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傷口。”易八平招呼周五行過來看他後腦的傷口。
如果是狼爪印,傷口應該更為狹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呈現一個大圓坑,就好像氣球爆掉後炸出來的小坑,周圍還有兩道很輕微的齒印。看痕迹,絕對不是白狼的齒印,應該是類似于什麼爬行動物的牙齒齒痕。
“小六啊,你這一掉下來就成為了npc的重點關注對象啊?這運氣,出去買張彩票吧,哥跟着你買,說不定能中大獎。”周五行拍拍陳小六的肩膀,“我們接下來呢?”
易八平看一眼越來越暗淡的天色,“找到這把鑰匙能打開的鎖。”
“背着這家夥?會不會太沉了?”周五行看一眼塊頭并不算小的白狼,有些猶豫。
“哥,我來,我現在有使不完的力氣。”
“或許,你們可以隻拿着狼爪?”易八平無奈道:“我們隻要鑰匙。”
“奧,也對哈。來,交給我。重雪,幹活兒了。”
三個人思索一番,覺得有鎖的地方,大概率還是在村莊裡。
三人開始往回折返。
三人剛要走到村口,遠遠的看到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朱平安正蹲在周五行他們之前待過的小院子裡雞爪刨地,屋裡的高瑜正在同另一個人說話,半扇門闆擋着,幾個人看不清高瑜的對面究竟是誰。
三個人默契十足的立馬蹲到了比人都高的雜草後面,警惕的窺視着那座小院子。
看得出來,剛剛的周五行一定奮力拼殺過,院子裡的地上,房屋的門上牆上,哪兒哪兒都是血,幾頭狼的屍體還挂在籬笆上沒有處理,不斷有新鮮的血水沿着傷口嘩嘩的流淌到院子裡。
院子的隔壁,是幾具不完整的玩家屍體。
其中就包括那個讓周五行久久不能平息的玩家的殘骸。
周五行眼前突然擋過來一個肩膀,将周五行的視線完全打亂。易八平蹲到了周五行的身前,小聲說道:“等他們走了,我們就去村子裡分頭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能插鑰匙的鎖頭。”
周五行突然反應過來,“我有個事情不知道現在講合不合适。”
“哥你說。”
“剛才那個藏畫像的盒子,其實上面有個暗鎖。”
......
“哥,這種事情,你應該早點說的。”陳小六苦笑道:“這不是騎着驢找驢嗎?”
陳小六猛地回過頭,“他們幾個突然來這裡,會不會是——”
“他們找到盒子了。”易八平指着高瑜手中突然多出來的盒子,“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啊?”周五行不爽道:“為什麼高瑜看上去絲毫不費力,我們三個這麼努力,各個搞得一身傷,你們看他,知道的是在逃生,不知道的我以為他是來拍偶像劇的呢?”
“這就是奇怪之處。”易八平指着高瑜一身行頭:“他這一身行頭,你們不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協調嗎?”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缺了點什麼。”周五行努力在自己看過的所有古裝電視劇裡扒翻妝造,高瑜的身材高挑,所以這身行頭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短小。不過遊戲嘛,又不是量身定制,都是随機分配,尺碼不合适很正常。自己過來的時候還沒底褲呢?所以到底哪裡奇怪呢?
“頭發,你們看他的頭發,和他的整體是不是有些不配?”
“還真是。”陳小六忍不住點頭,“他這個發型,看起來怪怪的。你們看啊,這裡面隻要是紮起來頭發的造型,哪怕沒有簪子,也會插根草簽。我都披頭散發的了,還給我别了一根礙事的簪子。他怎麼就一個發髻,啥都沒有?”陳小六回頭問兩位哥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即便是造型和山匪如出一轍的朱平安,腦袋上都插了一根閃到瞎的簪子,隻有高瑜,頂着一個幹癟的發髻什麼裝飾都沒有。
“小六,你之前說過什麼?簪子怎麼了?”
陳小六回憶了兩秒,脫口而出:“我是披頭散發的造型,為啥耳邊還要别一根除了裝逼沒有毛用的簪子,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不就對上了。
“你耳邊的簪子,是高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