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麼?還有啊,能不能讓他換個臉?”周五行指着對面的家夥,一臉的嫌棄。
“那個…我可以換回我自己的。就是有點那個…你們等等啊。”
周五行看着那個頂着自己臉的家夥稍微側過了身,捏着下巴的一個尖,刺啦一下撕下來一張皮。
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人皮底下是一張完整的臉。
隻不過這一張臉的樣貌比周五行差了點英俊之氣,多了些秀美,要是上個彩妝戴個假發,女裝大佬妥妥的。
“我叫齊天天。”
易八平從僥幸躲過一劫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冰鎮雪碧,一邊打開一邊問:“你說可以幫我們,你能怎麼幫我們?”
“我可以把他們獲得的信息給你們,也可以幫你們前頭探路,也可以幫你們盯梢。”
說到盯梢,易八平眼皮子一動,他喝了口涼透氣的雪碧:“成交。”
周五行驚訝的轉頭看他。
易八平淡定的說:“去給我盯一個人,他每天的動向都告訴我。回頭我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就把你朋友帶上。”
齊天天沒想到易八平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下來,還在發愣中,易八平已經開始下了逐客令。
“沒什麼事就趕緊走,不要打擾我睡覺。”
周五行看着淩亂的如同遭了搶劫一樣的房間,“你要不要去我們那兒湊合一下。那邊兩張床,我們拼起來三個人睡沒問題。”
易八平剛想說不用了,結果齊天天低頭撞掉了易八平手裡的飲料。
這抛物線劃得足夠優美,易八平的床也廢了。
床單還嘲諷似的冒了兩個汽泡。
“算了,去你那裡擠擠吧。”
易八平跟着周五行來到對面的房間,陳小六正趴在床上看新聞,手裡拿着背包裡的手指餅幹,吃的一床的餅幹屑。
“易哥,你來啦,快來坐。”
“你易哥今晚上和我們擠一擠,一會兒把床拼起來,咱們三個一起睡。”
“好啊好啊,人越多越熱鬧,我就越安心。”
易八平吃了退燒藥,這會子正有點睡意襲來,趕緊催促兩人拼床。
然後他挑了最邊上的位置,将自己蓋在了被子裡“沒什麼事情不要吵醒我,我睡不醒脾氣不好。”
“嗯,你睡吧,我們聊會兒天也睡。”周五行将房間裡的大燈都關上,隻留了兩個床頭燈,還有忽閃忽閃的電視機。
房間裡隻有電視裡的聲音和陳小六吃東西的聲音,周五行看了看翻了幾個身的易八平,直接把陳小六的餅幹也沒收了,順手關了電視。
這下房間裡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昏暗的床頭燈,柔和的光照在易八平好看的棱角上,周五行看了兩眼,又滅掉一盞燈。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翻來覆去的易八平終于不動了。
陳小六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哥,我晚上會起來喝水,我睡這個邊上,你睡中間行不行?”
“嗯。”
房間裡最後一盞燈也滅了。
周五行躺在并不怎麼柔軟的床上,想着自己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後發生的一切,無奈無語無力充滿了整個神經,他慢慢的也進入了夢裡。
第二日的清晨,衆人被大廳裡的尖叫聲吵醒。
易八平警覺的睜開眼睛,下意識去摸床邊的大棒子。
周五行也被驚醒了,下意識去摸身邊的大刀,但是他隻摸到了睡得流口水的陳小六。
這麼一摸,倒是把人給摸醒了。
三個人穿了外衣拿上武器就往大廳走。
這才早上五點半,太陽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整個大廳裡已經圍滿了人。
周五行撥開人群想要往前擠一擠。
手剛放到一個人肩膀上,旁邊就有人提醒:“注意腳底下。”
周五行低頭一看,人群腳底下,一層厚厚的血漬,有些人沒有注意,那血漬已經沾染到了褲腿上。
“嘔。”陳小六抑制不住的想要嘔吐,被易八平拉到了最後面,按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