開始她又不自覺的做些離題的事情。
打開玻璃棺材,她把頭探進去打量夏仁。
嘿!原來這家夥是個成年人,還以為真是個小毛孩呢。
啧啧啧,這貨長得可真心俊朗呀!瞧那鼻梁,又挺又直的讓她心生妒忌。
從他靈魂出竅的八九歲模樣就知道這孩子長得很好,沒想到成年版的他在容貌上更上一層樓。
看起來他的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大,腿倒是長得很,目測至少得有一百八十公分。
他說得沒錯,他師父待他果然不薄,還特意找來玻璃棺材安置他,噗,這可是白雪公主的待遇。
靜靜的看着他,尤少軒一抹口水,打算對他做一件事情。明知周圍不可能有人,但她還是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緩緩伸手向他的俊臉摸去。
她實在很好奇靈魂出竅的身體是溫是冷嘛~
小手的目的是探下他的鼻息和摸一把臉蛋,當然,順便揩揩油的心思是肯定有的。
太刺激了喂~
她先是一臉猥瑣的搓着手,再慢慢把手探下去,就在小手即将作案成功的時候,放在兜裡的原本早該沒電且自動關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聽得出那首歌,是她用來作為鬧鈴的歌聲。
到底是對一個沒有意識的成年男子在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心虛的她被鈴聲吓得往後一退,猛然收回的手臂被棺材邊刮蹭了下,疼得她彎腰抱着手臂龇牙咧嘴的飙淚。
報應呀報應,這就是她不經同意就想輕薄人家的報應。
說來也怪,手機響了一下就不響了,偌大的山洞又變得安靜得不像話。顧不上手臂痛,她從兜裡掏出手機,怪了個哉,分明還是關機狀态。
她試着開機,還真給她成功了,看到手機顯示的時間,驚得她差點沒一把甩飛。
五、點、了!
天知道多少點才算天亮,她隻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
為了救人更是為了自救,尤少軒已經沒敢再存任何龌龊心思。風花雪月什麼的也不能指望就靠她一人完成不是?
不再猶豫的殺到那片金條壁前,她就指望從上面能找到讓夏仁回魂的方法。
整面整面的金條呀!金燦燦的差點閃瞎她的狗眼呀!
不可能沒有二心,她是真想挖幾塊裝兜裡帶回去的,裝得幾塊是幾塊!想她一貧民階級的孩子曾幾何時能親眼看見這多得似乎都不值錢的金條?這可是真真實實,實實在在的金條!并非清明時節燒給逝去之人用的紙金條!
拍打自己癢得不行的手,壓抑不斷冒泡的恻隐之心,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金條壁上,哪怕是一絲裂痕都不放過。
絕望,再一次的絕望如洪水一般向她席卷。
别說裂痕了,就連一點瑕疵也找不着,連找茬都不讓玩。
欲哭無淚的回到棺材邊,她的心髒不安的劇烈跳動着。這時候就跟考試時間快結束還沒寫完最後一題時的狀态雷同,不是不會,而是明明開卷卻還沒翻到答案般不甘心和心慌。
咬了咬唇,她居然真的對夏仁出手了。
以她看柯南和CSI多年的經驗,她敢大膽猜測現在唯一能找到讓夏仁回魂的方法就在他的身上。
也隻能是這樣呀,不然還能藏在哪呢?
對一個毫無意識的美男上下其手的感覺可真好,原來這就是我為刀俎的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尤少軒已經把夏仁的上半身給輕薄,呃,檢查個遍,結果大失所望。
她抑制不住的心慌,難道猜測錯誤?
不不不,她用力搖頭,不能現在就絕望,這不還有下半身沒檢查嘛。
咽了口口水,她艱難的把手伸進夏仁的褲兜。
空的!竟然兩個褲兜都是空的!這不科學!
這發現令她猶如當頭一棒,大腦又要缺氧了,咦,還耳鳴了。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呀!”她聲帶哭腔狠狠的拍了拍夏仁的胸口,“這又不是玩超級瑪麗闖關,也别指望我會給你做心髒複蘇!”她壓根就沒學過。
這時,眼尖的她突然發現夏仁的臀下壓着一張紙。
揉揉眼睛,還真的有張紙。她發誓之前明明沒有的!
迅速抽出來,紙上隻有幾個字。
血字在中,三個箭頭分别指着眉心、人中、口中的字眼。
頭一次,她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空前強大,瞬間大悟這血是指誰的血。
“卧槽!”強忍着把揉成一團的紙給扔掉的沖動,這是讓她放血呢!
太損人不利己了!
低頭看着髒兮兮的十根手指,尤少軒真心不是想矯情。
放點血就能救活一個人她是不排斥,再怎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是自己的手指實在髒得斑駁,先不說咬破了會不會被感染,光是把這樣的手指放進夏仁的嘴裡她都覺得對不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