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行冷笑道:“躲在刀裡有什麼本事,有本事出來和老子一對一打一架。”
那刀冷冷道:“有種把你的指頭放到刀刃上。”
易八平:“等一下。”
可是他說話的速度沒有趕上周五行沖動的速度。
手指剛剛蹭上刀刃,一滴晶瑩剔透的紅色血珠從刀尖滾到刀尾。
刹那間,整把刀發出耀眼的光芒。
“哥哥,我眼睛是不是瞎了。我怎麼看不到了。”陳小六捂着自己刺痛的雙眼蹲了下去。
“咳咳。”易八平看到光芒後的場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去,是個變态!”周五行感歎道。
老鼠精們齊刷刷擡頭,看向周五行的時候帶了更多的怨氣,但是它們依舊站的筆直,連那胖胖的肚子凸出來的弧線都是一模一樣的高度。
“臭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光芒過後,一個和周五行一般高的男人出現在大家面前。
雖然他留着及腰的長發,但是為什麼能一眼看出這是個男人呢?
因為他沒!穿!衣!服!
光溜溜的男人站在周五行身邊,絲毫沒有為自己衣不蔽體感到一絲絲的難堪,他從頭到尾打量了周五行一圈,鄙視道:“被你撿到,真是我的悲哀。”
周五行偷瞄了兩眼男人的身材,不錯。
“你一直在刀裡?”
男人一撩長發,“是,不然就憑你那股子蠻力,想要打怪還得多費點力氣。”
“那麼你出來了,是不是就說明…”周五行立馬重新握回刀柄,将刀架在男人脖頸上:“這刀我可以自己用了?”
男人呵呵一笑,手指在刀身上敲了兩下,那刀發出極其沉重的悶悶的聲音,随即就像是剛才一樣,定在了半空,周五行再怎麼使力,都不能移動它分毫。
周五行有些惱了,他直接一松手,後退了兩步,指着男人大罵:“草,你過來,我們單挑。”
“我不和你單挑。”
“為什麼?”
“我們結了契約,你是我的主人。我要是把你打死了,我是要遭反噬的。”男人說完對着身後幾隻老鼠精吩咐道:“你們還能記得本将軍,算你們懂事。先去做你們的事情,本将軍有話要和這位少年談談。”
男人剛轉頭,一根冰涼的大棒骨頂在了他的額頭中心。
“你到底是敵是友,為什麼躲在刀裡。到底想做什麼?”易八平将周五行拉到身後,絲毫不敢松懈。
“我是……”
周五行從自己身上扒下襯衫扔給男人,嫌棄道:“你們一定要這麼聊?不怕長針眼?”
“你們可以選擇不看。”男人說的理直氣壯。
周五行冷笑一聲,回頭對陳小六招呼道:“小六,過來,咱們好好看看這個不要錢的人體模特。”
男人嘴上說着不在意,手上拿起周五行的襯衣,往腰上一系,蓋住了十八禁的地方。
“我是寄居在重雪身上的亡魂。重雪,這把刀的名字,你不要老大刀大刀的叫,太粗俗了。”
周五行冷嗤一聲:“一個亡魂,裝什麼精緻?”
“你…你不要以為你是我契約的主人,我就不會打死你。”
易八平将手裡的大棒子往前頂了頂:“說重點。”
“我是亡魂,被困在刀裡,找到能和我血相融的人就可以簽訂契約,這人就能帶走我。就這麼簡單。”
易八平問:“你是将軍?”
男人指了指身後的老鼠精:“這都是我曾經的屬下。”
“一群老鼠精?”
男人不悅道:“我們是被詛咒的,你和我簽訂了契約,就要幫我解除詛咒,不然…你也會死。”
……
“你為什麼提前不說!”周五行吼道。
“我說了你還會撿?”
“撿你大爺!”
“那不就得了,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