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人拍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我把他的屍體連皮帶骨頭的吃進了肚子裡,你想要?來拿啊。哈哈哈哈。”
“見過惡心的,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他是你老子,你居然都下得去口?”周五行兩手背在身後,用指甲在自己的掌心劃了兩道口子,瞬間清醒了許多。
眼前的口水就像是淅淅瀝瀝的雨滴一樣越來越密集,房頂上的豬頭能不能吃人另說,再這麼待下去,這口臭肯定能把周五行熏死。
周五行突然發力,一腳踹碎了身前的鏡子,鏡子瞬間四分五裂成幾百片碎片。
周五行剛想要越過碎片直取豬頭人脖頸,碎片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伴随着聲音的,是門外紛紛倒下的衆人。
除了陳小六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倒地抱着肚子吱呀怪叫。
豬頭人笑道:“踹的好,你知不知道這鏡子裡都是那些人的陽氣,你這麼一弄,這些人誰也别想活着出去,都得留下陪着我哈哈哈,真好,這麼多人陪着我。”
周五行皺眉,踢了一腳腳下的碎片,門外立馬有個人叫的格外凄慘,仿佛周五行這一腳是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周五行小心的躲過碎片,甩出一鞭直打豬頭人的面門。
豬頭人拍拍手,念了一句,“供我差使,萬事安康。”
周五行感覺到身後突然飛過來一東西,他立馬轉身甩出鞭子。
“咳咳……”鞭子的力道将來人直接抽到了門外的柱子上。
陳小六咳嗽着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苦相,小聲道:“哥,我的手腳不聽我的啊。”
這麼說着,陳小六依舊如提線木偶一樣朝周五行走來。
周五行明白了,這陳小六雖然沒被豬頭人吸食陽氣,但是被控制住了。
“王蒙蒙,看熱鬧呢?你是打豬還是看人?”
王蒙蒙回道:“打豬。”
周五行轉頭走向手腳僵硬行進的陳小六,王蒙蒙則作勢向豬頭人發起進攻。
王蒙蒙在豬頭人的左前方,豬頭人見狀立馬做好了應對架勢。
說時遲那時快,王蒙蒙在半空一躍,一記狠厲的鞭子就從豬頭人的左右方抽了過來,王蒙蒙也借着那鞭子的勁兒腳下一點,輕松和周五行換了方向,直奔陳小六的來路,将他死死的遏制住在原地。
空中交換的瞬間,王蒙蒙推了周五行一掌,周五行不光鞭子打到了豬頭人的眼睛上,人也被一下帶到了豬頭人面前。
周五行擡膝蓋一個猛跪,直接将捂眼睛喊痛的豬頭人壓在了身下。
不由分說,周五行上去就是左右開弓,将豬頭人的臉面打的瞬間大了一圈。
這豬頭人大喊一聲“哼唧”,房頂上的豬頭紛紛砸下來,很快就把周五行連同身下的豬頭人一并埋了起來。
王蒙蒙因為要控制住陳小六,此刻正站在門口,隻能看着這一屋子的豬頭,血水口水濺得得到處都是不說,這豬頭的酸臭味直逼人的腦殼,讓人想要把今天吃的飯都吐出來。他嫌棄的往外站了站,眼中卻是對周五行的擔心之色。
這種聲東擊西并沒有讓周五行放松對豬頭人的控制,他一把提着豬頭人的耳朵将他從豬頭堆裡拉起來,準備再給幾拳頭。
“五行……”軟糯的聲音,配上一張和易八平一模一樣的臉,周五行的拳頭僵在了半道兒。
“你!”
“五行,你下手好重。”
周五行突然就想起了易八平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是為了活下去,即便是捅死自己的隊友也要毫不猶豫的去做。
原來他說的不是玩笑。
周五行閉眼,一拳頭打在豬頭人的眼珠子上。
經過鞭子和拳頭的雙重傷害,豬頭人的右眼珠子終于不再轉動,血水沿着眼眶嘩嘩的流出來。
“我再問你一遍,王老闆的屍首在哪裡?”
豬頭人哭了。
他的淚水和血水很快就在地上混成了一灘,和其他豬頭的血水混在了一起。
這些血水彙集到一起以後,居然緩緩的流向了屋子裡的床榻底下。
周五行低頭看着那血水流動的軌迹,他的目光鎖定了自己昨夜睡過的那張床榻。
“你居然把你老子的屍體放在床底下?”周五行笑道。“不怕晚上做噩夢?”
“不不不,那兒什麼都沒有。”豬頭人明顯的慌張起來。
周五行可不管這麼多,立馬用腳踢開擋住路的豬頭,幾步走到床榻邊蹲下,忍着惡心看那些血水流動的方向。
沒錯,這些血水最終緩緩的流到了床榻底下。
說明這床榻底下是有空間的,看這樣子空間還不小。
豬頭人睜着一隻眼睛,跌跌撞撞的想要阻止周五行掀開床榻的手。
周五行将床榻頭上的木闆踢掉,果然,裡面有個黑色的木盒子,周五行拉出來一看。果然,裡面有一部分王老闆的屍首。
“啊啊啊啊!你居然敢動我的命!孩兒們,給我吃了他!”豬頭人突然發狂,他居然把那隻受傷的眼睛自己用手給挖了出來,然後他攥在手心裡,将那顆裹滿了血的眼珠子給捏爆了。
“我要他死,要他死!”豬頭人發瘋了一樣的指着周五行大聲叫嚷。
周五行和王蒙蒙都有些愣神,豬頭人這突然的發瘋不知道會引來什麼。
孩兒們?
什麼東西?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