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同伴多的時候還可以快點,現在就我們幾個了,速度有限。”
“其實也不是。”最後一隻老鼠精淡淡的回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站在最後面的老鼠精。
“之前的闖關人,落下了這個。”那隻老鼠精從耳朵裡掏出一個……打火機。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五行眼冒金光的盯着打火機:“我們可以放火燒了這裡?”
“你們那還有别的道具嗎?”陳小六也來了精神。
這要是一把火燒了糧倉,隻留一把白米一把黑米,那簡直輕而易舉。
那三隻老鼠精盯着打火機看了一會兒,點頭回應:“沒錯,可以燒了這裡。”
易八平敏銳的感覺到它們有些猶豫,問:“燒了這裡,你們會有什麼後果。”
糧倉裡一陣沉默。
突然,這幾隻老鼠精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王蒙蒙磕起了頭:“将軍,能再見到您,我們無憾。”
“你們還知道什麼?”王蒙蒙問。
還是最初被拱出來的那隻老鼠精,他揚起腦袋,堅定的說道:“将軍,我們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詛咒。那個戰役裡我們死去的兄弟,但凡有怨氣的,都被拘來了這裡。他們可能和我們一樣,都變成了奇形怪狀的看門人。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期盼能等到将軍您再次出現。因為您出現了,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什麼意思?”
“我們隻要散去怨氣,将軍您就可以召回我們的精魄化為己有。待您召回所有兄弟,您就依然是戰場上叱咤風雲的獵風大将軍,劈開這個困住我們的世界,帶我們回家。将軍,請放火燒了糧倉吧,我們願意跟随您去找别的兄弟,我們願意等您重新劈開這不堪的世界帶我們回家。”
“我等願意誓死追随!”
“我等願意誓死追随!”
“我等願意誓死追随!”
“你們……”
“真爺們兒。”周五行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們叫什麼名字?”王蒙蒙蹲下身子問。
“我可以答應你們燒掉糧倉,但是我要記住你們的名字。”
老鼠精一:“我叫李廣,十七歲。”
老鼠精二:“我叫王聲,十七歲。”
老鼠精三:“我叫張力,十八歲。”
老鼠精四:“我叫徐成,十九歲。”
“我叫王蒙蒙,是你們的烈風将軍。我會答應你們,帶你們回家。”
打火機應聲落地。
這種額外的道具總是能發揮出特别超出預料的威力。
“這火真大。”陳小六躲在門口偷瞄一眼那火光沖天的場景,心裡止不住跟着顫抖。
“這火…真溫暖。”易八平淡淡的說道。
火海中,老鼠精們互相抱在了一起,火舌很快就把他們吞噬幹淨,連同那些小山一樣高的米粒。
王蒙蒙站在火場邊緣,手裡緊緊攥着兩粒大米粒,看着那火勢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幾道白光從火海中升起,飛到了自己的身邊圍着自己打轉。
王蒙蒙伸開手掌,那白光落進掌心裡面,成為了王蒙蒙身體的一部分。
一瞬間,火場憑空消失。
偌大的糧倉空蕩蕩的,隻有四個人站在門口。
王蒙蒙将米粒遞給易八平道:“收着 ,這是他們的心意。”
“這就算過關了?”陳小六不确定道。
他感覺自己啥也沒做,就在這站了站,聊了會兒天,就過關了?如果後面都這樣簡單,那這個世界也沒那麼恐怖不是?
“我今天的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要回刀裡去了。你!”王蒙蒙指着周五行的鼻尖道:“不要把腳丫子放到重雪上面,不然本将軍砍了你的雙腳!”
……
周五行看在王蒙蒙幫他們拿到了過關米粒的份兒上,不打算和他計較,乖巧回道:“好的,我回頭給你供起來。話說回來,你要跟着我們一起過關?”
“我要去找我的那些兄弟們。”
“你可以自己去找啊,為什麼跟着我們?”
王蒙蒙本來都做好了回刀裡的準備,聞言惡狠狠的轉頭吼道:“我因為你中毒了!你是不是瞎!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的這麼滋潤!!”
中毒?
周五行腦海裡立馬過了一遍,響起八角帽老頭的話,毒物嗎,要麼中毒,要麼化毒。
原來他沒有被影響是因為王蒙蒙?
周五行理虧,忙雙手舉着刀身,學着電視劇裡的架勢躬身道:“你老人家辛苦了,快點進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