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少軒是個習慣午睡的好孩子,因為怕她睡了午覺晚上時辰到了不好入睡,師父把夏仁抓進書房前特意叮囑元宵盯着不讓她睡覺。
自古以來飯飽思X欲,呃,應該是飯飽睡意濃,加上前一晚被夏仁有意領着鬼打牆的耍到淩晨三四點,本就睡不夠還硬爬起來吃午飯,現在居然被告知不得補眠,太令人發指了。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尤少軒昏昏欲睡,元宵一向不善同女人打交道,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該如何幫她驅趕睡意,隻好起身又泡了一杯咖啡給她。
接過咖啡,尤少軒實在不想打擊他:“其實吧,我這是變态體質,咖啡隻會讓我睡意更濃……”對于别人是起到亢奮作用,對她隻會睡得更好。
“那你還喝完那一杯!”元宵一聽馬上搶走咖啡,自己仰頭一飲而盡,恨不得抓她去催吐。
尤少軒瞪大雙眼看着他把那杯還冒着熱氣的咖啡一口下肚,很想很想問一聲,不燙麼?
随後兩人一時無話,氣氛果然尴尬起來。
歎了口氣,尤少軒傾身去拿茶幾上的遙控器,想着找個相親秀來看看也好過兩人幹愣着瞪眼。
尤少軒一伸手,恰好露出小手指上的尾戒。
稍早的時候元宵沒注意,現在看到了,神色一變。
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過時禮儀,元宵一屁股坐到尤少軒身邊,拉過她的手想要看清那枚尾戒。呀,還真是夏仁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
“他送你的?”元宵的語調很平穩。
“他借我的,說是護身符。”尤少軒來了精神,仔細打量他的神色,弱弱的問,“難道是假貨?”
元宵覺得尤少軒很有意思,竟然質疑這尾戒的價值,于是輕笑着說:“是真的,這尾戒注入過他的氣,确實是件不錯的護身符。”
尤少軒徹底松了口氣,她不是想質疑這尾戒的能力,隻是上次它在黑洞裡發揮的作用實在沒有她想象的大。現在有了元宵的肯定,她願意相信這尾戒的潛力是可以無限無窮大的,嗯,跟她一樣。
直到莊小喬走進客廳,元宵還抓着尤少軒的手沒放。
莊小喬輕咳一聲,元宵立馬神情緊張的把尤少軒的手甩開,想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尤少軒對元宵這個标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愚蠢舉動表示不恥,原本單純的一件事就這麼被他給硬生生的制造出不純不潔還地下滋味的心虛不陽光诠釋。
她知道元宵是不想被莊小喬誤會什麼,重點是他們又沒做什麼能讓喬妹誤會什麼的事情。
真是個蠢貨,還有臉心虛叻。
相比元宵莫名其妙的不淡定,莊小喬倒是面不改色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轉台。
氣氛果然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尴尬起來。
都是元宵這個蠢貨弄出來的,他那神色,活似和三小膩膩歪歪時被原配抓到後坐立不安一樣。拜托他老兄搞清楚沒呀,喬妹這還不是他原配呢,她也不是什麼小三OK?
這會兒尤少軒的睡意跑了一些,正郁悶的時候,手機響了。
謝天謝地,哪怕是鬼來電她都願意說聲謝謝!
“尤少你個小沒良心的~跟才相親見面的男人出門小遊也不帶上我們一起!”話筒裡傳來顧琳中氣十足的抗議聲。
尤少軒覺得好笑,站在别墅前呼吸着山上特有的清新空氣逗她:“我跟男人出來小遊你不高興?”
“高興呀!你終于有男人了嘛!”
“那你們跟來幹嘛?”
“指導。”
“指導什麼?”
“X~生~活~”話筒裡變成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三個字被他念得極其淫、蕩、猥、瑣、賤。
“顧琳你又開揚聲器!”尤少軒受不了的抱怨。
“哎呦~尤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小琳從來不分你我,更何況是和你通電話,開揚聲器算什麼,我這還沒接上音箱呢~”
“曾辰你敢不敢再賤一點!”
“人家昵稱小賤賤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你赢了。”
跟曾辰比臉皮厚,尤少軒覺得自己蠢過頭了。
“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又換成是顧琳說電話。
“帥。”
這點顧琳和曾辰倒是沒有質疑,反正尤少軒喜歡帥哥又不是什麼秘密,隻是能帥到讓她不惜名聲跟着出門過夜的,怎不讓這兩口子好奇得撓心撓肺。
“回來請吃飯!”
“八字還沒一撇呢。”尤少軒跟夏仁的關系,哪怕是做戲當擋箭牌也不敢保證他願意配合她。
“都出門過夜了還沒一撇?”曾辰笑得賤賤的,“其實是小文變小六了吧?”
“你個開黃腔的大變态!”尤少軒受不了的大喊,“顧琳你也不管管?”
顧琳不管:“說!你們是開幾間房?”
“這裡很多房間。”不等顧琳繼續問就繼續說,“我們不住同一間。”
“哎呦~開兩間房是幌子嘛,”電話那頭的曾辰笑得暧昧,“到了晚上,愛睡哪間到哪間。”
“再扯呀,小心我關機。”
“說正經的,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見一面,把你男人領出來瞧瞧。”姐妹的男人作為娘家人自然要把把關,她和曾辰一直把尤少軒當親人。
“回去再說吧。”尤少軒想着到時候就算是用求的也要把夏仁帶給他們看一眼,免得這兩口子輪番騷擾她。
結束通話重新走回客廳的尤少軒隻看見元宵一人坐在沙發上,臉上寫着悔不當初。
懶得理他,尤少軒坐在沙發上拿遙控器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