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個牌位,可不正好對應了進來的這十四個人。
其中有兩個牌位上的白色字體,已經變成了鮮紅色,對應的便是剛剛沒了腦袋的那兩位。
易八平站在這些牌位前仔細的看了許久,悠悠道:“這上面的名字或許和我們自身是有些關系的。”
“哎?好巧,這個牌位上是陳氏,剛剛沒的那個人不就是公公嘴裡的陳大人嗎?”又有其他玩家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也就是說,我們應該也和這上面的名諱一一對應起來。”
“切,人都沒了,還管對應不對應的,咋的,知道了自己是哪一塊牌子,死的更晚嗎?”
“就是,有這功夫還不如去睡覺,萬一打起來了還有精力跑的快一點。從這瞎研究什麼牌子,真是浪費時間。”
周五行吹了個口哨,“好久沒見過這麼愚蠢的玩家了,你們隊伍裡真是牛啊。”
“兩位小夥伴,這裡面的一切信息,都有可能是你最後逃生的救命稻草,你們這麼不重視,到時候就不要怪自己平白無故送了命。”高瑜也跟着周五行嘲笑起來。
不過顯然,那兩個家夥根本不在乎高瑜怎麼說。
“你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嗎?你說重要就重要啊,我們牛逼的隊長都沒說話呢,你算老幾。”
這話雖然對高瑜不太禮貌,但是對他們的隊長來說卻格外的順耳,“呵呵,他們昨天沒休息好,現在有時間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你們過去休息吧,有事情我會叫你們起來的。”
“多謝隊長。看了沒,我們的主心骨在這兒,别閑着沒事在我們面前瞎逼逼,誰愛搭理你似的。”說完,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去裡面的床榻上休息了。
周五行看着高瑜略顯尴尬的面色,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吼吼,熱臉貼冷屁股了吧?叫你多嘴。”
易八平也忍不住笑起來,“給人上課上多了,把自己當老師了。其實水平說不定還不如人家自己水平高。”
高瑜惡狠狠的盯着易八平:“你現在的嘴巴是真的厲害,往日裡這種話你可不敢當着我面說。”
周五行一馬當先的擋在易八平身前,“那是因為懶得當着你面說。今天是我站在這裡,他才願意說你兩句,不然你以為他搭理你嗎?”
“他們不找,我們找。看看這些牌位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易八平也沒給高瑜好臉色,直接繞過礙事的高瑜,站到了所有牌位的側面。
“這些牌位分了前後,看尺寸是一樣的,做工嘛,差距也不大。目前來說,除了這個名字有白紅之分,好像沒有别的蹊跷的地方。”陳小六很配合的靠在邊邊上認真觀察,想要找出這些牌子和玩家之間能夠對應上的聯系。
“死了的,名字才會出現在牌位上。剩下這些空白的,隻有之靈位三個字是白色的,名諱處都空了出來,所以我們剩下所有人的名字,都有可能出現在這上面。兩個人的話,還不能确定出現在這裡的規律,得再等一個。”高瑜拖着下巴自言自語,回頭問易八平,卻見到周五行和易八平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旁邊還站着一個呵呵傻笑的陳小六。
高瑜:有點後悔帶他們兩個一起來了,礙眼。
很快,剩下所有的玩家都進屋了,大家坐凳子的坐凳子,躺地鋪的躺地鋪,上床的上床,彼此間隻要一個眼神,一個點頭,就能達成某種約定俗成,非常友好的決定了各自晚上睡覺休息的地點。
陳小六想要上床,但是見着高瑜也朝着那張可以容納十人的大床走去,立馬住了腳步問周五行,“哥,咱們打地鋪?”
地鋪分成了三小堆,上面有簡單的墊子,單薄的被子,還有幾個黑乎乎的枕頭,極其簡陋。
已經有兩個喜歡睡地闆的玩家自動的占了其中一張地鋪,剩下兩張,陳小六率先過去占了一張,剩下的那個留給了周五行和易八平。
周五行是有些嫌棄地鋪的,主要是這墊子實在是太硬了,和躺在水泥地闆上也沒啥區别了。
“要不我們去床上?反正有我給你隔開,你看不到他那讨人厭的臉。”
“沒事,地鋪挺好的,床太舒服了晚上不容易醒。”易八平已經彎腰開始整理被子了,每一次進來,易八平都會覺得自己渾身酸痛,那種怎麼休息也休息不好的疲累,要一直持續到出去才能稍微減輕點。
不誇張的說,易八平覺得,自己在床上吊水的時候,都比在這裡面睡的舒服。
高瑜已經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正坐在那兒,翹着腿看着還在努力鋪墊子的三個人。
陳小六看了一眼眼神帶着挑釁的高瑜,“切,和誰沒睡過床一樣,有什麼好驕傲的。”
周五行:“這話你要到他耳邊說才有作用。”
“我才不去。”
陳小六剛說完,有兩個小青年,打扮的也是尋常公子的模樣,站在陳小六的地鋪旁邊,賠笑道:“這個小哥,咱們能換一下嗎?我這個兄弟喜歡睡地鋪,他在高一點的床上睡不着。我們剛才進來晚了,看到你已經在這裡鋪床就沒好意思過來。可是我們去那邊床榻上試過了,真的不舒服。你看咱們能換一下嗎?”
陳小六看了一眼這兩個人在床榻上的位置,真好,左邊是牆,右邊就是高瑜。
陳小六壞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啊,都是淪落人,互幫互助嘛。哥,我去那邊睡床了哈,你們晚上不要太想我。”
周五行懵懵的擡起頭,“好端端的抽什麼風。”順着陳小六蹦蹦跳跳跑去的方向一看,呵呵,和高瑜一塊啊,難怪。