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易八平自語道:“天一黑就讓我們睡覺,說是睜着眼會有危險。其實是怕我們睜眼看到他吸食人的陽氣?”
周五行點頭附和,“被吸食之後呢?會怎麼樣?”
易八平閉眼微微思考了一番,道:“吸食之後他就會附在這人身上成為這個人?”
小球上下跳了跳,表示贊同。
易八平道:“那我知道是誰了。”
周五行驚訝道:“這麼快?”
“把你的手收起來,我們要休息一會兒。”易八平對着小球道。
周五行見小球乖乖的消失在眼前,微弱的光亮重新被黑暗吞噬,腰間的兩隻骨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切又恢複成了剛才掉進來的樣子。
不過兩人較之剛才要放松許多。
易八平拍了拍周五行的胸膛,“往那邊靠靠,我老趴在你身上不行,會把你壓成半身不遂的。”
周五行豪邁道:“不會的,我身體好的很。”
易八平正在調整自己的位置,黑暗中手掌按在了周五行不能言語的地方,周五行眼眶裡瞬間湧出了淚花,好在是黑不溜丢的地方别人看不到,周五行立馬改口道:“好兄弟肩并肩更好,來,我給你騰點地方。”
易八平往上爬了爬,一雙手從周五行的膝蓋一路摸到了脖頸,摸得周五行嘴裡硬生生憋回去好幾個“嗯”字,易八平再摸下去,周五行就能當場唱一出“學貓叫”。
易八平好不容易找到了所剩不多的地方,和周五行緊挨着躺了下去。
這棺材畢竟不是雙人床,空間有限,寬度有限,兩人肩并肩躺着勢必有半個身子要壓在一起,十分難受。
易八平調整了幾個姿勢,最終和周五行相對側身而卧。
雖然黑乎乎一片,但是易八平能感覺出,周五行一定是在看着自己。
周五行也是如此感覺。
兩人相對無言,呼出的熱氣輕輕拍打在對方的唇上,酥酥癢癢的讓人忍不住喉結上下翻滾。
許久之後,為了打破這要命的甯靜,周五行開腔道:“你……背上還疼嗎?”
易八平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周五行:“那個,對不住啊,我知道你背上的傷怎麼回事。”
易八平:“你當時又不在這裡。”
周五行:“雖然不在,但是貌似是我弄的。”
易八平:“為什麼?”
周五行就把自己如何砍掉了面前的紙人,如何想要幫助易八平砍掉背後的紙人,又是如何發現扯開小人發現後背有血一一告訴了易八平。
易八平聽得認真,并沒有過多的插嘴。
周五行越說越激動,一直說出了自己是親上了易八平的嘴才得以順利進入幻境,周五行突然刹住車,小聲道:“那個都是為了找你們,你不會介意吧?”
易八平輕笑起來,他緩緩的摸上自己的後耳根,笑道:“你都冒死進來找我了,我還要計較你是怎麼進來的嗎?那我也太矯情了。不過……”
“不過什麼?”
“你老這麼親我,會不會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