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周五行不接受這麼奇葩的遊戲規則。
“暫時沒有。我之前過關的時候,也覺得這規則有些胡扯,結果最後剩了十二人,關口不開門,所有人站在門口,突然就被一陣大霧包圍了起來。霧散後,關口開了,我們之中也少了一人。”
周五行驚呼:“是你們的人幹掉的?”
“應該是。我們十一人出來的時候,有一人手上有血,我們猜測是他做的。但是大家都是半路結伴,彼此并沒有多麼熟識,所以也就不了了之。那個死去的,還是這個人的朋友。”易八平突然笑道:“所以在這遊戲裡,自始至終,單兵作戰也是有很大優勢的。逃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殺的時候沒有心裡阻礙。”
周五行搖頭。“不可能,你不會對同伴下殺手的。”
“但願吧。”
時間過得很快,周五行當晚下地活動的時候,腿腳還有些軟,需要半個人都靠在易八平的身上。
“小平平,你攙我去個廁所?”
“走。”
“那個,已經到了,你要不先扭個頭?不然那我尿不出來啊。”
易八平笑道:“大哥,你覺得這幾天你躺在床上和木乃伊一樣的時候,誰幫你處理的這些?”
周五行瞬間清醒,對啊,這幾天易八平不可能回回給自己抱過來上廁所吧,那就是——
周五行突然就瞥到了角落裡的尿壺。
“你...給我...”
“嗯,都看到了,也就别害羞了,抓緊吧,早點活動好,下一關才能快速進入狀态。”
周五行的臉紅的極快,一度讓攙扶他的易八平以為他又發燒了。
“沒發燒啊?你臉紅什麼?”
周五行低着頭,絞着衣角,“沒什麼,可能是屋子裡有些熱。”
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被誰這麼伺候過,周五行現在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覺。
說是開心吧,有點,但是這開心中還有點羞愧,羞愧中還帶了點憤怒。所有情緒糾結在一起,讓周五行腳下走的亂七八糟,幾次差點栽倒,都被易八平死命的拉回了懷中。
“周五行,我懷疑你在恩将仇報。”易八平呵呵笑道:“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得對你負責。”
“負責?我說的是我,是我對你負責。”周五行的臉更紅了。
“都一樣的,周五行,要不——”
易八平正要說些什麼,陳小六掙紮着睜開了眼睛。
淩晨的鐘聲剛響,陳小六蘇醒了。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也算是萬幸中的不幸。
距離下一關的時候還有不到二十四小時,陳小六睜開了眼,接受馬上馬又要送死的準備,恨不能再當場閉眼睡過去。
但是長久的昏睡讓他現在已經沒有一點休息的意思,閉上眼就是走馬觀花的回憶自己的英勇事迹,越回憶越睡不着。
他昏睡的時間久,但是意外的恢複的比周五行快。
周五行手腳自如的時候,陳小六也基本恢複了自理能力。
同樣的,當他知道自己這幾日都是被易八平伺候的時候,立馬眼含熱淚,抱着易八平的胳膊,“哥,你就是我親哥,你對我真好,我要當牛做馬的報答你。”
易八平哭笑不得,“出去打個工,你我都是牛馬,我就不需要額外的牛馬了。”
屋子裡笑聲一片,終于将之前的陰霾一掃幹淨。
三個人互相靠着站在了新關卡前,手指微抖,卻又互相打氣。
“别害怕,這一關我有點經驗,你們聽我的,應該沒問題。最主要的,我們三個要互相信任才可以。”易八平伸出手,“來,一起加個油。”
周五行搭上手,“我肯定相信你。”
陳小六:“我至死都相信你們。”
“加油!”
嗖嗖——
三個人站在了一片偌大的田地裡。
三個人面前有一頭尋常田地裡經常見得到的老黃牛。
老黃牛見到三人突然從地底下蹦出來,吓得撩蹄子就跑,不斷發出哞哞聲。
下一秒,對面就有一頭更大的牛迎面撞上這頭受驚的黃牛,一口将這體型略小的黃牛給整隻吞了下去。
陳小六:“我去,這嘴,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