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少軒這輩子是真的連殺雞都沒敢過,更别說會有靠着一把殺豬刀就能肢解屍體的膽子和水平,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大家都不會幸福的!
原本就昏暗的倉庫似乎更加昏暗,附近唯一一盞昏暗的燈光很應景的突然一閃一閃的電壓不穩的樣子,四周安靜得可以,尤少軒愈見緊張的呼吸聲在自己聽來簡直震耳欲聾。
如果是平常的夢裡還好說,裸奔都無罪,偏偏,她已經先一步進到這個存在龍珠的空間,這特麼就是一場真實的遊戲。
現在她什麼都不怕,就怕那具裸屍突然詐屍攻擊她。
越是這種容易令人窒息的境地有人越是容易腦洞大開,以前看過的喪屍片恐怖片這時候一部部的都記得尤其清楚,每個畫面都那麼清晰,于是,有人被自己弄得吓軟了手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詭異的事情終于發生。
尤少軒的雙手像是自己有意識一般把殺豬刀拿起……
幹嘛幹嘛,這雙手握着刀柄,刀尖向下,卻是向裡斜的角度,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切腹的模式。尤少軒快被吓哭了,她又不是島國的人也都還沒來得及傷人(肢解屍體),怎麼就要搞到切腹這麼嚴重的事情了呢?要切也是去切箱子裡的屍體才符合劇情吧!
這種意識清醒卻無法控制雙手的感覺真糟糕。眼看握刀的雙手越舉越高,大有秒殺的節奏,尤少軒急得青筋暴起,程亮的刀身映出她寫滿驚恐絕望的雙眸。
到底那師徒四人還要不要趕來救人了?别說指望她尋找龍珠了,就怕他們再晚來一點就可以直接幫她收屍打道回府了!
敏感的覺察雙手似乎有要向下的動作,尤少軒咬牙咬得都要碎掉也無法控制和阻止。謝天謝地的是,那動作速度竟然不緊不慢。現在是怎樣,對身為女主的她發一點福利,不秒殺而是慢慢讓自己清醒的看着被自己剖腸破肚?抱歉,她可不打算說謝謝。
刀尖果然鋒利得令人發指,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割破,嘿,這還隻是輕輕碰觸的效果。該慶幸她穿了不止一件衣服麼?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就要血光之災的重要時刻,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刀下留——不,快住手!”
尤少軒聽出聲音的主人,轉頭就吼:“元宵!你(哔——)的快點來救我!”
下一秒,夏仁沖到尤少軒的身邊,快速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按,感謝天感謝地,那把殺豬刀終于脫離她的雙手掉落在地。
在夏仁的攙扶下,尤少軒艱難的站起來,被吓了那麼久可不是開玩笑的,加上膝蓋的疼痛和打顫的小腿差點沒讓她再次跪下去。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咬緊後牙根把殺豬刀一腳踢飛以表洩憤。
這時剩下的師徒三人也趕到他們身邊。
尤少軒一看見元宵就忍不住來了脾氣:“刀下留人?哈?我看着像是會自殘的蛇精病?你(哔——)的真是豬腦袋?”
元宵人好,也覺得自己确實用詞不當,十分受教的接受批評。
“不過啊……”師父輕拍尤少軒的肩膀,雙眸閃着看見奇葩的精光,“你說你整天都在做什麼夢呐?”又是殺豬刀又是裸屍的,這姑娘每天都在想什麼呐?
“……”
昏暗的倉庫裡,四周寂靜一片,五個人,三男兩女,圍着一具女裸屍席地而坐,神情各異,各有所思。
……這場面和氣氛是怎麼看着怎麼詭異。
“那個……”尤少軒忍不住開口,“你們三個男的就不能哪個脫件衣服給她遮一遮?”
裸屍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完全暴露,尤少軒都不好意思盯着看,不過那罩杯和腰身真是完美得令人發指。
“你,”尤少軒對着師父說,“年紀最大,脫你的。”夏仁的她可舍不得脫,會點名師父純粹是條件反射的不想讓他好過。
師父扯了扯自己的緊身網狀衣服神色尴尬,這衣服脫了大不了他裸,重點是這網狀衣服蓋在女屍身上似乎隻會讓她看起來更容易引人犯罪吧?
尤少軒撇撇嘴,她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這跟你在山上做的夢有關系麼?”夏仁就是夏仁,一猜即中。
尤少軒點點頭,把在山上做的夢說了出來。
師父一直盯着女屍看,那麼嚴肅認真。
尤少軒又忍不住了:“我說你不要佯裝思考實則滿足私欲把人家躶體當A片看啊,不帶這樣性騷擾的。”
“噗!”這回輪到倒黴的元宵第一個沒忍住。
莊小喬也好不到哪去,低着頭,肩膀抖了抖。
師父也懶得反駁,轉頭看着她認真道:“我隻是在思考一個可能性……”
“打住!沒有這個可能!”尤少軒覺得這一刻她跟這二貨是徹底的心有靈犀、心連心,“龍珠絕對不在她的身體裡。我是雷達,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