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天黑天亮。
“……尤少,快醒醒。”
尤少軒被黃花花刻意壓低又略帶緊張的低語給喚醒。
“我感覺有人進入了結界,昨天你不是說被壞人追殺嗎,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感知對方是善是惡……萬一是後者,待會兒你就躲在大樹後千萬别出來。”
聽她這麼一說尤少軒瞬間就緊張起來,抓着她的衣袖,十分擔憂的問:“你呢?”
“雖然現在沒有法術法力,但好歹我是修過近身搏擊的。”黃花花把臉轉過一邊嘴角一抽,壓根沒有一絲底氣。
就在這時,黃花花敏銳的發覺一道劍氣朝她們……不,準确的說應該是朝她攻來,眼疾手快的把尤少軒用力一推,自己也敏捷的閃到一邊。
勒個去呀!這究竟是誰被追殺呀!難道是阮老爺子新搞出來的招數?哎喲,質量提高了喔,不再是召喚斷一半脖子掉眼珠的死鬼來吓她這類毫無下限的劣質手段了?
被推到一旁的尤少軒順勢滾到一顆大樹後躲好,雙手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緊張得小心肝兒就要跳出喉嚨。
這邊,黃花花被一個手握長劍的陌生男人連連攻擊,狼狽的東躲西閃,好幾次都差點兒被傷到。她會近身搏擊是一回事,問題這男人壓根就沒給她任何近身的機會好不好!
想她黃花花雖然懂點法術法力,可自從被丢進這布下結界的樹林後就變成了一個普通得可憐的小女人,阮老爺子說得好,要她用自己的真實實力走出這樹林,以此來證明自己确實有資格配得上他家阮少,不招呼一聲就大手一揮就把她的靈力甚至法術法力全都封印起來。想到這裡黃花花就想吐口老血抗議,有本事把她的陰陽眼也一并封印喂!要不是她家師父心疼她,也算到她有此一劫而偷偷把一些咒語印在她腦海并給她好多食物符咒,說不定她還沒被吓死就先被餓死了。
黃花花這姑娘本就是半吊子一個,遇上高手還能堅持到現在純粹憑借以往的打群架經驗勉強招架着,這會兒一不小心突然被莫名出現的樹枝給絆倒,才轉過身就發現那利劍眼看就要刺到眼前。
不行!會毀容的!
說時遲那時快!
——别亂猜,絕對不是尤少軒這渣渣來救場——
一個身影及時出手把那利劍擋到一邊。
沒等黃花花晃過神來,兩個身影快速過招,那速度之快,根本無法讓人看清這兩位究竟是何方神聖。
看準時機的尤少軒悄悄來到黃花花身邊把人拉走,兩人躲在一顆大樹後探出腦袋來偷看。
打鬥中的兩人實力相當,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屢屢過招屢屢戰平,不過從身形可以确定是兩個男人。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其中一人的劍氣以及另一人的身手還是令兩個女人情不自禁各自喚了一個名字。
“夏仁!”
“阮郎!”
過招的兩人同時收手,隔着一段距離面對面站着。
看見未婚夫阮郎的黃花花立馬歡天喜地的奔過去給了人家一個熊抱,太多複雜的心情一擁而上令她一時隻能緊緊擁着人來慢慢平複。
發現是夏仁的瞬間尤少軒也是頓時心頭一松,很想跑過去,可腳步卻猶豫了,那是身體上的一種條件反射,更别說小手指上的尾戒也漸漸縮小,好似因害怕眼前的人而縮成一團。
夏仁對尤少軒的反常舉動似乎沒有在意,他把長劍收好對黃花花和阮郎态度誠懇的道歉:“剛剛如有得罪還請原諒包涵,全因老遠看見有人拉着尤少軒以為那人對她不利才冒然出手,抱歉。”
阮郎瞄了一眼尤少軒的臉色,不着痕迹的皺了一下眉頭,随即面不改色的回道:“正所謂關心則亂可以理解,再說能與高手過招也是在下的榮幸,不如咱們就此過别,希望後會有期。”說完就牽着黃花花的手,很明顯的不想多管閑事。
提到尤少軒的臉色,她的臉色……根本就是瞬間慘白了。
這家夥叫她什麼?
“你……剛剛叫我什麼?”尤少軒小心翼翼的問“夏仁”。
男人微微皺眉:“尤少軒你怎麼了?”
這下好了,尤少軒已經被吓得退後一大步,其實更想跑到黃花花的身後躲着,無奈她身邊那男人的眼神分明寫着“别給老子找麻煩”的嫌棄。
“尤少軒,過來,我們回去。”
尤少軒一邊後退一邊搖頭。
“尤少軒你這是怎麼了?”男人擡腳向她走去。
“停!”尤少軒反常的大叫,果然令他停下腳步。
阮郎早就覺得事有蹊跷,想也不想拉着黃花花就走。
咦?拉不動?
回頭看自己的女人,阮郎頭痛的一拍額頭。他是不喜歡多管閑事,可怎麼就忘記他家女人的體内簡直就灌滿了正義的血液了呢,隻見黃花花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新認識的朋友,大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把自己男人推出去救人的架勢,還是不帶一絲猶豫的那種。
“尤……”男人又開口。
“别再叫我了!”尤少軒十分确定及肯定這人絕對不是夏仁。夏仁不會叫她全名,哪怕當着不認識的人的面也隻會喚她“尤少”的。
就在四人站在原地僵持的時候,又有一人闖進他們的視線。
最先倒吸一口冷氣的是黃花花:“靠!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