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少軒有式神?
開玩笑,哪怕世界上任一海洋有幹涸的一天尤少軒也不可能有式神。當然,海洋應該是不可能有幹涸的一天,所以尤少軒是這輩子哪怕下輩子也不可能有式神的。
“你……真的有式神?”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令不良少年老大也跟着腦抽,竟然十分虔誠的問了一句。
尤少軒别的可能不會,聲張虛勢倒是自學得很到位,雖然自己也很不能理解這是唱哪出,也深知根本不是尾戒的威力,但這麼看來又确實明顯對自己有益。
“哼!眼瞎啊,不會自己看啊,這都眼見為實了你還懷疑什麼啊?”尤少軒大言不慚,恨不得吓死這貨更好。
不良少年老大深深看了尤少軒一眼又把目光轉到自己不斷被掀飛的兄弟身上,因為人數實在太多,他們還隻能看見不斷有人被掀飛并伴着煙塵缭繞,一時也不能探個究竟和真相。
不良少年老大十分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甚至懷疑自己其實是在做夢。他呆呆站着,突然用手背用力揉着雙眼,希望睜開眼後不會再看見這離譜的場面。
不敢置信的何止不良少年老大一人,尤少軒站在他靠後一點的位置也跟着揉眼睛。兩人一緻又呆傻的模樣竟也讓人忍俊不禁。
被這突然變數所影響的自然還有王小明。
他自認那個人的結界毫無破綻,被夏仁突破是因為他确實夠強大,但沒理由強大的人可以随便一抓一大把的,莫非……有人識破了他和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夏仁自然不會輕易錯過,趁着王小明失神的一瞬間,他抓着劍毫不猶豫向王小明的胸口刺去。
王小明隻覺得胸口一痛,退後好幾步低頭看,胸口竟然插着一把劍。鮮血從嘴角流下,他恨恨的咬了咬牙後跟,用手中的劍把胸口的劍砍斷随即理智的選擇先走為上,也不理那些菜刀幫的死活。
如此看來王小明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聰明人,打不過就跑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夏仁沒有硬追,畢竟他也傷得不輕。咳嗽一聲,他把嘴角的血迹擦掉。可以單靠劍氣就傷到他,夏仁看着王小明消失的方向,越發肯定此人背後的人比自家師父還要厲害三分有餘。
低頭看了眼斷劍,可惜是可惜了點,不過他血多,不差這一把。
另一邊,不良少年老大和尤少軒還在不同程度的懷疑和不敢置信,竟也相安無事的站着。興許是事情變得實在太詭異,不良少年老大被震撼得一時忘記要幹掉尤少軒的任務,放任她在自己一臂之遙内無驚無險的呆着。
尤少軒發覺自己的視力在這另一空間裡真的可以變得不可思議的好,她微眯雙眸,越發肯定制造這混亂的肇事者是她認識的家夥。
隻見那片彌漫着灰塵的硝煙中漸漸顯現兩條修長的身影,他們分别一左手一右手拿着長劍抵擋菜刀的攻擊,另一手一扯一菜刀幫的衣領一甩,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潇灑得讓人直想拍手叫好。
于是乎,隻要兩人所經之處無不充滿菜刀與劍的摩擦“呯锵”聲,菜刀落地的悶響聲以及被甩飛之人的悲鳴聲。
尤少軒被眼前的所見而感動,必須雙手捂嘴才不至于脫口叫好。她決定了,以後她的式神叫元宵。她決定了,以後崇拜莊小喬。
别看喬妹平時靜如處子柔柔弱弱,人家動如脫兔卡車都拉不住。瞧那纖細的胳膊呀,扯衣領甩飛都不帶猶豫一下,瞧那小眼神呀,雙眸布滿嗜血的寒光。
到了這份上不良少年老大自然也看出來根本不幹式神半毛錢事,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他猛的朝尤少軒出手。
當尤少軒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長發被不良少年老大緊緊拽着,大手用力一扯,尤少軒被那股力量一帶,身子一斜,重心不穩,重重的雙膝跪地。
香蕉他個芭拉!尤少軒恨恨的想,除了清明節她還沒跪過任何東西!
不良少年老大的手勁漸漸加大,尤少軒覺得自己的頭皮就要硬生生被扯裂,為了不讓悲劇發生,她也扯着自己的頭發,往自己的方向拉。
這一刻尤少軒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剪個短發,沒事理個闆寸平頭玩不就沒這什麼事兒了嘛!
難得不良少年老大不廢話,他高舉手裡的菜刀,打算稱職的來個速戰速決。
這一看尤少軒的心都涼了,他的樣子分明是連唠嗑的機會都不願給她,這樣她還怎麼拖延時間?
菜刀的寒光令尤少軒無法直視,她絕望的閉上雙眼,連自己都笃定這次是真的死定了。
最難受的不是被菜刀抹脖子,而是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被抹脖子。
尤少軒全身虛軟的跌坐在地,不必睜開雙眼,每根汗毛都能感受到那菜刀被舉起直直向她砍下的動作。
她已經被吓得連死前的走馬燈也無暇回顧,原來等待才是真正的酷刑。
突然,扯着她頭發的手微乎及微的一顫,慢慢松了手勁,一滴液體随即噴在她的臉上。那粘稠度和溫熱度非常熟悉,她眯着一隻眼,悄悄睜開另一隻眼,接着猛地瞪大雙眼。她與那劍竟隻離了那麼點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