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想跟我們家顧琳隻當姐妹是吧?”尤少軒陰森一笑,“惹我的後果很嚴重呀,就算是顧琳抱我大腿我也會滿足你身心都想當姐妹的心願。”
曾辰向來不把她的恐吓當回事:“說真的,這二十幾年來你就沒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過?”
“怎麼可能,”尤少軒否認,“當年初三那個小正太不是讓我着迷了整整一個學期嘛?”
“OK,是我的問法有問題,重新問一次,在你出來工作的這一年多裡就沒遇上一個順眼的想要在一起的異性?”
尤少軒微微皺眉沉默。順眼的是遇上了,夏仁算不算?憑良心說,夏仁臉俊腿長的她當然對人家有好感,他這種貨色就算路上擦肩而過都要動心的好嗎,更何況他們還是攜手死裡逃生過的倒黴搭檔,怎能感觸不深?隻是這個男人,她駕馭不了。他注定不平凡,而她注定太平凡。哪怕有交集,擦肩過後照樣是平行線兩條。
相比兒女情長的花前月下或是風花雪月她更理智的選擇珍愛生命。
“怎麼,你有好貨色要介紹給我們家尤少?”顧琳比尤少軒還要着急她的情路。好姐妹就是要一起戀愛嘛,要不她都不好意思在尤少軒面前與曾辰膩膩歪歪恩恩愛愛。
“如果尤少哪天性向出了問題我的手頭倒是好貨色一抓一大把。”曾辰摸着下巴認真說。
“改天拉出來溜溜呗,說不定見面了才能确定我的性向是否正常不是?”尤少軒也跟着認真起來。
“我開玩笑的!”曾辰被她的認真吓到,“如果你真喜歡上女人我要怎麼跟貞姐交代?”
尤少軒得逞的勾唇一笑,這蠢男人被吓到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
她當然喜歡男人,她的性向正常得很。
表面上尤少軒的生活并沒有因那次的不思議經曆所影響,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其實還是有後遺症的。
自從被夏仁吸過血後,她總覺得自己嚴重貧血。雖說女人總會有些貧血,可她的症狀比以前嚴重得多。
比如——自從回來後,她的臉色似乎就沒有紅潤過。
還有一點明顯的,那就是睡眠質量更差了,幾乎每次都會陷入夢境裡無法自拔。雖說之前也沒少做夢,但至少容易驚醒。可現在,若非有外界的幹擾她幾乎醒不過來。
她的身子一向偏虛,小感冒是常有的事,感冒個三五天就痊愈也是家常便飯。
隻是這次的感冒也拖得久了點哇!藥也吃了,針也吊了,錢也花了,麻煩給點好轉至少對得起那些如流水而逝的鈔票好嘛?
尤少軒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一向發燒跟中彩票幾率一樣低的她竟然發燒了,偏偏還是在醫院燒了不少錢後才發燒的。氣得她直想去醫院潑油漆,不帶這樣欺負窮人家的孩子的!
林貞趕回家的時候尤少軒已經燒得不省人事,沒有多想急忙把人送進醫院。
看着打着點滴躺在病床上小臉毫無血色的女兒,林貞心疼得直掉淚。她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兒真的虧欠很多。她是一個自私又習慣了随心所欲的女人,女兒的懂事成全了她追求自我的自由生活。不是不愛自己的女兒,隻是還沒學會如何把愛表現出來。
看着一向健健康康活潑亂跳的尤少軒毫無生機的躺在病床上,林貞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還沒來得及對她好,她不允許她有事!
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老媽,尤少軒呆愣了很久,接着,紅了眼眶。
即使再堅強再勇敢,一旦生了病她還是十分脆弱,十分……想見和需要媽媽的。
看見尤少軒濕了眼眶林貞也忍不住掉淚,她的女兒看起來太蒼白太虛弱,甚至擔心少看一眼她就連呼吸也沒有。
“你這孩子每天都真的有好好吃飯嗎?怎麼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糟糕!”語氣嚴厲但關心與自責濃烈。
尤少軒虛弱一笑,安慰道:“我有好好吃飯,感冒發燒而已嘛,一年長長總要經曆這麼一次的,排毒,排毒。”
“排毒個頭!”林貞皺眉,“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你會持續高燒不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