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下的手?我怎麼會沒有察覺?”
周五行咬牙切齒:“你在這裡除了他還有别的仇人?”
易八平搖頭。
“這針不要命,就是能限制你的武力。你不動武的話,問題不大。”王蒙蒙托腮想了想,“我記得這東西我好像聽哪個鄰居說到過。”
“你還有鄰居?”
王蒙蒙回道:“之前在那一堆裡,左鄰右舍很多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針叫什麼來?我得好好想想。你既然知道紮了這東西不能動武,你就老實的不要動手,雖然不要命,但是疼起來也夠你受的。喏,現成的打手跟着你,還用得着你動手?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王蒙蒙兩隻一捏,回到了重雪裡。
“嗯?為什麼不拔出來?你怎麼就回去了呢?喂?”周五行氣的想把重雪從自己身上解下來,把王蒙蒙再叫出來。
這麼隐秘的針除了易八平自己感覺的到,在場的人也就王蒙蒙能發現端倪。周五行好奇王蒙蒙為什麼不直接把針給取出來,有病治病,有針拔針,這不應該是常識嗎?
重雪嗡嗡作響,王蒙蒙悶聲道:“這東西應該有别的用處,我暫時沒想到所以先不要動。你最好不要自己瞎搞,萬一……呵呵,你哭都來不及。”
這招恐吓對周五行而言很是好用。
接下來的時間裡,周五行除了随行在易八平的身側,時不時的攙一把,問一句“還好嗎?”,真的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幾個人出了店門才發現,外面居然要天黑了。
周五行看了看天色,決定先回新生住宿處休息。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回去的路沒有消失,沒有轉移,沒有出些花裡胡哨的幺蛾子。
唯一讓周五行有些心煩的是,快到住宿口的時候,他們遇到了自己的老冤家,那幾個彩色毛發小青年。
小青年們現在除了腦袋上的頭發是彩色的,臉上身上也沾染了許多的色彩。
在濃重的油漆味中,還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仔細看看,他們的身上有許多傷口,正在不斷的往外流血,他們走過的地方都有隐隐的血印子,看來他們能活着出來也是經過了諸多磨難的。
兩方一見面,彩毛隊的人恨不能張口把易八平和周五行生吞活剝了,但是他們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們做出難度系數這麼高的動作,隻能齊刷刷張了張嘴,想要從氣勢上吓唬一下周五行等人。
可是他們忘了,他們現在太狼狽了,一身的色彩斑斓,體力不濟,精神不佳,配上這麼個無聲的動作,在路人眼中就像是幾個小醜在故意引人發笑。
事實上,周五行已經身體力行的先笑了出來。
而且他的笑聲非常大聲,生怕對方沒有看到自己開心的樣子,周五行還刻意回敬了對方一個動作。
抹脖子。
彩毛們憤憤不平,奈何小命要緊,如果不想在大街上流血過多而死,他們現在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勢。
兩隊互相瞪着眼睛,抱着你氣死我我氣死你的态度,不停的做小動作,一路走到了住宿口。
住宿口的血迹已經消失的和不曾出現過一樣,大家心裡有些觸動,默默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住宿處的門被裡面的人打開,衆人才紛紛進入住宿處。
許多已經趕回來休息的人現在正端坐在桌前吃飯聊天。
不難看出,他們都是剛剛洗過澡的,頭發上的水珠子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裸露的皮膚上都或多或少的添加了許多傷口。
新的老闆已經就位。
新老闆是個姑娘,十八九的樣子,一身運動服幹淨利落,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後,聽見開門聲和多出來的腳步聲,在伏案奮筆疾書的姑娘頭也沒擡,冷冷道:“回來了?去洗個澡,下來吃飯。想吃什麼自己點,牆上的菜單已經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