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鏡花水月

鏡中花，水中月，似夢又非夢；一朝開，一朝謝，轉眼一成空。恨無知心人，有情無處說。風吹和雨打，花開花自落。

幸有意中人，真心似烈火。一生不相離，并蒂花一朵。

——開篇題詞

話說寒風凜冽，萬裡雪飄。數九隆冬，冰天雪地。天再寒，總有回溫的時候，心一寒，恐難有回溫的那一天。

鏡花水月趴在電腦前正奮筆疾書，他的耽美小說《夢中夢》即将完篇。

鏡花水月真名蔚長情，身高188，三七分半長黑發，雙眼皮，身材清瘦，平日裡喜歡穿黑色衣服，常常一身黑衣。已虛度二十四載光陰，自幼喪母，苦兮兮長大成人。

偶然一次，蔚長情看到了漢服，本就喜歡傳統文化的他霎時眼前一亮。開始穿上漢服。大學畢業實習，蔚長情早已知道就業形勢非常嚴峻，但是更沒想到工作還——，蔚長情咬緊牙關，死命堅持着。

白天洗了一天的車，下班回到家已經很累了。這不是家，隻是租的一間屋子而已。月租費一千。加上水電費、雜七雜八的，生活很拮據，也很艱難。即使再累再苦，蔚長情從未放棄過寫作。

《夢中夢》初稿寫好了，蔚長情先修改了一遍，接着開始發表。發表于“詩雲文化總壇”——詩雲旗下的文學網站。發到一半的時候，閱讀量開始穩步上升。這給了蔚長情莫大的慰藉。

此時屋外狂風呼嘯，蔚長情喝着白開水，将剛剛修改好的文稿發布。然後伸了個懶腰，道：“累死我了！”打了個哈欠，又道：“哎呦，我這腰酸背痛的！”接着又捶捶背，喝了口水，插上電熱水袋。接着開始關電腦，鋪床，準備睡覺。一邊自言自語道：“累死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曆，算了算日子，還有好些天才發工資。蔚長情歎了口氣，道：“哎！難！難！難！”一會兒，電熱水袋充好了，蔚長情把它放進被窩，喝完開水，熄燈睡覺了。

次日六點，蔚長情就起來了。此時正是嚴寒時候，天還沒亮。蔚長情煮好粥，又去洗漱，一切忙好了，天也亮了。出門正好。到了公司，蔚長情換上工作服，套上防水手套，開始洗車。即使套着防水手套，依舊能感受到水的冰冷。

蔚長情幹完一天的活，晚上回到家裡，捶着肩膀，自言自語道：“哎呀！累死我了！”蔚長情燒好水、做好飯，先喝了一杯水，就津津有味地吃起來。等一切瑣事忙忘了，蔚長情便開始寫作。忙到深夜，蔚長情已經很累了，終于去休息了。

第二天，蔚長情依舊很早就起來。一邊刷牙一邊吐血，牙齒最近疼得很。蔚長情自言自語道：“今天晚上睡覺前要吃藥了。”

到了公司，部門經理讓蔚長情做這做那，還一直嫌他做得不好，蔚長情也沒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和上級争辯，到最後虧的還是自己。

到了休息日，蔚長情先去菜場買好了菜，賣菜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為人還算忠厚老實，蔚長情每次都問他買菜，因此，和蔚長情也熟了，蔚長情道：“老闆，我把菜先放在你這裡，我先去逛逛商場，回頭來拿。”賣菜的道：“沒事兒，你盡管去吧。”蔚長情逛到将近中午，又買了一大包東西，再到菜場拿菜。賣菜的道：“買好啦？”蔚長情道：“是啊！回去做飯了！”賣菜的道：“好！慢走啊！”蔚長情笑道：“好的！”

終于到了發工資的日子了。蔚長情看到了工資卡上的些許工資，心裡悲喜交加。這是自己的血汗錢啊！晚上，蔚長情算了算日常開支，根本沒掙多少錢。加上素日裡都是省吃儉用的，這才有點剩餘，不然不倒貼算不錯了。

到了年底，蔚長情的父親蔚服衷打來電話，問道：“長情，你什麼時候回家？”蔚長情道：“臘月二十九回去吧，正月初六上班。”蔚服衷道：“好！今天已經二十三了。”蔚長情道：“我知道。家裡怎麼樣了？”蔚服衷道：“家裡沒什麼事兒，就等你回來！”蔚長情笑道：“哦！好！”

蔚長情回家過年，到了家，先洗頭洗澡。晚上，蔚長情拿出給家人的東西，道：“奶奶，這是給你的。”蔚長情的祖母道：“還給我買了衣服的？”蔚長情道：“還有爺爺的。”蔚長情祖母道：“好。長情，你做得對！”蔚長情道：“這是爸爸的！”蔚長情祖母點頭，道：“好好好！”蔚長情道：“奶奶，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蔚長情祖母道：“喜歡喜歡！”

除夕到了，蔚長情幫助貼對聯、包馄饨、做年夜飯。中午，一家人吃的大馄饨，蔚長情喜歡吃野菜餡兒的，祖母便在蔚長情回來之前就挑好了野菜。

蔚長情道：“奶奶，哪兒來的野菜？”祖母道：“後面田間的一點兒。正好被我挑回來了。很嫩的！”蔚長情點頭道：“是的呢！真好吃！”祖父道：“多吃點兒，在家裡又是在外面啊？吃飽了！”蔚長情道：“嗯嗯嗯！我知道！”

蔚服衷道：“這些都是你爺爺奶奶的功勞！”

晚上一家人吃年夜飯，吃完飯，蔚服衷去打麻将了。蔚長情道：“奶奶，你看戲曲嗎？我放給你看！”祖母道：“好啊！好久沒看了！”

蔚長情打開電腦，放着經典黃梅戲《女驸馬》給兩位老人看。祖母雖不識字，但是一聽唱腔，便知道是誰唱的，道：“這是嚴鳳英唱的！”祖父道：“這個戲年代久遠了，還是黑白的呢！”蔚長情道：“你們在這看，我去玩一會兒。結束了叫我就行。”祖母道：“好！”

第二天，新春佳節。蔚長情也穿上新衣，不久，就有人來拜年了。蔚長情沒高興出去，就在家裡玩他的收藏品。蔚長情喜歡傳統工藝品，買了一些香囊荷包，書畫卷。再穿穿漢服，平時又不讓穿，也沒時間。逢年過節，終于有空了！

過完年，蔚長情又恢複往日的辛勞。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在小暑時節到來之時，《夢中夢》也完篇了。蔚長情也松了一口氣。新文的初稿已經寫得差不多了，即使再累再苦，蔚長情都咬緊牙關堅持下去了，又接連發了幾部短篇小說，因為工作繁忙，時間緊缺。

第二年年初就換工作了，之前的工作蔚長情實在受不了了，備受欺負。蔚長情變換了一份管理工作。

正值三伏天，蔚長情正在上班，忽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來。蔚長情一看歸屬地，來自星城。蔚長情接通了。一個和善的女聲問道：“您好，請問是鏡花水月嗎？”蔚長情道：“是的，您好，哪位？”邊說邊急忙走到外面角落裡。

那邊道：“您好，我是詩雲文化總壇的，現在詩雲正在為三十年公司慶典邀請各路文人雅客、能工巧匠，我們想邀請您來參加我們的司慶。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蔚長情欣喜若狂，忙道：“好的好的！我一定參加！是什麼時候？”那邊道：“大暑日那天，有勞您提前一天到。我們這裡有現成的宿舍，您到了之後報個到就行了！”蔚長情道：“好的好的！對了，地址在哪裡？”那邊道：“我把地址發給你。”蔚長情道：“好的，謝謝！”那邊道：“不客氣！”

蔚長情正心情抑郁，想出去散散心。心想：真真天助我也！于是提前請好了假，大暑前一日，蔚長情穿了一件淺藍色圓領中袖衫，黑色長褲，黑色網紗馬丁靴，坐了一個小時的地鐵，來到了詩雲文化公司。

一出地鐵口，蔚長情便看到了詩雲文化公司。詩雲文化公司位于星城市素長區禦風街道南方，那一條街道全屬于詩雲。創始人歐陽鳳，自創辦至今已有三十年。含有傳統小吃、傳統手工藝、琴棋書畫室、中醫、戲曲舞台、遊船畫舫、漢服、武術、肩輿轎子等等一系列，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